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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夢裡曾無數次被這香環繞包圍,這香也有馥郁的時刻,當他離得越近,手下的力道越重,這香便越濃烈,好像要化在他唇齒間。

顧淵峙有過將要溺/死在這香里的快活時刻。他那卑劣的占/有欲曾在這香氣里得到過淋漓盡致的滿足。

就如此刻。

顧淵峙撐在假山上的手指泛癢,他小心翼翼地攏著懷裡的柔涼,比任何時候都確認。這人是他的。

不論發生了什麼,這人都要是他的。顧淵峙這麼想著,微微俯身,趁著謝仞遙沒有空間躲避,堂而皇之地將下巴放到了他發頂上。非要和他透過一個石洞,去看院裡的打鬥。他明明知道謝仞遙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也明明是他偷跟著謝仞遙過來,從他身邊路過,試探他會不會幫自己,此刻卻偏裝得懵懂無知:「他們怎麼打起來了?」假山外,許明秀伸手扣住了面具人的肩膀,另一隻手伸過去,就要去掀他臉上的面具。

面具人頓時陷入被動。

謝仞遙只覺得到處都是顧淵峙的氣息,他又側了側頭,想將發頂的下巴甩掉,低聲問道:「你來幹什麼?」顧淵峙回道:「我怕再死人,論道會出問題,所以來確保一下。」

面具人不願如此,一側頭,身子下滑,躲過去了這一掀。他抬腿,化被動為進攻,夾著厚重靈力,撕裂風聲,狠狠地朝許明秀腰間地劈了過去。謝仞遙望著許明秀迎了上去,思索片刻,主動問道:「你想要天道機緣?」顧淵峙嗯了一聲,挪了挪,將下巴繼續賴在他發頂上。他發現謝仞遙脾氣挺好,他這樣鬧,人都沒生氣。

卻不料下一瞬,謝仞遙就忍無可忍地轉過了頭,瞪了他一眼,低聲斥道:「別放我頭上。」

兩人之間本就貼得緊,這麼一轉,難免生出摩擦,顧淵峙只覺得被一股豐/潤/柔/軟狠狠地蹭了一下。他腦袋空了一瞬,下意識低頭,正好看見謝仞遙在瞪自己。

月光下,懷裡人褪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像被撬開的蚌,露出了柔軟的內殼。

離得這麼近,能清楚看清他眼尾稍顯圓潤的線條,好像怎麼都崩不凌厲似的,讓他整個人都像春水一樣盈盈。只要離得夠近,就能發現他這張臉,其實怎麼都冷淡不起來。偏他此時眉梢間含著怒氣,濃密眼睫下,又半掩著幾分遮不住的赧意。這赧意一下子打破了他故作的疏離,將他的底色完完全全地坦白了出來。月光下,眉梢眼角,清潤動人的美噴薄欲出。

顧淵峙只覺氣血一熱,撐在假山上的手猛地握成拳。

「我……」他喉頭一熱,突然什麼都解釋不了了。明月躲進雲層里,院中光影倏爾一暗,滿院牆內牆外樹影更深,許明秀硬迎了上去,本以為可以躲過,卻不料被這一腿正中腰腹。

奈何他太不擅長近戰,對方又實在修為不淺,許明秀腰腹間一陣劇痛,頓時落了下乘。

他急急往後退去。

謝仞遙卻進退不得,整個人僵在了那裡。

抵在他腰間的東西滾燙而份量十足,讓他想忽視都不成,烘得他整個人都不知道該把自己往哪裡放。

界限完全被打破,明月無聲,人也無聲。

分明在室外院中,謝仞遙卻覺四周密密實實都是顧淵峙的氣息,將他困在了一個叫顧淵峙的屋子裡,門窗緊閉,無處可逃。謝仞遙知道自己與顧淵峙該做的都做了,按理說不應再無措。偏他臉皮薄,刀尖凌遲都可硬抗,只面對這種情況,往往恨不得將自己蜷起來。更何況,此時他與顧淵峙本就該不熟。

謝仞遙四肢僵硬,又惱又窘,卻不料那玩意愈發地不像話。謝仞遙只覺身體裡的疼痛都沒這難捱,他實在受不住,心中有氣,又不知為何,生出一點兒委屈,於是抿起唇,屈起手肘,狠狠地往後面人的腰腹上撞了幾下。

他才撞兩下,就被一隻很燙的掌心猛地攥住了小臂。

顧淵峙捉住他小臂,將整個人半困在懷裡,呼吸都比方才粗了幾分,聲音中帶著克制:「別動了。」謝仞遙愣了一瞬,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他一瞬間整個人都紅透了,就這麼任他抱著,再不敢動一下。顧淵峙垂眸,就能看見他白髮掩著的,紅得要滴血的耳尖。他也難受。

那地方的觸感溫軟,簡直像團軟膏。

顧淵峙仰了仰頭,喉頭滾動,忍著連呼吸都不敢重,怕嚇著懷裡的人。許明秀和那面具人再一次纏鬥在一起,將整個後院的花草攪得七零八落。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那黑衣人終於找到了機會,將許明秀一腳踢開,翻出了後院。許明秀面色森然,緊跟著他出了院子。兩人甫一從牆頭消失,謝仞遙就不顧狹小,硬轉了身,抬腿屈膝,將顧淵峙踢出了假山夾縫。顧淵峙被他踢出了假山,就見謝仞遙寒著臉走了出來。顧淵峙看著他通紅的耳尖,忽然覺得覺得懷裡空蕩蕩的。他又不是聖人,偏還有一副色/欲薰心的心腸,夢裡都不知放肆了多少回,真將人這麼抱在懷裡,別說蹭了,就是這麼瞪他,他都受不了。誰愛唾棄就唾棄吧,反正將人抱在懷裡的是他。謝仞遙板著臉,見他面上絲毫沒有認錯的痕跡,又狠狠地瞪了顧淵峙一眼,不再理他,追著許明秀消散的方向去了。顧淵峙垂下眸,抬手摸了摸鼻尖,彎著眼,覺得今天賺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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