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一說, 林曉想起來歲淮的男朋友在京大上學, 見一面很難,怪不得她這樣無精打采。
「恩……」林曉想了想,「你要是真的那麼想他的話, 直接跟他說啊,讓他飛來見你。」
這就是歲淮發愁的原因,她跟周聿白從之前的每天一個視頻電話,降到現在一周一個電話。聊天頻率也直線下降,有時候她發消息過去,那邊要過很久才回。她不怪周聿白,她知道要是條件允許,周聿白幾乎是秒回她的消息,從不讓她等。
前兩天歲淮跟周聿白打了最後一個視頻電話,剛開始打過一次,那邊沒接,第二次打過去的時候,周聿白才接通。畫面起初是白色的天花板,歲淮猜應該是電腦室,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後,周聿白像是去了走廊才跟她說話。
鏡頭對準他的那一刻,眼下是淡淡的烏青,整個人還有點倦怠,但對面是她,兩個人又隔得遠,不想她操心,周聿白幾乎是強撐著有精神地說話,還笑。
歲淮心想這狗男人累成這樣都笑的那麼好看。
想看啊,當然想看。
但是看他這麼累,也不想她操心,就沒捅破窗戶紙,隨便找了個藉口掛了。
「他最近有比賽,是團隊賽,還挺難的,」歲淮垂頭耷腦,趴會桌子上玩滑鼠,無聊地按著,「我不想打擾他。」
閆晶晶泡在圖書館一整天,背著書包回寢室,推開門就是歲淮那個霜打茄子的死樣兒,「這是怎麼了?」
林曉轉椅子:「得病了。」
「什麼病?」
「相思病。」
閆晶晶笑得不行,拍了兩下歲淮的肩膀,「沒想到啊,你還能得這病,怎麼著,想男朋友了?」
「廢話,」歲淮睨她一眼,很沒有氣勢地威脅,「警告你現在別招我啊,小心我晚上報仇。」
閆晶晶越看她這樣越想笑,在歲淮好一頓幽怨的眼神譴責之下,才斂住笑意,「嘖,我看你就是閒得慌,沒事幹,成天想你男朋友。這樣,跟我出去浪一圈,保准你腦子里連男朋友的影子都沒了。」
歲淮支棱起來一點勁兒,「哪兒玩?」
林曉也把腦袋湊過來。
閆晶晶抱臂,挑眉,在兩人的注視下,神神秘秘道:「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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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大附近的學生街新開了一家酒吧,據說很新潮,主打一個追求刺激,裡面應有盡有,打撞球,唱k,組團遊戲,派對等等,比起酒吧更像一個會所。
「晶晶,你不是從來都對這些不感興趣的嗎,你怎麼知道這裡的?」林曉賊兮兮地笑,「難道你在這裡有什麼奇遇?」
閆晶晶一把推開她的腦袋,「上次一個部門的學姐帶我來的,哎呀,就是外面裝修看著很浪,其實裡面環境還是很不錯的,沒有想像中的那麼亂。」
歲淮在安懷的時候,跟章盈兩個人偷偷去過一次酒吧,好奇心害死貓,但是正好被周聿白抓包,被一頓教訓,之後再沒去過。要說亂,酒吧裡面確實亂,當時那會兒就算周聿白沒訓她,她一個人也估計不敢去,壞印象太徹底。
不過聽閆晶晶這麼一說,她還有點好奇,「進去看看吧,要是不對就走。」
酒吧外面是深藍色裝修,進去之後倒是燈火通明,不是刻板印象里的黑暗色調。
有光,寬敞,有秩序,這種地方會讓人自動放鬆下來。
歲淮緊繃的神經慢慢鬆懈,由衷讚嘆:「我高中的時候跟我閨蜜去過一次酒吧,環境特別差,還有男人動手動腳,之後我就再沒去過酒吧,以為全天下的酒吧都長這樣。沒想到啊,看走眼了,這家酒吧還挺不錯的。」
「我說的吧。」閆晶晶得意洋洋,打了個響指,點了三杯酒。
林曉別看她長得文靜,酒量倒是不錯,據說她爸媽都是能直接灌二兩白酒的酒仙。一聽到酒,她來勁兒了,「多少度?」
「挺低的,三四度吧,上次學姐點的就是這個。」
這麼一說,歲淮放下心來,她酒量不好,這裡還是酒吧,多少得注意一點。
三杯低度數的酒上來,歲淮捧著高腳杯,小小的抿了一口。她沒喝過酒,所以不敢入口的是什麼口味,舌尖最先感受到的就是一陣澀意,緩過那股酒精的烈勁兒之後,才是慢慢的回甘。
「還不錯,」她又抿了一口,「比想像中的好喝。」
林曉調過酒,她晃了晃酒杯,「這裡面加了點果飲,所以有點兒甜滋滋的,這酒吧的老闆很懂女孩兒啊,知道不少女孩子喝不了酒精,就加一點甜的。」
三個人光在卡座坐著有點兒無聊,找服務員開了個唱k的包廂。
閆晶晶自稱麥霸,點了一首「套馬杆」直接開唱,一聲比一聲嘹亮。林曉對她豎中指,讓她換個年輕一點的,別到時候別人路過還以為這裡在開老年人夕陽紅茶話會。
「哪裡老了,小時候這歌還挺火呢,」閆晶晶懟她,「不然你唱什麼,喜羊羊與灰太狼啊?」
「不。」
「那唱?」
「巴啦啦小魔仙。」
「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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