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她家,那幫人就亂七八糟的翻了起來,一般搜查都是很徹底的,樓小喬只能追著一個人問:「我家裡藏著打許東菊的兇器,我家裡怎麼會藏著這種東西?」
我「我們只是照章辦事,麻煩你走遠一些,不要妨礙我們辦案。」
張玉嬌問:「是誰跟你們說看到樓小喬打人,樓小喬跟菊子姐無冤無仇,她幹嘛要打人,你們不能在外面聽風就是雨,你們不能這樣翻啊啊啊啊。」
有個年輕隊員用塑料紙裹著個棍子出來:「是這個吧,上面還有殘留的血跡,拿回去化驗一下就知道是不是打許東菊的。」
樓小喬都沒見過這根棍子,不過跟打過菊子的那根很像。
這回連她本人都要被帶走了,臨走之前她交代張玉嬌給樓大喬打個電話,讓她幫忙帶幾天孩子。
從目擊者,到嫌疑人,樓小喬腦子也是懵的。
對方也有證人看到樓小喬打人,而且證據鏈提供的還很齊全,結果還在樓小喬家裡發現了一根棍子。
「農村的家裡,後門前門都是不怎麼關,什麼人想進來放東西就放東西了。」樓小喬說:「我為什麼要打菊子,我跟她又沒有利益衝突。」
「可是我們問過王超,你跟許東菊只是表面和氣,你們有一塊地的護坡連在一起,他們家在上游,當年護坡的時候往你們家挪了一點,還跟你家裡吵過架的。」
這事樓小喬還有些印象:「那是我婆婆跟她婆婆吵的,要打也該是我婆婆跟她婆婆打架,我跟許東菊之間又沒有什麼矛盾,這事兒你可以去我們村里問問,誰能證明我跟許東菊關係不好?」
「你給我老實一點,以前或許你們可以做朋友,可是你們村最近在搞徵收是吧,那一攏地,可是讓許東菊家裡多種了一排橘子樹,你就是因為那一排樹,對她起了恨意,私底下爭執不斷。」對方指著桌上的文件說:「我們自然有人證,現在還搜到了物證,現在在對兇器做鑑定,只要證明這根棍子就是毆打許東菊的那一根,你的罪名就沒得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裡頭想些什麼,有關係也沒有用,鐵證如山你懂嗎?」
「私底下爭執,這到底是哪個嚼舌根的亂說的。」
樓小喬還不至於為了這種事去找張讓幫忙,她本來就沒什麼問題好吧,身正不怕影子歪。
「行。」樓小喬雙手環胸:「咱們就等著,等菊子姐醒了,事情就清楚了。」
「看樣子,你已經知道她的病情了,她的病情今早惡化,顱內再一次出血,已經又送進手術室做清理,要是她真死了,控告你的就是謀殺。」
樓小喬想從椅子上站起來,但她從一被帶進來,就上了手銬腳銬,跟社會新聞主角一樣,只差沒有五花大綁上麻繩:「你說什麼,菊子又出血了?」
年輕些的那個人狠狠的拍了一把桌子:「老實些,沖誰大吼大叫的呢。」
樓小喬被他吼的一驚,就坐了下來:「我只是有些吃驚。」
年輕些的說:「聽說還是你送去醫院的,還給她墊了醫藥費,不是你打的你幹嘛送她去醫院?」
「還有人在路上付老人過馬路呢,照你這樣說,不是他親爺奶人幹嘛扶。」樓小喬都快氣笑了:「我跟她關係好啊,看她被打成這個樣子,是你朋友你也會送去醫院吧,結果一到了醫院人就昏迷過去了,難道我就看著她倒在我面前,你們不會以為,大學生送老人來醫院,就一定是大學生把老人撞殘的吧!」
接下來是一系列更嚴格的審問。
樓小喬已經不記得自己在這裡待了多久了,剛開始還能好好交流,到後來她只覺得疲憊不堪,眼睛一閉上,就被大瓦數的燈照著臉,這哪裡是配合詢問,明明就是在整人。
剛開始沒有感覺,可樓小喬進來之時倒的那杯水被喝完了以後,對方就不肯給她續水了。
問他們要水,就一句話:「老實交代,少給我們整這些有的沒的,像你這樣的犯罪分子我們見的多了,整天不是整這個么蛾子,就是屁事兒多。」
高瓦數的燈泡照著人的臉,本來就容易讓人乾渴,加上長時間的不給水喝,到最後樓小喬的嘴唇都乾裂開來,喉嚨裡面似乎有黏糊糊的東西,每一次她說話都覺得嗓子干啞發疼。
「我要喝水。」樓小喬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要見你們張副局長。」
對面的人跟沒聽到她的話一樣,狠狠地拍著桌子:「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睡覺,你怎麼那麼多事呢,老實告訴你,所有的罪犯裡面,我們最煩的就是強J犯跟你這種殺人犯,你還想喝水,怎麼不想想現在還躺在病床上生死未知的傷者,她才是最可憐的那一個。」
審訊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這個人樓小喬之前沒見過,她現在疲憊的很,腦子裡根本沒有辦法思考,這會兒滿腦子的念頭就是喝水喝水喝點水,她還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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