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著頭正在胡亂想著就聽到門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
「蕭翎,你快跟我去太學!」成疏突然推開門, 「啪——」的一聲門被重重地摔在牆上,蕭翎直接被嚇了一跳。
再定睛一看, 來人竟然是成疏。
「什麼事?我跟你說,我可不去太學,我可是得了母上大人的恩準的!」他一臉傲氣地抬頭。
這麼冷的天想讓他上學就是要他的命!誰都別想讓他去上學!
「什麼玩意?是容瑾瑜摔倒了,從昨天到現在還沒醒!」說著成疏就想拉著蕭翎走:「你前幾天還哥兩好的拉著人家,現在不去看望一下實在是說不過去吧?」
還不知道人能不能醒過來呢。
「啊?」蕭翎一驚,但是他實在是不知道,但是聽到成疏說得這麼嚴重還是跟了上去:「等等,我把衣服穿上……」
「對了, 趙導一家被放出去了。」成疏又突然沒頭沒尾地說道。
「?」蕭翎不可置信地看著成疏,滿臉的問號。
「為啥啊?」
「這其實……算了跟你到車上再說。」成疏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憋住了,一時半會也說不清,還是上了馬車再說吧還能節省點時間。
他們兩個直到上了成家的馬車, 成疏這才重新開始說話:「其實我爹說趙家被放出來是遲早的事。」
「為什麼啊?」
「牽扯太多,陛下也不想一方黨派一家獨大。」
成疏看蕭翎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又補充道:「當時趙家暗中操縱科舉舞弊被揪出來後不是連著一群官員都下獄了嗎?但是不知為何高祜被揭發出來的時候卻僅僅是被革了職,甚至沒牽扯到其他官員。」
「這我當然知道,還想著陛下怎麼會這麼仁慈的。」蕭翎回道。
「問題就出在這兒啊!」成疏猛地拍了下手,說得那叫一個抑揚頓挫:「你想啊,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背後沒有別的官員參與,但是陛下就是沒追查。原本朝廷是分為三派的,就是左右丞相兩派和清流,但是這下一來高祜那一派不就一家獨大了嗎?」成疏分析道。
成疏從小就喜歡打探分析這類消息,又沒什麼信得過的人可以分享,但是蕭翎不一樣,他是真的毫不關心,所以成了成疏分享消息最好的人選。
畢竟知道這麼多消息憋在心裡也難受。
蕭翎出聲打斷:「放了趙導才能更有理由的放了其他官員!」
「這就對了。」成疏點點頭。
「所以陛下對外宣稱的是為此次趙怡大義滅親揭舉了方茹特赦的。」成疏又補充道。
他其實跟想不清楚為什麼不直接把高祜也下獄,這樣兩邊都打壓了,也不會被世人所詬病了。但是聖心難測,他思考了好幾天都想不明白。
就好像……特意護著某個人一樣。
「對了你知道科舉舞弊最後的結果出來了嗎?」成疏問道。
蕭翎當然不知道,他用著迷茫的眼神看著成疏,就差拿一把瓜子來聽成疏說了。
「陛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從輕處理了,只下詔要從新考,並且是在御前考,他親自出題,親自監考。」
「這未免……」太輕了吧?
蕭翎還沒說完成疏就義憤填膺:「對啊,太輕了,好像要故意包庇某個人一樣!」
「算了算了,我們兩個也琢磨不清楚。」成疏想了想覺得還是終止這個話題。
前天一晚上的大雪,白天雖然是有點陽光,但是晚上實在是太冷了,以至於路面到現在還是結著冰的,馬車跑不快,蕭翎就支著頭透過窗子看外面屋頂上的殘雪。
日光溶溶,陽光中夾雜著寒風,一場雪下來京城好像更冷了。
成疏倒是看出來蕭翎這小子是有心事,這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但是一般這小子都是兜不住事的,今日倒是不知道為什麼什麼都沒和自己說,於是他也就閉上了嘴,沒有開始問。
馬車搖搖晃晃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到了太學門口。
蕭翎一腳邁進去,什麼都沒想就想朝啟明院走,還是成疏拉了一把才反應過來。
「對了,那個學舍在哪來著?」蕭翎摸著腦袋不好意思地問道。
「一天天的,魂不守舍的,跟我來,別走丟了我不好交代!」成疏拉起蕭翎就往左邊走。
學舍蕭翎從前也是來過的,只不過前幾個月都是在青州的,再加上他回來後也沒什麼心思找朋友隨便逛逛,今日一來發現自己還真的不怎麼認識路了。
學舍周圍里種著大片的竹子,前天的一場大雪不少都彎了竹竿,細細看來不少竹葉上還殘留著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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