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承認呢?只要自己不說,阿晏不說,他們還能找到什麼其他的蛛絲馬跡不成,到時候隨便糊弄幾句就行了。
他抽了抽鼻子,繼續看著他的爹娘。
蕭翎見陸晏進來了,趕快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也別說出去,眼睛都快扭得抽筋了。但是陸晏的目光只是稍微在他的臉上停頓了一會就又轉頭看向了陳王夫婦。
「請王爺,王妃安。」很生分的稱呼,陸晏也確定這次就是為了他們兩個的事兒。
「說說吧,你們兩個有什麼私情?」蕭縉也是聽出陸晏的語氣不對勁,他深吸了口氣,感覺整個人都飄在空中,腳都是軟的。
他怎麼能想像自己唯一的獨苗苗就這麼……
而且他也不是眼睛瞎,要是別的人還好說,只是要是陸晏的話,蕭翎這小子肯定是在下面的那一個。
他想到這裡差點都站不住,但是在沒聽到他們兩個親自承認的那一刻,他還是抱有搞出一場烏龍的。
「我們兩個……確實是……」陸晏再次看了眼蕭翎,只見蕭翎的眼睛都快眨出火花了,他頓了頓,當著陳王夫婦的面,神情分外嚴肅:「我們兩個互定終身了。」現在不說以後也是要說的,還不如現在就講明了。
霎時間,在場的除了陸晏都差點要被炸得五雷轟頂,王羅卿捂著心口不可置信地目光來回在他們兩個之間流轉,恨不得將他們倆個都看出個洞來,她最後將目光定在陸晏身上,似乎是想聽到他接下來冒出來一句'這些都是自己說出來嚇唬你們的',
但是很可惜,陸晏什麼都沒有說。
蕭翎懸著的心終究是死了,撐著頭隨便坐在地上,想著過一會被他爹娘打怎麼才能不疼。
他悠悠嘆了口氣,最後站了起來:「對,就是這樣,你們說怎麼辦吧,反正兒子這輩子大概是喜歡不上其他什麼人了。」他仰著頭,一幅死犟的樣子。
蕭縉也要站不住,最後咬著牙說道:「陸晏,你跟我來。」他又看了看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至於你,就老老實實地待著房間裡反省!」
說著他強撐著走了出去。
王羅卿則是趕緊坐在了椅子上,拍著胸口只喘氣,腳都是麻的。今天這事兒給她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她養到怎麼大的兒子就這麼被別人拐跑了。
「你小子……你小子……」她重複了好幾遍都沒個下文,她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那力氣恨不得整個桌子木板都要被她擊碎。
蕭翎一哆嗦,覺得王羅卿以前肯定是習武的,不然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娘,你看,你們以前不也是互定終身的嘛,我這是隨了你們啊!」蕭翎說得煞有介事,他現在也不在地上坐著了,錘了錘跪麻的腿,站了起來。
「那踏馬的能一樣嗎!」王羅卿再次拍了下桌子,蕭翎話到嘴邊硬生生咽進了喉嚨。
母子二人就這麼相互看著,誰都沒有先說話,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蕭翎還是第一次聽見王羅卿爆粗口。
還沒到冬天呢,空氣就像是結冰了一樣,四周安靜的不像話,院子裡僕從走動的聲音都快要聽不見了,蕭翎隨手掏了掏耳朵,站累了乾脆自己也坐在椅子上。
「……跟娘說說,你們……到哪一步了……?」王羅卿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出來。她安慰自己他們兩個說不定還只是牽個小手,摸個小臉這種不太越矩的,說不定只是這倆個孩子平時也接觸到什麼姑娘,錯把友情當了愛情。
「什麼哪一步?」蕭翎睜著眼睛,一臉不解地問著王羅卿,他覺得他現在要好好表現,顯得乖巧點,這次是免不了一頓打了,但是說不定自己乖一點就能少挨點。
見蕭翎沒聽懂,她又開口:「就是你們兩個有沒有……就是睡在床上……」她還是說得比較含蓄的,但是蕭翎蕭翎不知道是不是腳還麻著血液還沒湧上腦子,他想都沒想就說道:
「當然在一張床上睡過了。」他一臉莫名其妙,他不是從小就跟陸晏經常睡在一起嗎?
「你們……你們……」王羅卿簡直是要氣得說不出話,重重吸著氣,良久重重嘆息,「你們年紀輕輕的,怎麼能……?你不覺得疼嗎?」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
自己兒子是個什麼德行自己還能不知道嗎?這一看就是在下面的那一個啊!
王羅卿幾乎是要暈厥過去,好不容易穩住。
這時候蕭翎也腦子轉過來了,他突然就想到王羅卿指的睡在床上指的是什麼,臉上一紅,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只是睡在一張床上,什麼事兒都沒幹!」
他說得鏗鏘有力,就差指天為誓了,「都是娘你說的不清楚,才讓我誤會的!」他還倒打一耙。
王羅卿聽到這話心情簡直跟上下坡一樣,她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傻兒子打一頓以解心頭之恨。
「那是不是以後我還要給你一份嫁妝啊?」王羅卿不怒反笑,看著蕭翎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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