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只有這一個法子了,他們沒了靈力,再不好好休息,遇事只會更加被動。
留了一人守夜後,不過片刻,院中就又恢復了寂靜。
謝仞遙進屋上了床,並沒有倒頭就睡。
顧淵峙守夜,就坐在他房門外的門檻上。
他和衣側臥在床上,想著後半夜替了顧淵峙,讓他也睡一會兒。因而謝仞遙睡得並不深,當他房間門被推開後,他下一瞬就睜開了眼。來的是衛松雲。
衛松雲滿臉的驚慌,竄到床邊拉著謝仞遙的袖子就道:「師兄,不好了,燕銜春消失了!」謝仞遙見他雙目圓睜,慌亂異常,忙安撫道:「你慢慢說,他怎麼消失的?」「發生了這事我倆都怕,」衛松雲見了他,才安下了些心,啞著嗓子道,「我倆就睡在了一個屋子裡做個伴,但剛睡下不到半個時辰......」他咽了一口唾沫:「范當歸就回來了!」
衛松雲緊緊抓著他的袖子:「燕銜春非要去看看,我怕他出事,怕也就跟著他去了。我們跟在范當歸身後,眼見著他回了屋,正要再跟上去,就被范當歸發現了。」「范當歸猛地轉過來了身,正正好與我倆撞了個面。他…他…」說到這裡,衛松雲似乎看到了可怕的事,結巴了半天,才繼續啞聲道:「他嘴裡嚼著個什麼草,像馬嚼草一樣。我倆想著走近與他周旋一下,但剛上前,就聽到後面有人喊我們。」衛松雲愣愣地道:「我一回頭,又是一個范當歸!」
謝仞遙呼吸一凜。
「然後我就想拉著燕銜春跑,但,但是,「衛松雲哽咽道,「我眼前白光一閃,跟瞎了一樣,等能再看到時,燕銜春和范當歸都不見了!」
第41章
謝仞遙面色凝重,衛松雲身後,跟著他進來聽了全部的顧淵峙眉目間也都是冷峻之色。衛松雲不敢再自己睡一個房間,謝仞遙便讓他和自己待著。所幸衛松雲闖進來時發出來的動靜太大,沒過多長時間,所有人都已經在謝仞遙屋子待著了。簡單說明了情況後,沒有人再回自己的屋子,大家坐在一起,就這麼等天光大亮。辰時一刻,謝仞遙聽到街上傳來了吆喝聲。
有人了。
等聽到人聲後,玉川子和賀泉出去了一趟,頃刻後兩人回來,搖頭道:「范當歸屋子裡沒有人。」
*
唐豆子一進茶館,就只覺得寒毛一豎,她敏銳地抬頭望去,正好和二樓的顧淵峙對視。高大的男人身旁,還坐著另外一襲青衫,戴著帷帽,身形纖長。唐豆子哪能不知道坐著的是誰,她一縮腦袋,朝顧淵峙嘿嘿一笑,躲閃著目光就要後退離開茶館。可下一瞬,她就看見顧淵峙指間夾著兩片金葉子,朝她晃了晃。唐豆子一下子頓住了腳步。
「兩位昨夜睡得好哇?」唐豆子顛顛地坐在兩人對面,眼前盯著木桌對面的金葉子一眨不眨,「這麼早就來喝茶啊?」「你來得不也挺早,」顧淵峙將金葉子往她面前推了推,「想要嗎?」唐豆子立馬點頭,毫不掩飾:「那當然。」
「好,」顧淵峙把金葉子又往前推了一寸,他對別人通常沒有什麼耐心,「一個問題一片金葉子。」沉默了一瞬後,唐豆子笑了,她攏了攏袖子:「什麼錢不錢的,老闆問嘛,能答的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夜裡亥時左右,鎮上的人都去哪裡了?」顧淵峙身邊,謝仞遙問了第一個問題。
「這你們都知道了嘛,看來昨夜睡得不怎麼好,」唐豆子伸手去摟金葉子,笑眯眯的,「還能去哪,大晚上的擱家睡覺唄。」她的指尖離金葉子還有一寸的時候,停在了那裡。
握著匕首的指節修長瑩潤,謝仞遙將匕首懸貼在她手腕上,溫聲道:「你不誠實。」唐豆子感受著匕首的冰涼,笑容微斂。她不過十歲,這麼生氣起來,竟有了些只有大人面上才會浮現的陰沉。她道:「你們不是都看見了麼?想要知道去了哪,跟上去看看唄。」「我們會跟上去看的,」顧淵峙將金葉子推到她手邊,又去拿第二片金葉子,「下面第二個問題。」「范當歸昨天不見了,」顧淵峙問她,「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麼?」匕首還懸在她手腕上,唐豆子小心翼翼地拿指尖碰到金葉子的邊,一點點將它捻到自己掌心裡:「他不見了?又不是我弄的。」金葉子終於被她攥在了掌心中,唐豆子抬頭看著兩人,粲然一笑:「你們跟上去看看唄。」謝仞遙匕首稍稍往下壓了壓:「我們的一個朋友也不見了。」
「呦,」唐豆子呦了一聲,「美人想讓我幫忙找嗎?」
她兩根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很大的圓,笑道:「這是另外的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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