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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吉暴力超度完大厄,才後知後覺面前是崇君的靈傀。

她看起來有點想把崇君扛起來就走,但這具靈傀太具神性,看起來像是活人一樣,一向膽大包天的走吉罕見得不太敢,只能往後退了幾步。

度上衡無聲嘆了口氣。

靈傀終於徹底支撐不住,身形緩緩散為螢火的碎光,在徹底消失的剎那,他偏頭看了封諱一眼。

走吉超度惡鬼只在兔起鶻落間,徐觀笙猛地反應過來,下意識想要撲過去。

封諱速度更快,寬袖一拂,將碎光中一抹不易察覺的金色魂靈捲入袖中,忽地一甩。

徐觀笙遲了半步,只能眼睜睜看著碎光消散,他直直瞪著封諱:「那是什麼?!」

封諱不為所動,將崔嵬收起,拂袖便走。

徐觀笙一聲厲喝:「封明忌——!」

寒霜靈力隨之震開一圈猙獰鋒利的冰凌。

還在看戲的走吉嚇了一跳,撒腿就跑!

封諱倏地回身,鬼氣森寒化為猙獰鬼相,豎瞳森森,帶著掩飾不住的戾氣。

「徐掌教親手將度上衡的屍身收斂葬到雲屏境中,又招魂十年未果,如今竟然還心存幻想嗎?」

徐觀笙冷冷道:「將那樣東西交給我。」

封諱嗤笑:「什麼東西,別打謎語。」

兩人多年未見,卻兩看生厭,多說一句話都覺得膈應。

封諱知曉徐觀笙的痛點在何處,也不和他賣關子,直直道:「你嫉恨他,厭惡他,如果度上衡當真轉世投胎,你難道會真心實意迎他回雪玉京嗎?」

徐觀笙一僵。

「既然如此。」封諱將他的沉默當做答案,冷淡道,「就不要做出這副假惺惺的模樣,令人噁心。」

說罷,封殿主看也不看他,拂袖而去。

徐觀笙手持應霜,孤身站在那,衣袍被寒氣凝出一層層的寒霜。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地轉身,招來俯春金船。

金船在斷壁殘垣之上飄然游過。

走吉快步溜達回來,見魚青簡手中正拿著張符紙不住燃燒,疑惑道:「這是什麼?」

魚青簡眼巴巴趴在外面看了半天崇君靈傀——他知曉那只是一具空殼,總會消散,所以只是望著。

……順便留了影。

「留影符。」魚青簡依依不捨從崇君消失的地方撕開視線,飛快將留影符畫成數張一模一樣的,「崇君靈傀難得一見,我已記錄下,回渡厄司二百兩一張賣給副使。」

走吉:「……」

章闕:「?」

章闕匪夷所思道:「你不是最崇敬崇君嗎,竟用他來斂財?你的信仰呢?」

「你不懂。」魚青簡說,「和你們不一樣,崇君溺愛渡厄司,並不會介意。」

章闕:「……」

也是。

能用崇君附靈來毆打同僚的,可見這廝對度上衡肯定沒多少敬重之心。

走吉沒想到此番超度大厄竟然如此輕鬆,高高興興地捏著木頭人給魚青簡看:「崇君靈傀在此,那大厄連掙扎都沒有直接束手就擒了。」

章闕看了看已成廢墟的澹臺府。

死裡逃生的眾位修士滿心後怕地從中逃出,在那罵罵咧咧讓南沅給他們一個交代。

大厄的結界如此難破,書籍記錄只有上衡崇君在世時曾一劍展開結界解救數百人,除此之外再無一例活口。

是誰將陣法破開的?

封殿主嗎?

還是徐掌教?

不過渡厄司超度大厄,明日九司大會應該有好戲看了。

渡厄司撿了大便宜,兩人歡天喜地。

……重泉殿的拘魂鬼卻要瘋了。

為首的拘魂鬼氣勢洶洶地衝過來,撕心裂肺地咆哮道:「是你們渡厄司搞得鬼吧?!大厄掠奪功德註定死無全屍,只有崇君的附靈能做到超度大厄逆轉生死!我要你們死——!」

魚青簡啥也沒幹,平白得了大厄功德,此時心情極好,也不嫌棄被噴滿臉唾沫星子,淡淡笑著道:「安定。我們早就死透了,你再恨也沒辦法——不過這能怪我們嗎,我們只是執行公務罷了。」

「呸!」拘魂鬼無能咆哮,憤怒道,「以前一兩張生死帖,沒了就沒了,我們熬兩個白天上報殿主,能消了這事兒抵了帳!可這次呢,整整二十七張!明日又是九司大會,我們就算渾身長滿手也來不及!你們渡厄司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魚青簡被拎著衣領,見拘魂鬼猙獰的鬼相都被逼出來了,往後仰了仰,蹙眉道:「附靈。」

「附你大爺!」拘魂鬼怨氣衝天,「你將我打死在這兒得了!省得回去熬一個月也消不了這一沓生死帖的帳!」

魚青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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