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乙不語直接看向那打板子的小廝,雖說原主在府中不得權勢但小廝還是不敢忤逆,大不了後面被陳嬤嬤刁難一番的好。
當即板子打在肉上的沉悶聲便開始傳來,伴隨著陳嬤嬤宛如殺豬般的慘叫,讓人有些厭煩。
不到二十板子陳嬤嬤便半死不活的躺在了那裡,哪裡還有方才半分的囂張跋扈。
不多時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走了過來,沐乙見狀緩緩起身,「母親。」
夏蓮琴聞言掃了她一眼,眼中帶著一絲打量,復又看向下方的陳嬤嬤。
「不知這婆子犯了何錯,竟讓兒媳這般氣惱?」
秋菊奉了茶來,隨即恭敬的退到一旁。
沐乙抖了抖衣袖重新坐了下來,夏蓮琴臉上有一瞬的不悅,但很快便被掩飾了下來。
還不等沐乙開口,那原先還進氣多出氣少的陳嬤嬤突然迴光返照似的嚎叫:「大夫人啊!你可要為老奴做主啊!這個丫頭偷盜燕窩,夫人是非不分竟是要打死老奴!老奴只是想告知夫人,哪裡知道竟是惹火上身!」
夏蓮琴聞言掀了眼皮看了她一眼,隨即沒什麼感情的目光落到了沐乙身上。
「果真如此?」
沐乙垂了眼瞼,夏蓮琴不悅開口:「你好歹是宮裡出來的,怎麼如此是非不分?這婆子也是一心為著你,你這……」
「母親誤會了,我打這婆子並非燕窩一事。」
夏蓮琴話語一滯,隨即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母親也知兒媳來自宮中,縱使父皇崩逝兒媳也還是公主,區區奴僕怎能在公主面前不講規矩大吼大叫呢?」
沐乙說著抿了口茶,瞧著夏蓮琴緊皺的眉頭復又笑道:「母親,這可是以下犯上。在我朝此等重罪,活該拖出去打死餵狗的,兒媳如今只是淺淺打了她幾板子,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夏蓮琴被她話一噎,頓時臉上青白交加,看向那婆子的臉色也是不善。
「那現在板子也打了,不知兒媳想要如何處置這個丫頭呢?依我看來打死了算了。」
一旁的雲煙聞言一臉驚恐的抬頭,她緩緩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在看到沐乙低眉順眼的模樣頓時又不想說了。
她怕連累沐乙。
「母親說笑了,前幾日三哥來京送了兒媳幾盅血燕,兒媳自來身子不好尤為珍惜,也就父親和母親那裡送了一些。這血燕我也不是第一次吃了,自打三日前送來的血燕便是不同,秋菊將昨日送的血燕拿過來。」
夏蓮琴幽幽的目光掃過,躺在長凳上的陳嬤嬤一顫。
秋菊很快拿了過來,沐乙笑道:「昨日瞧著燕窩著實奇怪便沒有動,母親也是金尊玉貴之人,想必好與不好一眼便可分辨。」
夏蓮琴只是匆匆掃了一眼,當即臉色便黑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
陳嬤嬤剛想說話便沐乙打斷了去,「因為陳嬤嬤想要撈油水,所以以次充好想騙騙我這個糊塗鬼。」
沐乙一邊說一邊理了理髮髻,其中的雍容華貴竟是刻進了骨子裡。
夏蓮琴也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不同,「這兩件事有何關聯?」
「雲煙是兒媳派去的,誰知反被倒打一耙。有些東西進了誰的嘴兒媳不予計較,但是有些東西不應該進的,兒媳也是斷斷不能忍的。陳嬤嬤有句話說的話,侯府威嚴,這般威嚴的地方怎可好讓別人說三道四,說我們侯府沒規矩,教養的下人偷拿主子吃食。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侯府苛待了他們,這才使得他們不顧後果,這府中是母親當家,偌大的侯府自是辛苦,兒媳感念萬分,是斷斷不允那些奸詐刁奴毀了母親名聲。」
夏蓮琴聞言張了張嘴,沐乙又道:「再則,兒媳斥責的話都未出口,這婆子便開始念叨這侯府是她待了幾十年的地方,說什麼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沐乙捻著手絹擦了擦眼角,「母親,這婆子說的話乍一聽沒什麼,可是我們也是付了工錢給了吃食穿衣的,還給了她容身之所,要是人人皆是如此,這倒是要我們侯府反過來感念他們大恩大德?」
「放肆!」
夏蓮琴氣急,當即便指著那陳嬤嬤厲聲道:「給我打!狠狠的打!此等刁奴簡直污了我侯府名聲!」
陳嬤嬤一聽直接暈了過去,但沐乙並不打算就此放過,「母親,陳嬤嬤雖說只是一人可這府中不免還有諸多個陳嬤嬤這樣的人,若是長此以往……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啊……」
夏蓮琴默了一瞬,隨即對著身側的孔嬤嬤道:「你去調查一下這陳老婆子貪了多少,我兒媳的燕窩也是她能貪的?」
沐乙聞言覺得好笑,「燕窩是小,侯府事大,若是侯府安定就是要兒媳全部身家兒媳也是高興的。」
第175章 公主萬安3
三兩句話就想將這老婆子的命按在她身上,真是可笑。
夏蓮琴聞言目光幽冷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對身旁的幾個丫鬟使了個眼色,陳嬤嬤當即被拖了下去。
「今日我倒是瞧著你與平常格外不同。」
侯府掌權的雖是夏蓮琴,可是二房那邊也是跟在身側的,大廚房便是二房那邊的人,她這樣說分明是在試探沐乙對於二房那邊的態度。
她想知道,沐乙是真的為了燕窩一事生氣還是說她是故意挑起爭端針對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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