歲淮這下知道兩人剛才聊得什麼了,眼睛下意識地看向那幾盒東西,藍色的,正方形,長得跟口香糖特別像。她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那些人買的時候,就不會拿錯嗎?
那女人有所感應,回頭看了眼歲淮,小姑娘眼睛乾淨純潔,朝她彎唇笑一下。女人瞬間不好意思,臉更燙了,催促著男人快走,說後面那對小情侶都等不及了。
歲淮一咯噔。
與竊喜一同到來的,還有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慌張,明明只是個誤會,卻好像自己的秘密被人戳破了一般。
她心虛地不敢回頭,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那幾盒東西出神。
周聿白看了眼歲淮,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眼望見了貨架上擺著的清一色保險套。再低頭看歲淮,小姑娘臉和耳朵都有些紅,他一把伸手捂住歲淮的眼睛,咬牙切齒,「看屁啊看,再看揍你了,小小年紀不學好學這個。」
歲淮愣了下,反應過來周聿白誤會了。
這是不是代表著剛剛那女人的話,他沒聽到?
歲淮懸起的心臟慢慢落平,她心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矛盾的思緒被撕扯地東倒西歪。她晃晃腦袋,驅趕掉那不易暴露出來的小心思,將計就計,順著周聿白的話接:「我看看怎麼了,我十八了好嗎?」
周聿白把捂住歲淮眼睛的那隻手拿下來,撈起歲淮的右手,不輕不重地打了下她的掌心,「你就是九十八也得管我叫哥。」
像是一盆涼水從頭潑到腳。
剛才的竊喜和矛盾一瞬間戛然而止。
歲淮沒什麼表情地抽出自己的手,冷淡地「嗯」了聲。
第6章
禁忌
周家老宅在富人區,是周聿白爺爺頤養天年的地方,山清水秀,空氣清新。鍾家老爺子有時候想女兒了,來安懷市就會住在那裡,沒事就拉著周聿白爺爺談天談地談生意,一個從商,一個從文,兩個老頭聊年輕時候的事跡那是侃侃而談。
周聿白和歲淮住的別墅則是在市中心,靠近安懷一中,方便上下學。
從商城回到別墅已經是下午兩點左右。
晌午的太陽火辣辣,潮悶燥熱。
周聿白拎著兩大袋東西,歲淮左手拎著一袋烤榴槤,腳步輕盈地去摁別墅指紋鎖,門卻是虛掩著,裡面有小孩兒的玩鬧聲。
歲淮推開門。
沙發上坐著個穿旗袍的中年女人,手邊圍著兩個小孩子,手裡拿著的是歲淮和周聿白平時在家閒著做的手工小玩意兒,碰一下就咯吱響,下一秒就要散架。
「……表姑姑。」
歲淮認得女人,叫周玉,是周聿白的表姑姑,不算很親,但過年回周家老宅吃年夜飯的時候見過兩回。
周玉打量她一秒,「嗯。周聿白呢,找他有點事兒。」
周聿白拎著兩大袋東西進門,擱在玄關上,看了眼歲淮手裡捏地皺皺巴巴的塑膠袋,他低了低頭:「不習慣就上樓,等人走了就喊你下來。」
歲淮在除了周聿白和周聿白父母以外的周家人面前,格外拘謹。她垂著腦袋,聲音低低的,「好。」
「烤榴槤拿上去,我只買了一份,你自己吃,」周聿白笑了笑,偏心得很,「不給他們吃。」
歲淮在周聿白背後換好鞋,低著頭上樓。
別墅隔音好,歲淮在二樓的臥室什麼也聽不見。
她打開去年買的投影儀,把上回還沒看完的懸疑片投屏,邊吃烤榴槤邊看電影。
這部國外懸疑片講的是一個母親的計劃,還在上學的女兒遭到了侵犯,母親第一時間選擇報警,可接下來的取證和逮捕卻受到重重阻礙,普通人的維權就像一場跋山涉水,怎麼也走不到頭。官官相護,階級利益,那名母親最後無法相信所謂的公平和正義,選擇在最後的法庭上一槍打死了那名罪犯,鮮血四濺,那是母親拿命換來的公平。影片的最後,雖然剷除了黑色大樹般的保護傘,卻留下一行英文字母令人發省:大樹有根。
歲淮看完電影已經是一個小時後,她給周聿白髮了條消息,問人還在嗎,她有點渴了,想下去喝水。
周聿白沒回。
烤榴槤甜得發膩,齁地歲淮嗓子眼發澀,她打開房門聽了聽。
沒動靜,人應該走了。
歲淮長吁一口氣,下樓給自己倒了杯水。
每次見到周家人,是她最慫最戰戰兢兢的時候,在周聿白那兒的小霸王樣子消失的乾乾淨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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