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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祥的分神摸了摸沉遙的頭,笑著指尖一點,就鎖定了顧淵峙的藏身之處。絕對的實力之下,顧淵峙的費盡心機顯得不堪一擊,狼狽而又滑稽。

而被找到的那天,恰巧是顧淵峙該洗第五次血的日子。

他當時的情況,自然沒有洗血的條件,於是體內占了多數的龍血開始肆虐。顧淵峙被找到時,正蜷縮在一個山洞裡,半面身子龍鱗噴張,整個人痛苦不堪。

面對著這樣子的顧淵峙,常旭不敢再隱瞞一點,將所有的一切對鴻元仙尊全盤托出。沉遙看著地上的顧淵峙,眉目間都是盎然的興趣,像聽了一個好聽故事的孩子,對鴻元仙尊討要道:「師尊,聽說龍有逆鱗,它長出逆鱗沒?弟子想要。」鴻元仙尊也未見過龍,揣測道:「拔了會死吧。」

「阿遙,你不是鬧著要道侶嗎?」他看了片刻顧淵峙,握著沉遙的手腕,笑容慈祥,一如任何一個寵愛後輩的長輩,「師尊不是答應過你,要為你找個世上最厲害的道侶?」「這條龍,師尊把它圈起來,給我的阿遙當道侶,可好?」

第86章

「我山里藏了些人,雖說還差一次洗血,但到底有了些龍的本事。」

鴻元仙尊來的是一道分神,顧淵峙不顧一切地拼死一站後,竟真的逃了出去。

他逃了出去後,開始想盡一切辦法躲藏,曾一度離開了青靄大陸,才沒被鴻元仙尊找到。抬手將最後一個酒罈封住,顧淵峙聲音平靜:「經過二十多年的周旋,現下他們拿我也沒什麼辦法。」其中好幾次差點喪命的兇險,顧淵峙都沒細說:「鴻元後來也想明白了對我不能硬來,於是開始懷柔。這回我需要一個參加論道會的名額,鴻元便以這個名額為交易,讓我護送沉遙過來,想讓我與他在相處中生情。」

「但這不可能,」他抬眸看向謝仞遙,沉沉風雨間,神色很認真,「我已經有愛人了。」「我忘了與他的所有事,我仍記得愛他的感覺。」

猶如此刻。

謝仞遙與他對視,看著他專誠的眼眸,廣袖下的手慢慢攥起。直到攥得他整個心硬了起來,才又問道:「你要洗幾次血?」

顧淵峙頓了頓,回答他:「五次。」

片刻後,謝仞遙嗯了一聲。上回顧淵峙對他說的,是要洗四次。

這麼早就會騙人了。「你第五次血還沒洗?」謝仞遙又問。

顧淵峙搖了搖頭。

有風颳來,吹落得檐外風雨往裡潲,將兩人靠外的衣衫漸漸濡濕。顧淵峙抬了抬手,靈力頃出,謝仞遙周身,頓然雨消風靜。他對自己還浸在風雨里倒毫不在意,只手臂松松搭在膝蓋上,慢慢彎起眼睛:「我還要找我娘子。第五次洗血有些危險,我要死,也要先找到娘子再死。」

現在好像找到了,顧淵峙視線掠過謝仞遙垂在地席上的白髮——它方才被雨打濕了,此時閃著細潤的光澤,發梢柔順地彎起,新雪一樣散在紅木的地席上,勾得人心癢。雖然娘子不認他,還要對他說許多讓他難受的狠心話。

他這話說完後,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湍急的雨已經下了好一會兒,刮來的風愈發地悠長森涼,浸得人脾肺冰涼一片。

許久之後,謝仞遙的聲音才又響起來:「我這回過來,是為知會你,尚正陽的事有了眉目。」

金屏山不相信尚正陽是燕銜春殺的,謝仞遙則經過素月秘境與他的交手,則確信無比。

「如若不出意外,」謝仞遙手臂動了動,漆黑衣袍就遮住了那縷濕白的發,「過段日子後,我就要走了。」

「我方才提沉遙的意思是,他告訴我,你有癔症。」謝仞遙這話說出來,就見對面,顧淵峙的臉色沉了下去。

飄蕩在兩人之間,那點若有若無的溫情,霎時間被謝仞遙這話劈散了。

謝仞遙卻沒有絲毫停頓:「所以對你這些日子的冒犯,我可以不在意。畢竟以後,我們也不會再見面了。」謝仞遙說到這兒,眼睫顫了顫,朝顧淵峙更深地注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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