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死不死跟他有什麼關係,它就算現在死,夏風生也不會有絲毫愧疚心想是不是因為他沒有把小貓抱回家去養。
夏風生這人邪乎,孫同明有時間都覺得他是鬼變的。
對方拒絕你的道德綁架,並且詛咒了你。
在小貓這件事上沒有人可以用給小貓食物指責夏風生。
在城市裡小貓覓食的唯一方法就是翻垃圾桶,裡面又髒又臭的腐爛食物小貓吃了又能活幾天?
夏風生回頭去拿地上的麵包袋,小貓吃完地上的麵包看著夏風生過來瞬間躲的遠遠的。
夏風生看了它一眼。
養不熟的東西。
明天吃的就給你換回饅頭。
孫同明被懟的臉紅腦熱,丟臉下不來台,況且周圍還有這麼多同學圍著看。
他心中湧出股火,夏風生要從巷子裡離開他故意擋道不讓人出去。
夏風生往左他就往左,夏風生往右他就往右,一臉不憤瞪著夏風生。
夏風生掀起眼皮看著他小丑般滑稽的臉。
下一秒,他徑直向前走,肩膀直接把孫同明撞倒在旁邊的牆上。
「喔!!!!」
人群里傳來驚呼聲,夏風生看起來就跟正常走路一樣,沒想到一下子就把孫同明撞翻了,不知道是夏風生力氣太大,還是孫同明太弱雞。
夏風生離開的背影聚滿了別人的目光。
我行我素,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上一秒有人惹他,下一秒就告訴別人惹他要付出代價,如果還有下次,那你會更慘。
「那不是夏風生嗎?」丁琦真嘴裡叼著冰棍,指著那邊聚集的人群。
施野去看,他對夏風生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
「你認識他?」施野說。
丁琦真表情誇張:「你忘了,他就是咱倆剛轉過來那天在領獎台上念檢討那個。」
讀完認錯檢討,下一秒就上台說成績第一的感言。
丁琦真伸頭往那邊看,「他又打架了?」
施野對夏風生沒什麼記憶,他並不關注那些,更何況那天出操他的位置離領獎台那麼遠,根本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晚上放學,施野去了恩師家裡。
恩師從首都搬回到海邊的小城市,在一棟居民樓里定居。
居民樓少說也有二十多年的歷史,牆體老舊掉色,已經看出來原本的模樣,施野走進這棟比他大四五歲的樓,開始爬樓梯。
目的地在七樓,自從恩師生病後身體一直很虛弱,不知道為什麼不住電梯房,非要在廢舊的居民樓里蝸居。
他問過,恩師直接甩他一句,「你懂什麼,這是鄉愁。」
到了七樓,施野鄉愁大爆發的恩師鶴羽給他開門。
保姆早已做好了飯,施野洗手就能直接吃。
吃過飯施野和鶴羽步行去租的舞蹈室練舞,等再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
今天舞蹈室停水,施野大汗淋漓走進換衣間,簡單用毛巾擦了擦換好衣服從舞蹈室出來準備回家,他今天走的比平時快些,身上的汗讓他不舒服,想快點回家洗澡。
他走在街道上,路過一家燒烤店的後門看見了一道雪白的身影。
街邊,夏風生正戴著手套將食物垃圾往垃圾桶里倒。
他低頭著,手上動作一刻不停,周圍環境髒污,他卻雪白,一時間分不清天上的月亮和夏風生誰更皎潔。
施野不認識他,通過大致輪廓確認和中午打架的是一個人。
他好像很熱,深秋吹著晚風的夜晚只穿了一件短袖,發尾和脖頸被汗水打濕,使得他的皮膚更加光滑,雙手戴著布手套,抬起胳膊蹭去下巴上掉下來的汗珠。
他旁邊正有一位拾荒老人顫顫巍巍走來,身後拖著灰綠色大大的編織袋,裡面裝著撿來的空瓶子和紙板。
老人很瘦小,蓬頭垢面,身上帶著難聞的異味。她靠近時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旁邊的夏風生,然後墊腳攀著可回收垃圾桶的桶邊,伸著頭費勁的找瓶子。
老人一看就上了年紀,後背弓著直不起來,她翻垃圾桶很吃力,那麼瘦小卻拖著體型比她大的編織袋。
施野雙手在身上翻找,找出錢包把裡面幾千塊錢的現金都拿了出來。
老人一看就是沒有子女贍養,不然大半夜不會出來撿瓶子。
就在施野要上前的時候,夏風生動了,他的動作把旁邊的老人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髒污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惹他不快,趕緊拖著袋子往後躲。
老年人拾荒,社會底層的弱勢群體,誰都可以欺負。
夏風生一腳踹倒那個綠色笨重的對於老人來說是龐然大物的垃圾桶,然後冷冷的看著老人。
這一舉動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施野大步跑過去,「你要干……」
他話還沒說完,夏風生率先蹲了下來。
跑到一半的施野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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