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吉嘖了聲:「廢話真多!」
走吉看起來耐心不多,直接從二樓翻身躍下,發間懸掛的兩枚漆黑如同鈴鐺的墜子悄無聲息纏在手腕間。
隨後火光一閃,驟然燃起火焰。
走吉手握著一把比她腰身還要寬的長刀,呼嘯如風悍然劈下,發間的黑鈴隨著身形而動散發出橙紅色的碎光。
砰!
走吉眼睛眨都不眨一刀劈下,章闕瞬間抬起長鐧格擋。
只是一下,他虎口幾乎崩出血痕,整個人後退數步,砰的一腳抵在長柱之上。
走吉遊刃有餘揮舞長刀,火紅衣擺如同著了火,將她張揚的眉眼襯得如同活潑的日光。
「附靈」化為密密麻麻的符紋交纏在她纖細卻有力的手腕上,金紋流淌,比魚青簡那半吊子要凌厲駭然得多。
章闕在她手下吃過不少虧,只是一招立刻認輸:「停!我此番前來不是為了和你爭鬥的!」
走吉眉梢一挑,發間的黑鈴火焰還在燃燒著:「嘴可真硬,打不過就說打不過。」
章闕:「……」
一直觀戰的離長生估摸著火候差不多了,裝模作樣地道:「走吉,住手。」
走吉這才收回長刀,足尖一點身形輕飄飄落至二樓。
「既然有冥令,那便帶去吧。」離長生淡淡道,「只望刑懲司能逼問出些線索,早日破了南沅城的案子。」
眾鬼一愣,又開始小聲地哼唧表示抗議,想讓掌司聆聽他們的嚶。
掌司冷酷無情,不理會。
章闕挑眉,沒想到他如此好說話,可能是傲氣吧。
「既如此,那便多謝離掌司。」
離長生矜持地一點頭,吩咐旁邊的鬼:「去將人……將那個叛逃鬼帶來。」
掌司身負厭勝令,就算再不情願鬼還是耷拉著腦袋去牢獄提鬼。
離長生輕吐一口氣。
再撐五日,渡厄司被裁撤,他便能離開幽都,不必再忌憚那假龍神尋他了。
章闕等鬼的時間像是記起什麼:「還未恭賀掌司繼任渡厄司,幽冥殿殿主特讓屬下來一份厚禮。」
離長生一頓,脖子又開始疼了。
封諱的厚禮?那能是好東西嗎?
來者不善。
離長生推辭道:「不必麻煩了。」
「要的。」章闕從袖中掏出一個雕刻著金紋的狹長匣子,用靈力托著悄無聲息送到離長生面前,「還望掌司親啟。」
離長生:「……」
他擔心這匣子一打開,他命就沒了。
離長生伸手要接過,然後等章闕走了再直接扔黃泉里去,但那匣子像是焊在空中,根本無法動彈。
章闕再次重複了句:「殿主特意叮囑,請掌司,親啟。」
離長生:「……」
離長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趕鴨子上架,心中湧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死氣來,親啟就親啟,難不成那假龍神還能當眾殺了他不成。
離長生瞥了章闕一眼,伸出蒼白的手指輕輕按在匣子上。
他還未用力,那匣子卻像是感知到了他的氣息,「咔噠」一聲悄無聲息地自己開了。
離長生眼皮輕輕一跳。
本來以為這裡面會是什麼一擊斃命的法陣或法器,離長生已做足後退的準備,可匣子打開后里面什麼動靜都沒有。
他垂眸往裡看了看,忽然一怔。
匣子中放置一把匕首。
那匕首似乎是由骨頭製成,雪白如玉,雕刻著密密麻麻的繁瑣符咒,紫金的光像是活過來流竄其上。
看著就價值不菲。
離長生一時無法理解。
封諱不是要殺了他報仇嗎,為何會送他一件極品法器?
正在費解時,前去提鬼的兩隻鬼大驚失色地飄回來,兩條腿都要倒騰出殘影了:「掌司!掌司不好了!」
離長生勉強回神:「怎麼了?」
兩隻鬼氣喘吁吁——離長生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氣,慌張地道:「從南沅城提來的那隻鬼……死、死死死了!」
離長生眉頭一皺:「死了?」
厲鬼還能死嗎?
很快,那隻南沅叛逃鬼被抬了出來。
按理來說,厲鬼一般都是沒有血的,但修成人身的鬼修卻和尋常人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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