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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翎突然不想聽了,真相就一定知道才好嗎?

如果真想讓他們都不開心的話那麼還有必要知道嗎?一直被蒙在鼓裡做一隻愚蠢的小豬又有什麼不好?

蕭翎一邊想著一邊伸手接過來,他看著陸晏的眼睛,距離如此之近,蕭翎甚至能看到陸晏眼中他的倒影……蕭翎突然撇頭過來,囁嚅著張了張嘴,小聲道:「我們不問這個問題了,我們來談談其他的。」

「好,阿翎問什麼我都答。」陸晏沒有猶豫。

蕭翎低著頭就這麼看著他,良久,「我其實想問你……是什麼時候對我有不同的感情的?」說完後蕭翎就撇開頭不去看陸晏的臉。

「很久很久以前。」陸晏的語氣很平靜:「大概在我離京的時候就發覺出一些不一樣的感情了,只是當時不敢說。」

蕭翎再次將頭轉過來,正好對上陸晏的目光。

蕭翎從前看話本,裡面時常說那些貌似潘安的書生就連看狗都是深情的,從前他還想著實在是太荒謬了。

但是他此刻對上陸晏的目光又感覺世上真的有人目光是這樣的。

蕭翎不敢看陸晏的目光,他又想轉過頭去。

但是他看到陸晏還半跪在地上,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於是伸手拉人:「你先站起來。」

「其實我失去過你一次。」陸晏沒有著急起來,而是繼續說道。

但是他沒頭沒尾地說完後就站了起來坐到了蕭翎身邊。

蕭翎張了張嘴,想問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最後卻是沒說得出口。他沉默著低下了頭,手裡還捏著那個小泥人。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雪,紛紛揚揚,一落到地上即刻化成了一灘水。天冷的簡直是不像樣子。

*

蕭縉先是在偏殿呆了一會,他再殿裡面踱步走動著,思索著要怎麼應對他這脾氣越發古怪的皇兄。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縉只感覺外面天暗下來,鉛灰的雲壓著蒼穹簡直是要讓人喘不過氣來,他不用想都知道今天一下雪,明天就會有人說這是天老爺都看不下去了下的怨雪。

他嘆了口氣,腦子裡有開始想他那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兒子。

就在這個時候胡德進來恭敬地請人去御書房,雖然蕭緘跟他不是一母同胞,但是蕭緘本人並不知道,他們兩個小時候都在太后膝下長大,故而也熟悉胡德。

「陛下現在心情如何?」蕭縉直接問了出來。

「這……老奴也不敢多嘴,殿下自己看吧。」胡德不敢明說,但是蕭縉也聽得出來,要是心情還好的話胡德也不至於瞞著。

胡德見人帶到了御書房前就站著不動了,蕭縉知道他皇兄今日想說的話甚至是不想讓從小照顧的貼身太監知道。

蕭縉又嘆了口氣,此時外面已經開始下起雪了,一片細小的雪花落在他的頭頂上但是很快又化成了滴冰涼的水珠,蕭縉只能感覺頭上一涼。他抬頭看了看天,一望無際的天邊此時一片肅殺……

不知道為什麼蕭縉心中莫名的有些恐懼,就好像……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但是這一點尋不到蹤跡的恐懼很快就消失了,他重新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屋內燈芯燒的旺盛,數十盞燈照的整個御書房都是暖黃色的,地暖又燒的旺盛……只是蕭緘那張臉比外面的寒風還要冷。

「你說說要怎麼辦吧?」一看到蕭縉進來他就直接了當的發問。

蕭縉心中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都沒問是那個問題就問自己怎麼辦,怎麼自己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嗎?

「臣弟以為,此事該給天下人一個交代。」蕭縉心中暗罵,面上卻恭恭敬敬地回答。

「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你可知這裡面也是有不少是真的寒窗苦讀數十載一朝登榜的?他們就該努力都付之東流嗎?」

「啊?」蕭縉一時間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原來蕭緘是想問題科舉舞弊的案子。

不過,就連一向仁慈的仁宗尚且能如此果斷,怎麼到了蕭緘這邊反而還可憐起來這些進士了呢?

「皇兄說的是,但是總的給天下人一個合理的說法,不然科舉何來公平一說?」蕭縉雖然心裡這麼想著但是嘴上卻是附和著。

「嗯,你說的也是。」蕭緘倒是難得沒有發脾氣而是肯定了他的話。

蕭縉心領神會,皇帝這是早就有了想法,只是想找人肯定呢。

「還有,王鉉是你的岳丈,你也得回去好好勸勸,莫要讓他老人家一把年紀了還為了這點事在外面受凍,朕也不是那般姑息宵小的昏君。」蕭縉難得和顏悅色,蕭縉忙不疊答應了。

「皇兄,外面下雪了,一會雪大了路也就不好走了,要是沒別的事臣弟就先回去了。」

「等等,還有件事。」蕭緘喊住了他。

「你覺得趙導該如何判呢?」蕭緘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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