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
林覺一手握住了葉歸舟顫抖的手,微微一笑,語氣輕鬆:「沒事,不過是一個口子罷了,比這更嚴重的傷我都受過,何況這等小傷。」
見葉歸舟哭得更厲害了,他無奈道:「不必道歉,又不是你的錯。你不過是被人控制了。」
「對了,不是已經恢復了記憶,怎麼還叫我主人?」林覺的嘴唇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語帶調侃。
葉歸舟卻仍是低著頭,眼神中滿是自責,輕聲道:「是我不好,竟然輕易相信那些虛假的記憶。如果我能早點認出那是陷阱,你就不會受傷了……」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哽咽,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他低著頭,再次道歉:「對不起……」
這時,玄清歌走了過來,微微嘆氣:「好了,現在不是道歉的時候,先回客棧好好養傷。」
玄清歌直接用飛行法器,又貼了斂息符悄悄回了客棧,沒有驚動任何人。回到房間後,玄清歌便讓林覺躺下,又是給他施針,又是給他灌藥。
直到見林覺在藥效下沉沉睡去,才抬袖擦了擦額上細密的汗珠。
他俯身替林覺蓋好被子後,才驚覺身旁的葉歸舟竟一直沒有離開。
「不是讓你先回去休息嗎?你雖沒受傷,但受過攝魂術,神魂還是會受到一定影響,需要好生休養神魂。」玄清歌耐心地解釋道。
「我知道,可我……」葉歸舟低著頭,擔憂地看著床榻上的林覺,「我想守著他。」
玄清歌:「……」
玄清歌看了眼床榻上昏睡的林覺,又看了看眼神執拗的葉歸舟,最終在心中嘆了口氣道,「好吧,那便由你守在這兒,待會兒他醒來後,記得要叮囑他喝藥。」
玄清歌說著站起身來。
葉歸舟雙眸一亮,重重點頭:「嗯!」
「先別高興得太早,餵林覺喝過藥後,你還是得回到你的小隊中,別忘了,這是你們的歷練。」
玄清歌話落,葉歸舟又蔫了下去。但他也知道玄清歌的話說得沒錯,歷練的過程中,他需要和小隊的人一起行動,若執意留在林覺身邊,屬於違規。
良久,他才道:「……是。」
玄清歌笑著搖了搖頭。
玄清歌走後,葉歸舟獨自一人守著林覺。
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藥香,窗外的陽光透過半掩的竹簾灑在床榻上,給整個房間增添了一絲寧靜。
林覺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呼吸平穩。葉歸舟坐在床邊,目光緊緊盯著林覺,眼中滿是關切。
見林覺的右手放在了被子外,他下意識伸手握住林覺的手準備將其放入被子中,誰知在握住那手後,他鬼使神差地停住了。
他不受控地緩緩將林覺的手掌覆在臉頰上,睫毛輕顫著掃過對方掌心。藥香從相貼的肌膚間漫開,他貪戀這點溫度,卻又在聽到門外腳步聲時觸電般鬆手。
直到門外安靜下來,他才再次小心地握住了林覺的手,忍著胸腔內劇烈的心跳聲,在心中默默道:「林覺,你快點好起來吧……」
他再也不想看到林覺受傷了。他會一直陪著林覺,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離開他。葉歸舟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堅定,仿佛在向自己許下了一個承諾。
暗處,一直隱去身形的無名默默看著這一幕,轉身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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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歌離開房間時,心情有些沉重。他知道,琴凌雖然暫時逃走了,但這次的事件絕不會就此結束。他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向了笑春風和君舞的房間。
見到兩人後,他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君舞聽得臉色發白:「什……什麼?!那傢伙竟用裂魂術逃跑了?他瘋了嗎?」
笑春風亦是雙眸瞪大了,一副震驚的模樣。
要知道裂魂術一旦施展,幾乎是將自己的神魂給整個割裂開。不僅修為大減,還會魂魄不全,日後根本無法進階,若強行進階,一個天雷便會將不全的魂魄給劈得魂飛魄散。
是以沒有哪個正常修士會去修煉煉魂術。
當初裂魂術的創造者也是因為魂魄感染了濁氣,即將殞命,為了保命才創造出這套用來分裂神魂的術法,好將感染濁氣的神魂給割裂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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