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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這句話,便要離開。

但他聽見顧淵峙問:「我昨天給你買的炸魚呢?」

謝仞遙頓了一下,與他擦肩而過:「都扔了。」

*

他們這次的飛魚船之行很順利,謝仞遙站在甲板上,在飛魚船越飛越高之際低頭去看這個懷山大陸最大的港口。

鐘鼎宗的飛魚船還停在那裡,是整個港口裡的龐然大物。

從塔頂看去,和此時從飛魚船上看下去,並無區別。

謝仞遙看了幾眼後,加上不時就有人盯著他看,便愈發興致缺缺。他想要回船艙,身邊卻來了個衛松雲。

衛松雲和他一起去瞧鐘鼎宗的飛魚船,悶悶道:「顧師兄真的被鐘鼎宗瞧上,要去做鐘鼎宗弟子了麼?」他不知何時又開始捏著他那把破扇子,謝仞遙笑著應了一聲:「嗯。」飛魚船終於飛至天際,任鐘鼎宗的飛魚船再龐大,此時也渺小如塵埃。

懷山大陸在他們眼前急速退去,飛魚船將橫跨通天海,一個月後到達懸鐘大陸。回到王聞清口中說的落瓊宗。

衛松雲被風吹得眯了眼:「師尊說師兄太難受了,他不會說話,便讓我來勸導勸導師兄。」

他扇了扇手中的破扇子,一本正經地道:「師兄,天下自古沒有不散的宴席,又有詩云......」「我知道,」謝仞遙笑著拍了拍他的頭,「我也沒有難受。」船側,旭日將落,金光萬里。無非是。

無非是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瀟湘我向秦。

第28章

小酒肆立在路邊,棚子外便是條彎彎曲曲的泥土小道。

如今正是盛夏,酒肆又遠離村鎮,只供過路人來往歇腳買酒。每日清早等薄霧退進身後落霞群峰,若路上無人路過,便只剩一片片斑駁晃動的綠影。

酒肆辰時開張,往往等到午時才有零星人影,老闆棚子下一坐,大半晌午都是在支著腦袋打瞌睡。今日卻有些不同。

辰時一刻,薄霧還未散盡,老闆清早吃飽喝足剛一坐下,覺癮還沒翻騰上來,就見林蔭小道盡頭走來了四個人。其中兩個人戴著斗笠,剩下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小姑娘被最前頭的人牽著,看見了酒肆招展的酒旗後,眼睛一亮,拉著人說了些什麼,四個人便一起朝老闆走來。老闆趕緊將腳從躺椅上放下來,蒲扇一放,揉了一把臉,笑眯眯地迎了上去:「客官趕早!」四人走近,沒有進屋,在棚子下挑了個乾淨的桌椅坐了下來。

牽著小姑娘的人率先摘了斗笠,老闆一瞧,忍不住嚯了一聲。好傢夥,紅頭髮老頭。

紅髮老頭並不理老闆的殷勤,坐下就開始給自己倒水喝,老闆被他甩了冷臉色,還是另一道帶著笑的聲音對他道:「勞煩您上點茶水小菜便可。菜要有道肉菜,再要兩碗白飯,多謝。」老闆哎了一聲,朝這聲音瞧過去,隨即愣了愣。他這酒肆在落霞山脈下,身後萬頃群峰靈寶無數,向來不乏修士凡人往來。

老闆在這三十多年,見了不知多少人,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怕是畫上出來的也不及。

他不過十六七的模樣,根骨還未長開,身形纖長。渾身衣裳也素淨,並無裝飾,只簡簡單單地拿著個玉冠束著發。沒有珠光寶氣,露出來的肌膚白得膩人。

少年瞧過來的目光帶著笑,偏眉目如畫,不是張揚的艷麗,盈盈潤潤的,就漂亮得動人心魄,令人移不開目光。哪怕是個男人,老闆都忍不住失神。

「好嘞!」他應著,回過神後又忍不住去瞧。多靈氣的人。

正是謝仞遙一行人。

謝仞遙見老闆進了屋子,將自己和王聞清的斗笠擱在旁邊的空桌上後,才坐了下來。王聞清喝夠了,終於捨得將自己的臉從水杯里/拔/出/來,他見謝仞遙動作,惡狠狠地對著斗笠道:「馬上就把你扔了。」一個多月前他們一行人坐飛魚船從懷山大陸啟程,幸好這次沒出什麼意外,但到了懸鐘大陸沒多久,落瓊宗一行人就遇見了長寧宗的弟子。王聞清的頭髮太惹眼,加上謝仞遙一張臉也太突出。

謝仞遙不想在這個時候起衝突,就給他自己和王聞清一人買了一個斗笠。

他們自懸鐘大陸南面下了船,落瓊宗在西邊的落霞山脈內。一路過來,王聞清想帶著徒弟們熟悉一下風情人土,並未走得太快,便又是一個多月。他也就帶了一個多月斗笠,謝仞遙還好,王聞清實在是受不了這遮眼的玩意兒。

聽到師尊的抱怨,謝仞遙抬頭往前面看去:「落瓊宗就在裡面嗎?」眼前是群山疊疊,雲霧繚繞,烈日灼灼下,瞧著自有一股巍峨。王聞清聽他提起落瓊宗,立時沒了怒氣,笑得露出一口牙:「就在最裡面,等咱們回了家,誰也找不到咱們,就不用戴這破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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