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溟就聽話地順著玉白指尖一路爬到了謝仞遙掌心,乖乖躺好。
謝仞遙一隻手捧著它,右手指點便點在了蛟頭上,一路揉按了下去。
才沒幾下,滄溟就舒服地將自己在謝仞遙掌心癱成了一個長條,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尾巴尖都在打顫。
謝仞遙看著它這副模樣,有些好笑:「這麼舒服麼?」
滄溟的瞳孔微微張了張,正好對上了謝仞遙的雙眸,這雙眼裡全然是不設防的笑意,線條流暢的眼尾稍垂,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含情的。
「舒服,」滄溟與他對視了片刻後,感嘆道:「早知道你這麼會按,沒有血也把你搶來了。」
謝仞遙聽它這麼說,眉梢微挑:「等都出去後,你要想按,也可以來找我。」
一人一蛟這麼聊著,謝仞遙指尖已經按到了下半截,他看著滄溟捲起來的蛟尾:「尾巴還是不能按?」
滄溟舒服地恨不得犄角都在抖動,聞言蛟尾又卷得厲害了些,倒是清醒了幾分,篤定道:「不按不按。」
它連說了兩遍,謝仞遙倒也沒有再說話,指尖便順著往上去了。
如此又來回按了四/五回,謝仞遙才收了手,笑道:「好了。」
滄溟像蛇一樣,戀戀不捨地在他掌心裡盤了幾個圈,直起了身子,仰著蛟頭對謝仞遙說出來此行過來的主要目的:「你們準備準備,不用太久我們就能出去了。」
它瞳孔中閃過一絲興奮:「血差不多夠用了,這幾日你好好休息,八天後你們跟我來。」
滄溟道:「我們一起解開封印!」
它這話說得好像謝仞遙和顧淵峙不是被他擄來囚禁在這裡,而是和他一道被下了訣封印在這裡的一樣,話里話外都是他們一起犧牲努力的意思。
滄溟這麼說,旁邊專心宰魚的顧淵峙一聲不吭,謝仞遙也像沒聽出來它話里的弦外之意,只笑著答道:「好。」
等滄溟離開後,顧淵峙也剛剛好地將魚架到了火上。
他架好魚後,來到謝仞遙跟前蹲下,握著他手腕,將他左臂拉了過來。
滄溟剛剛割開的傷口沒有處理,還在流著血,細細的血珠已然滑到了手腕處。顧淵峙一邊將他手臂上的血小心擦掉,一邊問道:「師兄那邊的手臂還腫得厲害嗎?」
「下去了點,」謝仞遙不在意地答了他一句,他突然俯了俯身,眼中這才有了點真正的笑意,「你快摸摸看,是不是有點熱了。」
「剛剛發現的,我不太確定,」他將藏在袖中的玉牌遞給顧淵峙,有些迫不及待,「你快看看。」
顧淵峙接過這塊王聞清給他們的玉,簡簡單單地玉牌上沒有過多的裝飾,不過是簡單刻了幾筆祥雲紋。
此時這玉牌躺在他的掌心裡,正發著微微的熱意。
只不過這熱意太微弱,貼在掌心裡,更像是人體帶出去的體溫。
顧淵峙垂眸凝視了玉牌片刻,抬起頭來去看謝仞遙,他與謝仞遙對視,肯定地道:「師兄,是熱的。」
謝仞遙就笑了。
他剛剛不達眼底的笑意褪去,眼尾都揚了上去。
就在此時此刻,王聞清正在他們的周圍。
這個消息仿若定海神針,一下子讓謝仞遙懸了兩個多月的心安定了下來。
哪怕熱意如此微小,王聞清恐怕也不知他們如今在哪裡,說不定還只是在海面表層尋找。
不過知道王聞清在找他們就已經夠了。
顧淵峙蹲在他身前,見他笑容,也不由得跟著彎了彎眼。
他的另一隻手還在搭謝仞遙手腕上沒有鬆開,等高興過去後,和往常一樣,顧淵峙放出了點靈力,進謝仞遙經脈里探了探後,笑容下去了幾分:「師兄馬上要到築基期了。」
也就這幾天了。
他問謝仞遙:「這幾日經脈識海里是不是很難受?」
和其他修者不同的是,謝仞遙是五靈根,且他經脈沒有經過淬鍊,經脈又薄,若想順利到達築基期,必須是要靈根平衡,方才不這麼困難。
而謝仞遙經過這兩個月,通天海地幾乎只有水靈力。
謝仞遙這種情況,便是在陸地上有人護法,恐怕都有兇險。
更何況在這個山洞裡突破,怕是還沒到築基期,全身十二經脈已經就被謝仞遙自己不平衡的靈力給撕碎了。
顧淵峙對這並沒有經驗,如果謝仞遙這幾天突破,他怕是怎麼幫他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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