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夫人在等等吧,」下人勸道。
從青州牧郭興進宮後他們就一丁點消息都收不到了,且青州距京城路途遙遠,消息傳來也需不少時間。
錢夫人沒得到什麼消息,只能失魂落魄地回了房,此時她孩子剛剛醒,哭著要母親,她只能帶著疲憊去哄。
「你去將朱麼麼喊來。」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趕忙回頭對著下人吩咐:「我有事找她。」
沂城外的一間破廟內,
青州的幾個郡守聚在一起商量對策。為掩人耳目他們特地找了出破敗的慌廟。此處雜草叢生,蚊蟲不斷,每個人都被咬出好幾個包。
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早就趕來青州州會沂城,如今也滯留半月有餘。
「我就說出了怎麼大的事當時就該上報罷!」說話的是刑謙他所掌管的郡也是疫病最嚴重的,當初發生疫病時他試圖勸說上報朝廷。
「你唉聲嘆氣個什麼,當初大家可是商量過一致同意的!」戴旭瞥了他一眼,不悅地看著他冷哼道,「還有這什麼破地方!」說著他拍死了只叮在手上的蚊子。
「我說現在就別窩裡橫了,事要是被捅出來大家都得人頭落地!」杜勇拍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來。
「依我所見,朝廷還會派人來查!現在當務之急是銷毀證據!」他繼續道。
「那怎麼辦,還能把天子使臣給殺了不成。」
「這好辦,只要拖住他們把證據銷毀了一口咬定是天災咱們再把罪責都推到牧守身上,還有我們什麼事!」
「郭興會任由我們潑髒水?」有人提出質疑。
杜勇眼中閃過一抹狠厲,「這可由不得他了。」
他今天把眾人聚在這也不僅是為了掩人耳目,更是為了將不聽話的都剷除。
杜家是青州豪紳大族,雖然是個郡守,但青州牧都得禮讓他三分!況且只要他們十二個郡守一口咬定是牧守的主意還能將他們都定罪了?待將那些書信都給燒了,郭興就是巧舌如簧也找不出什麼證據。郭興不過是二十年前被外派的官員,要論起地方勢力還能比的過他?
到時候只說什麼瞞報都是郭興的主意,他們這些郡守也不過是聽上頭命令,還能把他們都砍了不成?
他再心中冷笑道。
當晚深夜牧守府突發走水,竟無一人生還,大火燒了整夜,火光沖天,到天明時落了場雨才終於停歇,只剩下一片殘骸在雨中冒著縷縷青煙。百姓們都說這是壞事做盡遭了報應。
只是有個老婦人在百姓中望著遍地殘骸緘默不語,良久嘆了口氣默默走了,眼底滑落幾滴渾濁的淚水混在雨里沒人發覺。
與此同時,一封秘信悄無聲息地送入了龍虎山中。
第29章
天朗氣清,小麥在院子裡歡快的東跑西跳,而蕭翎此時就沒他那麼歡快,說是如遭雷擊也不為過。
「什麼,阿晏被派去青州?!」蕭翎一大早得到下人來報時感覺天都塌了!看著來報的下人希望能聽到否定的回答。
但是很遺憾他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蕭翎迷茫地看了看天色,覺得自己不過是睡了一覺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
青州是什麼地方!水患,疫病,還路途遙遠!就算是走最快的水路也得半月有餘!況且現在那邊情況還沒明了,危機四伏。
還有,阿晏才回來幾天就要外派了? !他記得陸晏在七殺教也多多少少受了點傷的罷……
「世子, 陸公子今日便要走了, 您去送送罷。」下人見他愣住提醒道。
蕭翎回過神來,忙穿上衣裳,踢踏著鞋子,匆匆把頭髮整理好,腳下生風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此時他也顧不得還疼的屁股了。
不對啊,蕭翎走到門口突然想到,自己現在被逼著成親,還不如跟著去青州,就是要是老老實實提出來應該不會被同意,如果先斬後奏的話……他忽然靈光一現。
*
詔令是昨日晚間下的,人是今早就要走的。
此時距離端午只有幾日了,他註定是無法應允承諾和蕭翎一同過端午。
想到這兒陸晏心中一陣遺憾。
他真的很像一直和蕭翎待在一起,即使只是一直默默地看著他。
運河邊上停泊著一艘站船,下人和小吏們正在搬運著行李。河畔楊柳依依,開滿了不知名的花草,幾對鴛鴦在淺水岸上嬉戲打鬧,驚起一圈圈水波。一陣微風吹拂,幾片柳葉落在陸晏頭上,很快就被他隨手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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