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翎,你是想說什麼嗎?」他停下收拾碗筷的手,看著蕭翎。
四目相對,蕭翎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他繞了繞頭:「其實是這樣的……我們倆有些流言蜚語傳出去了,不過我覺得要不就順勢這樣吧……」他扭扭捏捏地將剛才那兩個婢女說的話都轉述了一遍,當然也加了點潤色,只說有不少人誤會了他們間的關係。
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自己跟同性傳出桃色流言的。蕭翎這也明白,只要陸晏不接受他立馬出去解釋清楚,整頓風氣,定會讓流言消散。
「其實這樣也好,我們就能找理由單獨出去了。也方便待在一起,畢竟這時候分散了也有風險。」
陸晏沉吟了一會肯定道,他的神色是那麼平常,蕭翎覺得自己剛剛真是太多心了。人家根本不在乎這個。
於是他展顏一笑,「這真是弄巧成拙,我還怕你接受不了呢。」
陸晏看著蕭翎笑得燦爛,像是院子裡那樹開得燦爛的梨花,一時間覺得陽光有些刺眼,悄悄撇過頭去。
現在不是談風月的時候……他只能壓下心裡的念頭。
杜勇這邊悠閒地支了張搖椅在涼亭里喝著茶。他吹了口茶沫兒,看著屋檐下幾隻鳥雀飛舞心下是說不出的愉悅。
前兩天他找人在郊外特地和他們說了那番話,為的就是讓他們對於青州水患早就沒事了,不過是些鬧事的百姓沒事找事。
沂城是個經濟城鎮,的百姓少,地勢也偏高,本來水患不嚴重,那些被淹的農戶幾乎是被整個村子都被他們圈起來了,剩下的都是沒怎麼受波及的,對於他們來說青州水患真就和官府發的通文一樣,早就解了。
料他們也找不出什麼。
刑謙挺著個大肚腩走了過來,他體積大,都不要刻意瞧,一眼就能瞧得出是誰。
「表哥,你今天怎麼有這閒心啊。」他走到杜勇跟前,彎著腰焦急地說道。
檐上積了點雨水,一滴恰巧落在刑謙脖子上。他感覺道後頸一陣涼意,想伸手去摸,沒料到自己太過於圓潤了,一個重心不穩就向後跌去,滾了三階台階重重地摔在地上。
「哎呦——」刑謙大叫一聲,隨後掙扎著起來了。也虧得他有這麼些贅肉護體,要是換個瘦子來此時還真不定爬得起來。
杜勇簡直是沒眼看,嫌棄道:「叫你平日裡多走動走動,減少點贅肉,你是一點都不聽啊!你可得好好活著,別讓我妹子守寡!」
「表哥說的是,改日一定……」他撣了撣身上的灰:「對了,表哥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啊。」刑謙笑得臉上的肉都堆到了一塊。
「現在啊,我們只要弄出點動靜讓他們不要再往南邊走這事就算是結束了。」他悠哉悠哉說道。
刑謙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他表哥這樣,也知道一定是個好消息,於是這些天來也難得發下了心,回去吃了五碗飯,要知道這今天他都是擔心得每頓只能吃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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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被程槺丟進一間屋子,一下子丟到磚石地面使他痛得哇哇叫,只是嘴被堵住了,發不出一個音節。
「看好他,被讓他跑了。」方珏對著裡面幾個男子說道。他這次又戴上了那張慘白的面具,程槺也戴上了張面具,不過是張黑色還帶著獠牙的。他們兩個人看著像是對黑白無常,還好現在是白天要是晚上怕是能嚇死人。
「是,教主。」裡頭的男子應到。
這兩個男子是對兄弟,本是遭了地主迫害不得已報官的貧苦百姓,他們只是在收成不好的年份接了幾斤大米,沒想到隔年他們還債是地主卻獅子大開口要五斗,不還還找人來他們家裡鬧。爹娘說咬咬牙還了吧,全家勒緊褲腰帶總能過得下去的。
他們兩兄弟卻氣不過報了官,沒想到報官後他們竟是被收押了,縣太爺數著地主給的銀子笑得合不攏嘴,收好銀子後還裝得一幅道貌岸然的樣子說道:「本官都已查清都是你們陷害人家的無稽之談,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現在命人打上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這兩兄弟被打得皮開肉綻,只剩下一口氣扔在郊外。也是幸好被方珏所救。當時方珏走南闖北傳教,所給的理念也是世道不公,當權者鄙,不如學了程勝吳廣之輩,揭竿起義,反了這世道。
這兩兄弟是正經莊稼漢,也是被地主逼得沒了辦法才來報官的,這謀反的念頭他們想都沒想過,惶恐得直搖頭,自然是不敢加入。
方珏倒也不強求,只是將他們帶回了自己臨時的住處。翟聞會些醫術,救治了一番,他們兩也是命大,硬生生挺了過來。
待到他們能下地回家發現家中老母老父早就死了,屍身就扔在屋外,早已爬滿了蛆蟲。鄰家大嬸不忍心悄悄告訴他們這是被地主報復了,活生生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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