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小子這回算是穩了,誰敢跟我們世子爺搶人?況且他們和容瑾瑜……也算是有過交情吧?
他直接拉著人衝到了一堆官員面前,眾人正為了容瑾瑜先去誰的府邸吵得不可開交,偏偏容瑾瑜還不能拒絕,只能看著他們大打出手自己在一邊尷尬地笑著。
「就你家女兒,才和離回府的吧,出了名的暴脾氣,誰敢娶?」
「趙大人家的女兒今年都有二十了吧,在過個幾年都能成老姑娘了,還盯著人家幹嘛?」那官員反唇相譏,雙方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哎哎,各位叔伯都讓讓……」
「成家小子,你來幹嘛,給自己妹子說親?」看著突然闖入的成疏,其中一個問到。
「怎麼可能,只是世子與容公子是舊相識,想要請人回去喝杯茶。」他臉上掛著笑,隨便還將蕭翎搬出來。
眾人一聽是蕭翎想請人一下子都嘆了氣,在看看蕭翎那小子手都搭到容瑾瑜肩膀上去了,只能遺憾得放棄了,畢竟誰能爭得過他呢?各位大人只能搖搖頭轉身走了。
「對了,那個甲等第五的萬鈺好像也是個年輕人吧?人呢……」 「對啊,看著也是儀表堂堂的,可別讓人捷足先登……」
周圍一下子都安靜了,蕭翎看了看成疏又看了看容瑾瑜,開口:「容公子,還記得我。」他歪著腦袋指了指自己。
「自然記得,之前多謝世子。」他的臉上依舊掛著合乎體面的微笑,恰到好處。
「這位成公子想請你喝茶,你去嗎?」
成疏都沒想到蕭翎這小子直接就說出來了,連忙找補:
「不是,是世子想請你!」成疏忙矢口否認,這直接將目的都說出來了,人怎麼會和自己回去?
「不用了,容某家中已有未完婚的妻子,謝公子和令尊厚愛。」他行禮致歉。
「那好吧……」成疏乾巴巴的開口,確實不能強人所難。說著他就想拉著蕭翎走。現在留著幹嘛,現場被人拒絕太尷尬了,成疏臉上卻是有些掛不住。
但是他們誰都沒有發現容瑾瑜微微顫抖的手,他的內心並不想他面上那樣風平浪靜,甚至都沒有多麼歡喜。
他垂下眼眸,顯得有些落寞,自己不是應該高興嗎?這名次怎麼來的他清楚,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出怎麼樣的名次。
如果要實現自己的抱負就要與世俗同流合污的話,那自己所謂為天下百姓請命的抱負不就成了個笑話嗎?
他暗中捏緊了拳頭。
另一邊方珏根本沒有去看榜,只是他人在家中采著院中的金桂,想著曬乾了製作成香囊,他悠閒著站著板凳上摘著桂花,香氣撲鼻,感覺整個人都像是混在桂花里,都快熏入味了。
這桂花樹不高,只是偏下的桂花都被他摘完了,只能踩著板凳摘上面的。
程槺在一邊打著下手,聞著清新的桂花香,想著晚上抱著人入睡的時候,滿鼻子的香氣,頓時有些想入非非。
「萬兄,你在嗎?」門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靜謐。
「我在,門沒上鎖,直接進來吧。」方珏停下手中的動作,手上拎著竹籃跳下板凳。
來人輕輕推開柴門:「總算是找到你了……今日放榜怎麼也不見你。」他輕輕頓了頓:「你知道名次嗎?」
「我竟是忘了,多謝林兄告知。」方珏故作驚訝,面上笑吟吟的,「剛做成的桂花香囊,李兄若是不嫌棄的話……」 方珏拿起一邊的香囊,將它遞給林蒽。
方珏是他在書塾中為數不多關係還算好的,他知道方珏家中還有病重的老母,前段時間還特地回去看了,當時林蒽還想著老人家是不是不行了,還怕這事兒影響方珏的心境,但是後來人回京了這事也算是虛驚一場。
他忙推回去:「不用了,這個我不能受。」他以為這是方珏用來售賣的,畢竟聽說他的家境也不好,他知道他們這些窮書生在書塾中日子都過得不是很好,這他自然不能收。
「拿著,莫不是林兄看不上……」方珏眼神中有些落寞,怯怯地收回香囊,好似真的難過。
聽他這麼說,林蒽趕緊接下來,忙道:「哪有……對了忘了正事,萬兄,你,甲等第五!我乙等第二!」說著他面上也不由浮現出欣喜與自豪,即使這一路走過來已經冷靜了不少,但是激動還是難掩。
也難怪林蒽如此激動,本朝的科舉與前朝不同,不僅將鄉試的時間與會試調換了,這樣會試就由春天變為了秋天,被人常稱為秋闈,更是將原本中舉後就能做官的規矩改了,要是想當地方官就只能通過專門的技能考核或者舉薦,而他們這些沒有背景卻有些抱負的書生想要進入廟堂就只能參加科考,並且要會試中榜。
雖然相比較前朝中榜人數放寬了,但是千里挑一何其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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