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幾聲,又敲了好幾聲門,但門內沒有任何動靜,擺明了此院的主人生氣了,不想跟他說話。
林覺啞然,不是,還真生氣了?就因為他沒帶他追上無名?
他望著面前緊閉的大門,無語之中又有些莫名其妙。想到明天還有考試,而玄清歌估計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消氣,林覺只好先回去了。
與此同時,玄清歌的院內。
感受到門外之人已經離去,玄清歌冷著臉站在院子中央,又站了一會兒,才重新打開院子大門,一個飛身上了上層的辦公區域。
然而,這次他端坐在書桌前,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進去那小山高的白玉簡了。
胸口中盤旋的氣憤,讓他根本無法靜下來。
玄清歌不由疑惑皺眉,奇怪,為何他這次會如此生氣?雖說林覺當面包庇那賊人,他的確有生氣的理由,但……不該生氣到這般程度。
他忍不住低頭捂著溢滿怒火的胸口,淺紫色的眸中閃過不解。
忽的,他的眼前又是一片恍惚,出現了另一番景象。
金燦燦的宮殿中,額間帶有神印的林覺趴在華麗的床榻上,上半身沒有穿衣裳,光潔的後背上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看著血淋淋的還冒著黑氣,相當駭人。
自己心疼又憤怒地輕輕用藥膏給他的傷痕上藥,聲音卻仍是輕柔:「早就與你說過,與神靈級別的天魔較量,一定要萬分小心。」
他說著,嘆了口氣:「可你每次都不會聽我的話。」
林覺趴在床上,疼得俊雅的五官稍顯扭曲:「不是我不想聽,而是沒法聽。你也知達到那種級別的天魔,若是不能一次性將其斬殺,它便能想盡各種法子逃脫。」
「而它一旦逃脫,若想再次找到它,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在此期間,又會有多少個宇宙毀在它手下,又會有多少生靈死在其中?」
「我也沒辦法,只能每次遇到,儘量一口氣解決。」
「我知道,只是……每次見你神體受損,有些難受罷了。」自己塗著藥膏的手指,因心疼而微微顫抖,「不然,下次我去試著和那些天魔交交手?」
「你?」林覺笑出聲來,「算了吧,你是輪……」
後面的畫面依舊能看到,但聲音卻突然消失。
玄清歌聽不到林覺後面說的話,只能看到床榻上受傷的林覺說了什麼,自己突然生氣了,給林覺上好藥膏後,便快步轉身離開。
全然不理會身後林覺的叫喚。
等自己回到了一處宮殿後,明明仍在生著氣,坐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仍是又起身去了廚房,做了幾份林覺愛吃的點心。
這時,自己胸口內的鬱悶和生氣才稍微消減了些。
待玄清歌回過神時,他竟有一絲的恍惚,不知道方才自己看到的一切到底是他白日做夢,還是其他……
若真是白日做夢,為何總是只夢到林覺和自己兩人?又為何在夢裡,他們如此親近,就像……是相處多年的摯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己在那半夢半醒中,聽到了林覺叫他輪……
是輪什麼呢?
*** ***
這邊,林覺回到院子後,葉歸舟仍在院子裡練劍,劉臣軒和白思奇則坐在院子裡的石椅上,在一旁欣賞葉歸舟的英姿。
見林覺回來了,劉臣軒和白思奇笑著望了過去。
劉臣軒:「林兄,你辦完事了?」
「嗯,」林覺笑著,「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不休息?」
說罷,他撩起袍子,坐到了劉臣軒身旁的空石椅上。
白思奇那張娃娃臉上帶著忐忑:「我倒是想睡,奈何緊張得睡不著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想到明日的比賽,我這手啊就直哆嗦。不如在這裡看會兒葉兄練劍。」
他說著,舉起自己的手給林覺看,果然在輕輕顫抖著。
不等林覺開口,一旁的劉臣軒笑道:「林兄,你別管他,到時候小白要是實在睡不著,大不了我一掌把他劈暈,保管他一覺睡到大天亮,哪哪都不會抖了。」
白思奇正喝著茶,聞言差點一口茶噴出來。
林覺笑道:「這倒是個好主意。」
白思奇不幹了,笑罵道:「好啊,你們兩個人合夥欺負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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