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
林覺的調侃讓葉歸舟一時語塞,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卻羞澀得不知道如何解釋。對上其他人,他都能快速反應,直言直語。
可對上林覺偶爾的調戲,卻總是容易腦子亂成一團,反而連正常的表達都不會了。
林覺見葉歸舟臉紅成番茄,終於不再逗對方。
他走進房間內,看了看屋內,果然沒看到無名。等葉歸舟關好門後,他才開門見山道:「無名受傷了,這兩天和你在一起的是無名的傀儡。」
林覺此話一出,葉歸舟頓時愣住,臉上紅暈盡消。
「怎麼會這樣?他為何會受傷?那他是回了黑市嗎?」葉歸舟對林覺的話毫不懷疑,立刻擔憂起來。雖說無名和他並不怎麼親近,但他倆畢竟是一個人。
他自是會對另一個自己放心不下,說起來,無名也算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林覺低聲將無名為了吸引鬼帝注意力,誘導鬼帝誤以為玄清歌對無名出手,好讓鬼帝快點放回他的事說了一遍。
葉歸舟聽後頓時沉默。
聽林覺說完後,他瞬間便想到了幻境中的無名。作為局中人時,他看不太清。可在離開幻境後,以旁觀者的身份,他便很快察覺到了其中的異樣。
幻境中無名對林覺的心思藏得很深,但並非毫無破綻。只要稍加留意便能知曉。
所以,他一直都知道無名或許或多或少對林覺是存在著一分異樣情愫的。那麼這次,他為救出林覺,哪怕重傷了自己,也能說過去了。
否則以無名最開始對林覺的態度,只怕林覺出事,他該最開心才是。正如他一開始斥責自己不該輕易相信任何人,甚至為了怕他被林覺欺騙,當場拔劍要斬殺林覺。
葉歸舟心情複雜,藍眸暗了幾分,有幾分對未來自己的心疼,亦有幾分無法言說的難過。
在他晃神間,林覺將手中的藥方和靈藥遞了過去:「這是清歌給他開的藥方,不過他已經拒絕了。若是你能勸他,就勸他收下吧。」
「放我這也是浪費。他的身體按照他原有的方子,傷害太大。」
說話間,葉歸舟已伸手接過了藥方和靈藥。
沉默了一瞬後,他抬頭堅定道:「好,我會勸他的。」說完,又有些遲疑,「可我要去他身邊,是不是得讓你送我過去?」
他知道只有林覺的追蹤咒能讓他在無名身邊來去自如。
「不錯。現在你要去看他嗎?」
「嗯!」
見葉歸舟回答得如此乾脆,林覺笑了笑:「那我現在送你過去。」
說罷,不等葉歸舟反應,林覺已一把摟住葉歸舟的窄腰,將其摟在懷中。葉歸舟忙將藥方和靈藥收入儲物袋,一手扶住了林覺的肩膀。
兩人一瞬間挨得很近,臉幾乎快貼到一塊,能清晰得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葉歸舟望著近在遲尺的林覺嘴唇,眼神微暗,忙移開了視線。
林覺卻沒放過葉歸舟那一瞬的走神,湊近輕輕親了少年一口,感受到少年呼吸頓時變得粗重,才後撤笑道:「走了。」
下一瞬,不等葉歸舟反應,兩人場景已然大變。
這次卻不是之前無名躺著休息的那間臥室,而是一間客廳。
客廳寬敞而明亮,穹頂上夜明珠的光芒柔和而清冷。牆壁上掛著幾幅精美的山水畫卷,每一幅都似出自名家之手,筆觸細膩,意境深遠。
幾扇雕花的檀木窗半掩著,透過窗欞灑進的月光,與室內的燈光交織,增添了幾分靜謐與雅致。
此刻,無名一身黑市之主的打扮,坐在上首處,下首則跪著春雨樓的樓主藍渺蝶。
清麗無雙的女子柔柔跪在地上,匯報著一些春雨樓的公事。無名則一手撐著側臉,有些慵懶地半靠在靠椅上,一雙如幽火的眸子半睜半閉地聽著。
林覺和葉歸舟見狀,便也安安靜靜在一旁聽。
林覺原本是想將葉歸舟送到便走人的,等葉歸舟用玉佩叫他接人時,他再把葉歸舟給接回來,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無名不顧傷體,竟已開始處理黑市的公事。
尤其接見的還是春雨樓樓主,能白聽一些重要信息,這個機會林覺自是不會放過,乾脆留了下來。
他一手繼續摟著葉歸舟的腰,從後背抱住葉歸舟,一邊將下巴擱在葉歸舟的肩膀上,悠哉地偷聽,反正有斂息符,誰也看不見他倆。
聽著覺得無聊時,還會把玩著葉歸舟的頭髮。
藍渺蝶說著說著,突然說道:「今日傍晚時分最上面的那位給我們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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