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脫高祜下水,自己既然不得好死那麼他也別想好過!
蕭緘本來波瀾不驚地面容幾番變化,面上先是露出了錯愕,隨後又很快變為了不可置信,最後只是嘆了口氣,背著手站了起來,踱步走了幾圈。
這個時候趙導以為蕭緘是在思考此事的真假,胡德也以為,但是只有蕭緘自己一個人知道,他是在想他們兩個的關係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甚至還記得他們都年輕的時候,是高祜最先認識,他們兩個的關係說是鐵哥們也不為過。
本朝左右兩相幾乎是代代不和,高祖時期就鬧出過嚴重的黨爭來,最後是爭得兩敗俱傷,差點朝政大亂。
他也是有了這方面的打量深思熟慮才後來將他們兩個送到這兩個位置上。
雖然他是暗中讓他們兩個產生了齟齬,但那也是為了制衡……
但是現在趙導卻親自將他的罪證揭發了出來。
甚至沒有任何的利益牽扯,沒有想戴罪立功,就是單純的想把他拉下來。
看來是積怨已久,甚至說是已經有了血海深仇也不為過。
燭火葳蕤,照的在場每個人的神情都晦暗不明,良久,蕭緘沒有發話,可就在這個時候趙導繼續補充:「據罪臣所知,容瑾瑜和萬珏兩名進士就是其中被他'請'過的舉子。」
一聽到這個名字蕭緘轉過身來,面上的表情錯愕至極,甚至到了不可置信地程度。
不過趙導跪在地上並沒有發現,而胡德早就知道其中的內情,但也是感到錯愕,面上的表情幾乎是凝滯。
但是胡德很快反應過來,將頭埋得更低了,恨不得自己耳朵是聾的。
*
蕭翎後來被他爹揪著去了重華宮的一間院子裡換了衣裳。
「爹,你這衣服怎麼看著就怪怪的,還是藍色的,我最討厭藍色的了!」蕭翎抱怨道,但是手上也沒有閒著,老老實實地穿著。
「……我還不想讓你穿呢,要是給我弄壞了,你就等著!」蕭縉看著自己兒子將身上的濕衣服換了下來穿上了自己少年時的舊衣,單從背影看越發像當時的自己,心中不經有些感慨。
正當是光陰易逝,人不負當年啊。想想自己也是像蕭翎這麼大的時候遇到王羅卿的吧……
「爹,你這口袋裡怎麼還有張紙條啊?」蕭翎穿著穿著好像從裡層的口袋裡摸到了什麼,拿出來看了看。
蕭縉一開始還沒意識到那是什麼,甚至是在思索自己的口袋裡為什麼會有這個。
但是他很快就想了起來,趕緊從蕭翎手上搶了過來,嘴裡還嘀咕道:「還以為丟了呢……」
隨後快速展開看了一眼。
蕭翎將腦袋湊過來想要看清楚結果被他老爹給拍過去腦袋。
但是蕭翎還是看到了,他眯上了眼睛,帶著一臉探究的表情:「爹,這上面花得是誰啊,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告訴娘你藏了其他女人的小像!」
「你別瞎說啊,這就是你娘!」蕭縉簡直是想拍蕭翎腦袋看看他腦子裡一天到晚都裝著些什麼。
「啊,這麼丑,是我娘!?」蕭翎簡直是不可置信,茫然地張著嘴,剛剛那張小像自己雖然只是瞥了一眼,但是除了能看出是個女人外實在也是看不出來什麼了,兩隻眼睛還一大一小。
蕭翎腦子裡靈光一現,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從小到大沒有看到過蕭縉畫丹青了,原來是根本畫不好!
他賊兮兮地湊上來想要在仔細看看,蕭縉推開自己兒子毛茸茸的腦袋,輕咳了聲,說道:「小陸還在外面你快點去找他吧,不要讓人家等久了。」
這倒是提醒了蕭翎,他這麼一想也是,於是就不管他爹這麼了歡快的就跑出去了。
「對了,爹跟你說個事。」蕭縉突然對著還沒有踏出門的蕭翎說道。
蕭翎腳都伸到門檻邊上了,猛地被蕭縉叫住,面上帶著不解的神色:「爹,啥事啊?」他撓了撓頭。
「就是……以後儘量少在陛下面前出現,也儘量裝得呆一點,紈絝一點。」蕭縉隨後又補充道:「他就喜歡這樣的孩子。」他隨口找理由,反正還小子也傻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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