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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到今日,被少年君主拿來做文章。

若是放在平時,自也可以敷衍過去。但這回不行,這是因天子被刺之後對群臣的責罰。若再不用心處之,罪名可大可小。

官員三五成群,回顧女帝尚位至今一餘年來的事。

半年養病不上朝,原以為膽小懦弱之。

上朝後改朝會頻率、集門閥捐供,當是得丞相幫襯,似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尚有城府者。

開年這一出,卻又將事事挪上檯面,仿若大開大合樣。

一時間,竟難看不出其到底是何心性!

亦偶有人感慨,天子心性難測,方是最可怕的。

且還是一位少年天子。

下這般結論者,不知面目。

是初三這日,桓氏府邸中,桓起得了密信,書上提醒之。

“貴人還說什麼?”桓越問道,“可有說下一步計劃,是靜止還是出鞘?”

“你猜猜!” 桓起將紙條扔入炭盆中。

桓越瞧著一下高燃的火焰,將茶水分給兄長,“女帝將刺殺一事挑破,三司必舉全力徹查。那日動靜太大,實難將痕跡全部掩去,只怕早晚查到我們桓氏頭上,如此當是要我們行動?”

桓起飲過茶水,點了點頭,眉間卻並不鬆快,只默聲望向外頭。

“那貴人可有說施以何計?”桓越觀兄長神色,安慰道,“阿兄可是覺得當下實在意外了些?”

按計劃,渭河上刺殺女帝,原是極好的一計,無聲無息,乾淨利落。甚至她原本還想著如何給蘇恪下藥以此拖住蘇彥,正愁尋不到機會,卻不料那個身來驕縱的小姐,因和離一事將自己折騰地氣血上涌,無需她動手便生生拖了蘇彥一整日。後又逢大雪,阻了女帝求救,如此刺殺成功合該是板上釘釘的事。卻不料女帝那樣好運,被陳、蘇兩個後輩兒郎救了性命,致刺殺失敗。

然即便刺殺失敗,她亦留了後手。

便是賭女帝不會伸張,畢竟天子私出禁中,將受到言官源源不斷的諫言,有損名聲。即便是查,也是暗中尋查。而一旦暗中操作,手段活動便是有限的。屆時她桓氏停下動作,撤淨人手,即便懷疑也不會比眼下徹查明顯。時日長久,便可從長計議。

而蘇彥被御史台參五錯,寧可咬牙受鞭笞也不肯說出那樣緊急入宮探視是因女帝遭刺殺之故,而非尋常病痛。便也是為了護君名聲,打算暗中追查的。這是最符合常理的思維和舉措。

奈何那小小女子竟如此不按常理!

“自古餓死事小,失節是大。你、我、便是蘇彥亦皆愛名聲,人人如此,何論為君者!然我們這位女君,偏反著來,無視名節而貪生至此!”桓起不知是諷還是贊,只笑道,“這般反倒是將了我們一軍!”

“一介寒門草芥,她算哪門子君主!虧她還受教在蘇相手中!”桓越回想那日蘇彥抱她模樣,只愈發氣惱,強壓下火氣,分析局面。

“阿兄不必愁煩,我們不算太被動。至少目前為止,我們桓氏依舊是清白的。雖說要徹查,然您尚有協理之權。而廷尉候選人中,雖定了趙謹,但還未經尚書台正式認命,我們的人便還是有機會的。再者還有蘇相處,他既然願意開百花宴,便是動了娶妻的念頭,長安高門貴女中,小妹還是有把握的。”

“最重要的一點——”桓越看著自己胞兄,面上多了兩分溫情,話語亦柔和了些,“阿兄,您已經和阿嫂和離,沒有後顧之憂了。”

“貴人處讓我們暫等消息。”話到這處,桓起慢慢放下茶盞,終於頷首道,“是了,蘇桓倆家總還存著舊誼,亭亭亦在那處,新年伊始,你多去走動走動。”

頓了頓又道,“正好,蘇相這回傷得不清,你幫你阿嫂多照顧些,她聞訊回來說是照顧胞弟,但她那副性子,不添亂便是大幸!”

桓越給兄長續上茶水,輕聲道,“阿兄可想阿嫂?”

桓起飲茶畢,抬步出門,並未答話。

蘇恪綁在桓氏這條船上,一旦桓氏顛覆,她便難有活路。然若是換過來,是桓氏女搭上蘇氏這條船,除非蘇彥自絕生路,否則桓氏便不會沉沒。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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