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觀笙看他一眼就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離平抱著徐觀笙的脖子,將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你哪兒去了?」
「忙去了。」徐觀笙和裴烏斜打了個手勢,抬步往外走,「這兒好玩嗎?」
離平將懷中沉甸甸的掌司印捧給他看:「蓋印很好玩。」
「還想玩什麼?」
「還想……」離平想了想,「想抱。」
徐觀笙:「……」
徐觀笙給他理了理毛茸茸的披風,垂眼思忖。
離長生的情況他已尋人問了,估摸著過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原狀。
三歲的孩子一直想要抱,可能是他師兄一直隱藏在心底的求而不得,所以如今才會如此迫切地逢人就要擁抱。
或許等他滿足了,身形和記憶就會恢復。
顯而易見,如今的離平還沒抱膩。
徐觀笙帶著離平去了掌司殿,眼眸眯著仔仔細細一掃,似乎在將此處和雲屏境做對比。
很快,徐掌教對比完畢,心想幽都果然不比雲屏境寬敞舒適精緻奢靡靈力濃郁,還黑漆漆的非得點燈。
一無是處。
封諱應該前去幽司和人陰陽怪氣去了,偌大掌司殿空無一人。
徐觀笙嫌棄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懷中離平編滿了小辮的發頂,輕輕哄他:「師兄,此地陰冷還無光,要不要回雲屏境住幾日?」
離平想了想,似乎在腦海中思索雲屏境是什麼地方。
但不重要,如今的他只循著本能做事,他依賴徐觀笙所以也不拒絕,點點腦袋:「好的。」
徐觀笙罕見露出些許喜色,教他:「那等會那條蛇回來了,你就和他說要去雲屏境住。」
離平學舌:「我要去雲屏境住。」
「對。」
離平學了幾句,又沒來由地道:「他不是蛇。」
徐觀笙一愣,心中莫名嫉妒。
不過就是一條得了機緣化龍的蛇,憑什麼能得到他師兄青睞?
有時半夜醒來徐掌教都會熟練痛罵一頓封諱,完全不理解他師兄為什麼會看上他。
既不體貼也不溫柔,連照顧人都笨手笨腳,說話陰陽怪氣,到底有什麼優點?
徐觀笙又教了幾句應付封諱的話,省得這龍要死皮賴臉地跟來。
沒過半個時辰,封諱終於姍姍來遲。
瞧見徐觀笙在那坐著,封諱心中「嘁」了聲,但還是在離平面前保持著對師弟的和氣,淡淡道:「徐掌教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了。」
這是將自己放在主人家的位置上了。
徐觀笙懶得和他一般見識,等著他師兄給此人致命一擊。
他伸手悄無聲息在離平腰後戳了戳。
離平果不其然很聽話,開口道:「我要去雲屏境住。」
徐觀笙很滿意。
封諱臉上沒什麼其他神情,點點頭:「好啊,什麼時候去?」
離平噎了下。
師弟沒教怎麼回答這話?
徐觀笙似乎沒料到封諱竟然答應得如此乾脆,眉梢輕輕一挑。
離平想了想,說了個好大的數字:「三百天後。」
徐觀笙:「?」
徐觀笙又戳了戳他。
離平:「啊,等會就去。」
「行。」封諱倒是乾脆,「那就去吧。」
徐觀笙似笑非笑看他,知道封諱的脾氣不會這麼輕易放他師兄走,指不定在打什麼壞主意。
離平沒多想,「唔」了聲,從徐觀笙的小腿上滑了下來。
他本能地想要像之前那般抬起手要抱,只是雙臂還沒動,封諱就先一步長臂一伸將他攬在懷裡,輕飄飄地抱了起來。
離平忽然愣了。
他還沒有要抱,就能得到嗎?
封諱圖窮匕見,皮笑肉不笑道:「只是離掌司終歸還是渡厄司之人,前去陽界需要需要人保護。」
徐觀笙冷笑,心想果然如此。
「雪玉京自然會保護崇君安全。」
封諱彬彬有禮道:「禮不能廢,徐掌教還是……」
陰陽怪氣的話還沒說出口,忽然感覺手背上一熱,像是被什麼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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