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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顧淵峙接過去水,謝仞遙又從儲物戒里拿出來自己的落瓊宗弟子牌,只見弟子牌上的右上角,有兩朵微弱的杏花閃著光。這就代表衛松雲和游朝岫在不遠處,確定這個消息後,謝仞遙鬆了一口氣,他對顧淵峙道:「我給他們傳個靈鶴,讓他們在冰鏡峰和我們會和。」

至於沉漚珠他們,謝仞遙與他們相識並不久,並無可以聯繫的法子,便顯得無能為力了,只能希望明日可以碰上。

他這話剛說完,手腕就被捉住了,下一瞬,整個人就跌坐在了顧淵峙腿上。

顧淵峙一隻胳膊環著他的腰,下巴枕在他肩膀上,另一隻手去夠他手中的弟子玉牌。玉牌上雕著杏花暗紋,上面刻著謝仞遙三個字,瞧上去乾乾淨淨的。他這把戲這三日耍得太多,謝仞遙早已習慣,自己的弟子玉牌被他搶走了,他也不惱,只轉過身去,將顧淵峙的大氅帶子解開。「現在不用穿了,看著怪奇怪的,」當時他們在飛雪中,謝仞遙怕顧淵峙剛好的傷口又凍傷了,才讓他穿上這個。此時素月宗天暖,自然也就用不上了,「你放回儲物戒里吧。」顧淵峙攏著他,他師兄罩著素月宗宗袍,被他拉到了腿上也不反抗,像是被他掬著的一汪月光。這是只有他有的殊榮。

摩挲著謝仞遙的弟子玉牌,顧淵峙面上擺出謝仞遙最不設防的乖巧模樣,道:「師兄能憑這個找到衛松雲和游朝岫,那我呢?」謝仞遙聽聞這話,真想了想:「等出了秘境,你跟著我回一趟落瓊宗,我請師尊也給你準備一個,順道將你的名字也落在落瓊宗…就記在師尊峰上。」顧淵峙伸手,將他鬢邊的碎發攏好,手就順道滑在了謝仞遙後頸上,不動聲色地揉了一把:「這個衛松雲和游朝岫都有,師兄找回宗主令後,醒來的落瓊宗弟子也都有。他們都有的,我不想要。」謝仞遙:「……」

他伸手捏著顧淵峙臉頰,將他一張劍眉星目的臉在自己手裡捏變形了,有些無奈,但還是好聲問道:「那你要什麼?」顧淵峙任他捏著,低低地笑了。他伸出手腕,輕聲道:「師兄,你在這刻個名字吧。」謝仞遙被這話說得怔了怔,隨即放開了顧淵峙的臉,正色道:「不行,這話以後也不要隨便說。」五大陸只有奴隸身上才會刻字,謝仞遙還記得他肩頸上的奴字,和顧奴這個名字一起,是顧淵峙不願讓別人見到的傷疤。

「師兄和別人不一樣,」顧淵峙見他生氣,突然覺得很高興。恍若剛燃起的火星子碰著點風,一下子就能燎了原,他道,「我覺得遙字就很好,師兄就刻在我手腕上,他人見到,就知道我是你的人了。」謝仞遙伸手,拍了一下他腦袋:「閒著沒事幹就去把衣裳換了。」「可是師兄,」顧淵峙盯著他看,「你耳朵紅了。」謝仞遙伸手捂住耳朵,嚴肅道:「胡說。」

一直等顧淵峙換好衣裳,謝仞遙才願意看他。他將落瓊宗的靈鶴從窗戶口放出去,見靈鶴晃悠悠地飛遠後,又抬頭看了一眼血紅的山河風雲榜,謝仞遙回身去看顧淵峙:「走吧,我們早些去。」他這話剛說完,顧淵峙就俯身,親上了他的唇。

窗口還大開著,謝仞遙下意識地就要往後躲,卻被顧淵峙扣著後頸長驅直入。他在這方面向來毫無招架之力,到最後所幸破罐子破摔,顧淵峙比他高許多,謝仞遙就仰起頭,伸手摟住了他肩膀。

許久後顧淵峙鬆開他,他盯著謝仞遙濕紅的唇,伸手揉了揉他耳朵,眼中都是笑意:「這回是真紅了罷。」「哦,」謝仞遙眸中都是水盈盈的,顯得他整個人像晨曦被吹皺的薄霧,又輕又柔。他貼近顧淵峙,紅潤的唇若即若離地碰上他耳朵,帶出點薄霧潮濕微涼的水汽,輕聲道,「可是你硬了。」

施施然從顧淵峙懷裡離開,謝仞遙轉身去推門:「別發呆了,走了。」

出了門後,給掌心中的竹編木偶送了點靈力,就見小人倏地一下從謝仞遙手中蹦了下去。它搖搖晃晃地站好後,頗為歡快地朝遠方蹦去。

它人小卻走得很快,謝仞遙和顧淵峙跟在他身後,不過片刻,就出了僻靜之地,眼前的人也慢慢多了起來。

此時剛過寅時,正是夜深的時候,可放眼望去,卻像白日那樣到處都是人。

謝仞遙和顧淵峙穿了素月宗的宗服,這回再沒有再遭到盤問,跟著木偶小人走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身前頭的木偶突然停下,下一個呼吸後,整個木偶就碎成了幾截。而它面前,正是一處上山的道。

有著方才的經驗,謝仞遙和顧淵峙體現拿出玉牌,順著這山道而上,果真沒走幾步就遇見了一人。兩人將玉牌給他看過後,這人帶著他們往上走去:「你們兩個是最後兩個,等會兒排最末尾,等前頭的人都沒了就上,可記好了?」謝仞遙和顧淵峙來到這處秘境到此時,被問得最多的話就是可記好了。謝仞遙低垂著頭,做出老實的樣子,捕捉了他話中的意思,先應了聲後又問道:「前頭的人都沒了是什麼意思?」「這你都不懂,還來這裡幹什麼?」領路的人驚訝道,「沒了的意思就是都死了的意思。我們排在玄度峰後頭,玄度峰的人剛死完,現在該我們了,我們死完後,還有後面的人填上,總會把大陣給完成的。」他約莫是對死亡習以為常了,臉上除了最開始的一瞬訝然外,後頭便只剩下了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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