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事……」
陳涵生眼中晦澀不明,想必是恨毒了昭和,「是我讓你跟著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我怎麼會委屈?我真是不解她為什麼要在那麼多人面前說!」
沐乙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的閉了嘴,陳涵生亦是痛苦的閉上了雙眼,等在睜開時赫然恢復了往常的清明,「乖!你先回去休息,我真的沒事。」
沐乙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下,最後還是依依不捨的走了,只留下陳涵生一人在院子裡坐著,一坐就是一整晚。
「陳涵生的腿得好快一點兒了。」
晚間一抹淺白從陳涵生的院子裡飛快掠過,不過半月後他的腿上的傷口便完完全全的好了,包括骨頭也都接了上只是依舊有些跛。
陳涵生給了何長生不少錢當做謝禮,又將人送到了離京都五十里的鄉鎮發展才堪堪安心。
說起來陳涵生倒是聰明,因為腳跛的情況並不是特別嚴重,他叫了人專門設計了幾雙高低不同的鞋子,走起路來細看之下與常人無甚區別,這也讓他心理上得到了極大的安慰。
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了一個月之後迎來了本書的關鍵節點——津南水患。
原著中陳涵生並未參與此事,而是新科狀元請旨前往,歷經千辛萬苦耗時兩年才堪堪穩住,可就算這樣也沒能比得過靠女人一步登天的他。
這次沐乙打算讓陳涵生去,他想要迎娶昭和可不就得拿點兒功績傍身嗎?畢竟現在和前世不同。
前世他們狼狽為奸一同算計原主滿手鮮血,都是見過彼此最惡毒的一面的,自然會巴心巴腸的在一起,如今卻是不一樣的。
不過讓沐乙意外的是陳涵生竟然自己接了下來,還完全趕在了新科狀元之前。現在的他在翰林院謀了個七品官職,說是探花郎其實後面比不得前頭兩位的發展優勢,不知是不是意識到了這一點。
陳涵生回來時沐乙正在院子裡打理花草,見他臉色憂鬱連忙走了過去:「涵生你怎麼了?」
「我可能要外出一段時日。」
「去哪兒?我可以陪你一起嗎?」
陳涵生聞言面色柔和了一瞬,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不了,我要去津南治理水患,你一個女子諸多不便。」
「可我擔心你,我聽聞有水患之地都有很多流民的,萬一他們鬧起事來怎麼辦?而且治理水患那麼辛苦,若是我陪在你身邊也好照看一二。」
陳涵生看著她滿是擔憂的臉心下動容,但還是拒絕了,「你的心意我明白,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說完這句話他便走了,沒有絲毫留戀,離去時腳步略顯匆忙,想必是趕著去見昭和。
紅光一閃一直通體雪白的貓跳上了圍牆,一路跟隨陳涵生到了城外不遠的道觀。
昭和一身紅衣明媚張揚,她五官算不得精緻較為大氣,應該是會讓人舒服喜歡的長相卻偏偏被她眉宇間的跋扈破壞了個乾淨。
「下官參見公主。」
「這裡又沒人你就別講究這些虛禮了,聽說你要去治理水患?」
陳涵生點頭應是,對面的昭和沉思了一瞬後才道:「也行,若是沒有一點兒功績你一個七品官兒是求娶不了本宮的。」
說這話時她語氣里依舊是一貫的高高在上,仿佛她肯正眼看他是莫大的榮幸。
陳涵生袖子中的手握緊了一瞬,眼前似乎看到了那滿臉擔心自己的女子,果然共患難的是不同的。
可縱使再不滿陳涵生也得哄著,當即便順著昭和的話應聲道:「是,下官也是這般想的,畢竟公主是千金之軀。」
昭和聞言愣愣的看著他,突然沒忍住笑出了聲:「假正經!好了,你別這麼說話了,什麼下官不下官的,聽得人好笑。」
說著她勾起陳涵生的腰帶離得近了些,四目相對,紅唇妖嬈,曖昧氣氛瞬間達到頂峰。
陳涵生順勢將她擁入懷中,眉眼處儘是愛意,昭和一瞬沉淪。
白色的身影堪堪停在離他們不過百米的樹上,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之後沒入林中瞬間不見了蹤影。
陳涵生走的那日沐乙並未相送,他似乎有些生氣臉色陰沉的不行。真好笑,明明不在乎別人,卻不願別人不在乎他。
行至路途一半時喬裝混跡在隨行隊伍里的沐乙臉色一白捂著小腹暈了過去,陳涵生在得知這個消息時整個人直接愣在了當場,許久才反應過來。
沐乙睜眼便瞧見面色不善的陳涵生,巴掌大的小臉上布滿了委屈,「涵生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會來葵水。」
要是不來就不會被發現了。
陳涵生被她的狡辯之詞逗樂了,可笑意不達眼底,「你知不知道隨行人中多了女子會給我帶來不便?」
那些看不慣他的人少不得參他兩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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