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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為難:「可是……」

隊長臉一狠:「可是什麼!」

那人:「可是施野不願意剃頭髮。」

隊長:……

.

按照往常進部隊要求,男性所有人的頭髮以乾淨利落的短寸為主,施野以往每次被送進來頭髮和所有人一樣,會被剪得乾乾淨淨。

唯獨這次說什麼也不剪。

施野死死捂著帽檐,「我的頭髮是我的個人財產!」

沒一會隊長來了。

看見他隊長就頭疼,體力好戰力高,剛開始進來的第一年累的不成人形,硬是沒說過一句不行,隊長欣賞他的毅力。

但毅力是個狗屁,這刺頭又不服管。

施野的頭髮不光不減,還染了色。

隊長過來對著施野開始輸出,把人罵得狗血淋頭,然而施野的頭髮就是打死不剪。

「你那頭髮什麼顏色,想當橘子就把自己掛樹上!」

「剪個頭要你命!你頭髮剪完是不長了?!」

施野無言,還不知道這次要在這裡待多久,要只是一兩天就出去了,夏風生看見他的頭髮怎麼辦。

夏風生的喜好很分明,就喜歡他白白淨淨的,不喜歡野蠻的,然而進部隊訓練少不了風吹日曬,惡劣環境比比皆是,到時候他的皮膚也會重新曬黑。

而且頭髮染黑後短時間內染不了其他顏色。

夏風生好像很喜歡他現在橘子汽水色頭髮。

施野說什麼也不剪,幾人僵持了一個下午。

不剪頭髮不讓進隊,施野沒被帶入基地,而是像還在考察期的新人一樣住在外面的宿舍。

宿舍條件不錯,兩人一間。

施野躺在硬床板上刷手機,刷著刷著意識到了什麼。

不對,他的戀愛計劃完成,夏風生已經愛上他了,為什麼還要因為夏風生不喜歡而不剪頭髮?

施野查看最近幾天的聊天記錄,幾乎每次都是夏風生先給他發文字消息,非常主動。

雖然過年期間沒有見,但兩人打過視頻,幾乎都是早上睡醒開始打電話。

對方沙啞還帶著睡意的嗓音總讓他想起那次在旅館醒來的早晨,倆人躺在床上意亂情迷的吻。

夏風生喜歡他愛他,甚至到主動親他吻他。

這一切都是施野計劃中想要的,他看著手機里夏風生的照片,桃花眼中的神采變得晦暗。

是時候分手了。

他從一開始和人複合就是為了在夏風生愛上他之後把人甩掉,讓對方也嘗嘗被戲弄感情的滋味。

施野永遠忘不了十八歲那年的雪夜,夏風生走的決絕,任憑他如何挽留,風雪中的人也未曾回頭看他一眼。

那段時間家裡知道他和一個男生戀愛的消息,施野跪在外公面前說死也不會分手,打死不分手。

他喜歡夏風生,哪怕在外人眼裡他性取向不正常,哪怕別人覺得他有精神病,哪怕他和夏風生階級懸殊在一起是痴心妄想,他也不會拋下他。

他拋不下,捨不得。

夏風生過的苦,沒人疼,他舍不下,也放不下。

那個自己打工獨自長大的少年,每天做著辛苦的體力活,如果他不要他了,夏風生該怎麼辦,夏風生不會表達,很多人會會錯他的本意,他總是被誤解被欺負。

施野心疼他,喜歡他,愛他,所以不會拋下他。

他以為自己只要熬過這段時間家裡的壓力就可以了,到時候他和夏風生還能如往常一般見面,可夏風生先一步放了手。

他輕描淡寫說不喜歡他了,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甚至分手的理由就像開玩笑一樣荒謬,仿佛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小丑的戲法一樣可笑。

他們說好的,說好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夏風生還說想跟他結婚。

他自己說,他自己說要跟我結婚,在夏天盛日的早上,他在海邊看著波光粼粼的大海跟我說的。

「施野,如果可以……」少年話到一半沒再繼續。

「什麼?」施野嘴裡咬著冰棍,「可以什麼?怎麼不說了?」

海風吹起鼓動的衣擺,海面的波光是少年的眼睛,夏風生湊到他耳邊,海浪打在腳上。

「我想和你結婚。」

施野咬著冰棍愣住,「現…現在嗎?」

他一本正經,裝出一副不願意的模樣,嘴角卻克制不住的一直往上揚,「你是不是有點太喜歡我了。」

那時夏風生回給他的是真誠燦爛的笑容,雙眼彎起,臉上帶著年少的稚嫩。

施野現在還能想起來,那是夏風生笑容最開心最陽光的一次,他很少見他那樣笑。

他真想過和夏風生結婚。

他連能結婚的國家都看好了,結果對方突然說膩了,不喜歡他了,毫無預兆的斷崖式分手。

施野打開兩個的聊天對話框,要與對方分手的消息遲遲沒有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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