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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風生以前從不在意這些。

可他走到今天這一步真的付出太多太多。

他累了,無法宣之於口的疲憊。

他不信命運,可命運如影隨形,他仍有打破一切劫難的決心,可劫難總是歷經於他。

他身邊沒有長時間在一起的人,從幼時到現在他身邊離開了太多人,父母,施野……

在他身邊的人都沒有好結果,哪怕他生理上的父親離世也不是善終。

和他在一起,別人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磨難。

如果不是他夏志遠也許不會出車禍身亡,如果不是他施野不會被打斷腿。

那是他跳舞的腿。

那是施野跳舞的腿。

夏風生想不通人生為什麼總是被痛苦包裹,他一次又一次的奮力掙扎,但痛苦沒有盡頭,或許真的像那些老人家說的一樣,他的面相不好,他的命不好,一切磨難都來源於他本身。

住持認真的看著他面容。

夏風生屏息,手指陷在手心,眼睛長時間沒有眨動。

此刻他不再是那個初出茅廬便在金融圈嶄露頭角的業內新貴,而是那個看著父母吵架想要盡全身力氣讓兩人和好不再爭吵的孩子。

或是那年冬天雪夜,想留住施野卻不得不收回手的少年。

他從來沒有從噩夢的陰影中走出來過,他被自己所謂的這張臉這張面相困了半輩子。

「是不是我的眼型不好,我聽人這樣的眼型容易有災禍,或者是我的嘴角……」夏風生強迫自己清醒組織語言。

「通過手術可以改變面相嗎,或是我整張臉都改,眼睛鼻子嘴巴原本的形狀都不要了,我去醫院…我……」他越說越激動,仿佛主持說可以,他現在就會把臉撕下來。

手腕突然傳來一股沉重的力道。

他低頭去看,主持握住他顫抖的手腕。

連夏風生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抖,寒冷的冬日額頭出了一層薄汗。

意識到自己失態,夏風生大睜的眼睛慢慢恢復到常態,努力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他有些狼狽的道歉:「不好意思。」

「孩子,你的面向很好,沒事的。」

住持的話砸進夏風生耳間。

夏風生抬起頭。

主持握上他冰冷的手,「面相只是你的臉而已,你長的很漂亮,應該開心才多,為什麼會覺得自己面相不好,是有人說了什麼嗎?」

夏風生啞聲,喉嚨里發不出聲音。

住持:「以前因為這個受了很多苦吧。」

夏風生紅著眼睛怔愣的點點頭。

流言蜚語傷人心,哪怕是假的也會讓人懷疑自己。

住持溫柔的聲音環繞著他, 「那些都是他們騙人的,沒事的,錯不在你。」

夏風生閉上眼臉上是藏不住的痛苦,那一直壓著他的陰霾,終於在這一天慢慢開始散去。

風雪壓我兩三年。

而風雪又何止壓了夏風生兩三年。

破開面向的說法後,主持拿過夏風生手裡的宣紙,「施主隨我來。」

夏風生跟上住持的腳步。

兩人一路向南,到了寺廟養花育植的後院,這裡有許多給花草澆水的僧人。

冬季生長的花在僧人的呵護下開得明艷。

主持:「施主今日抽到了凶簽,可以在這裡跟著一起澆澆花灑灑水。」

「這裡的花草在神佛庇護下生長,生來自帶靈氣,多與相處能增施主好運。」

一般抽到凶簽的客人,住持都會帶他們來這裡澆澆花靜靜氣。

「除這裡之外,還有一處。」住持又把夏風生帶到一座屋前,屋裡的高台上供奉著神像,屋內地上的蒲團跪了許多念經的人。

少說有七八人。

住持跟他說:「這裡是求平安符的,在裡面念經跪滿一個時辰,方可得此符。」

一個時辰,那就是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太久,何況經文他不了解讀不明白,符求來心也不誠,夏風生拒絕了求符選擇去後院裡澆花。

有一個小和尚帶著他一起澆,小和尚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干起活來有模有樣。

夏風生拎著水桶來到一族花叢前,拿起木瓢舀了一瓢清水盡數倒在花草上。

水珠蓄在花朵里,枝葉和土壤吸收著水分。

澆花沒什麼難度,三歲的孩童都能做的很好,然而在夏風生要去舀第二瓢時,啪——只聽一聲脆響,木瓢裂了。

木瓢裂成兩半,一半在夏風生手裡,一半在水桶里。

夏風生:……

人怎麼可以倒霉成這樣。

小和尚看見木瓢裂了小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他用木瓢這麼久第一次見裂開的。

知道是抽到凶簽的客人,揮著稚嫩的手拍著夏風生的腰安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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