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一愣：？ ？ ？

絕情傻眼時，又聽到玉牌里傳來他平日嚴肅無比的師父的小聲念叨：「這年頭，變態色魔竟連我一個老頭子都不放過……真是世風日下……」

絕情：「……」

*** ***

林覺和玄清歌回凌霄書院後，又一起討論了下。

玄清歌的書房內，燈火通明。

玄清歌端坐在主位上，看著林覺：「此事你怎麼看？」

恢復原來模樣的林覺靠在椅背上，姿態慵懶：「琴凌的迷.藥很厲害，若非我用神識攻擊那老頭，他未必能立刻醒來。而且他這藥還有讓人失憶的功效，難怪他能一直逍遙至今。」

林覺說著，眸光變得幽深。

絕情的師父醒過來後，滿臉迷惘，明顯是對之前的事情毫無記憶。若他記得是琴凌引他過來的，還被對方下.藥迷暈，必會第一時間找琴凌算帳，而非茫然地站在原地，任由他假扮的色鬼調戲。

還能任由玄清歌這個扮演的小二帶著琴凌離開。

不愧是魔修中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不僅煉製陰屍厲害，還擅長用藥。

「不過他這藥能消除記憶也好，省得以後琴凌為了不暴露自己，將這長老給滅口。」林覺冷靜分析。

玄清歌垂眸：「你說的不錯，只是這事恐怕不簡單。琴凌後續必定還有動作。」

一想到幻像中發生的事，玄清歌便有些各種顧慮。琴凌這麼一個巨大的危害就在他眼底。他自是想儘快消滅，以免有更多無辜者死在琴凌手上。

只是他擔心自己貿然行動，不僅沒能一舉消滅琴凌，反而會引起對方警惕，弄巧成拙，反而讓事情結果變得更糟糕。

玄清歌如此想著，眉宇間不禁浮上一抹愁緒。

林覺自是一眼看出了玄清歌的情緒不對，但他只以為玄清歌是在為琴凌日後會作亂，亂殺無辜而擔憂。

他笑著起身，走到玄清歌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撫道：「何必擔心，難道你還怕他不成？」

這話並沒安慰到玄清歌，他依舊是眉眼低垂，淺紫色眸中充滿了悵然和擔憂：「我不是怕他，我只是怕自己無法改變未來。」

說完，他才愣住，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眼林覺。

下一瞬，林覺果然敏銳地抓住了他方才說漏嘴的話：「什麼未來？你能感知未來？」

林覺的目光很銳利，在這樣的注視下，玄清歌只忐忑了一瞬，又放鬆下來，乾脆攤開了說。反正此事說出來，對林覺對他也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嗯，」玄清歌低聲道，「當未來會發生巨大災禍時，我會提前看到一些幻像。一些……不好的幻像。」

「哦？那你這次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

玄清歌將自己看到的有關林覺、十一夢和那模糊的看不見的人影幻像說了一遍。

林覺越聽越驚，玄清歌這是覺醒了一部分七昉的能力……身為輪迴之神，七昉掌管著萬物的命軌，自然能看到任何生靈在任何時間點發生的一切。

包括過去、現在和未來。玄清歌現在無疑是覺醒了一小部分能力，能看到未來。

「之前陽天罡的事，我已有預知，但我千防萬防，陽天罡還是出現在了靈犀閣內。若非你出現，只怕我看到的未來就是真正的未來。」

「所以這次，我不知道該不該出手，又或者，出手後是否能解決問題。」

弄清玄清歌的顧慮，林覺忍不住悶笑出聲。

玄清歌正發愁，見林覺竟笑起來，頓時無語又有些無奈：「你若有法子趕緊說，別在那兒取笑我。」

「抱歉。」林覺笑著，完全停不下來。他沒想到玄清歌會因為這麼個小問題而發愁。

笑完後，他才道：「你的顧慮沒有問題。只是你若早點來問我，便不會浪費時間在那兒發愁了。」

聽林覺如此說，玄清歌沒有理會林覺話中的揶揄，反而雙眸亮了起來：「這麼說，是我想多了？我可以直接出手解決琴凌？」

林覺搖了搖頭：「那倒不是？」

玄清歌疑惑：「那你是何意？」

「在這個世界，有些人的死亡時間是固定的。他定在了哪一天死，便只會在那一天死。無法更改。就像陽天罡，他的死期被固定在了找雲落塵挑戰那天，所以哪怕你提前出手干涉，」

「天道也會各種干涉你，不讓你得逞。我能和雲落塵聯手滅掉陽天罡，不過是因為他那天就該死掉。」

林覺注視著玄清歌，緩緩道：「琴凌的死期也是固定的，你若提前出手，同樣不會得逞。」

「若你要他死，只能耐心等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