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娟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還「啊」了一下,然後想了想:「還沒上班就過來了吧。」
張讓收回視線:「明天十點鐘我們再來。」
趙娟還是不知道張讓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非要十點鐘再來呢?」
說話間,張讓已經快步往樓小喬家裡走了,一邊走一邊說:「案情重演,不僅是要時間上近似,包括天氣都要差不多的時間,案情發生的那天我記得是出了大太陽的吧,如果明天還是大太陽的天氣,我們九點半從局裡出發,再過來一趟。」
他做事一向很嚴謹,不會做無謂的假設。
這種經驗,是無數次案子累計起來的,趙娟還有的學呢。
不對,她就是個文職人員,幹嘛要學這個啊。
趙娟小跑著跟上張讓的腳步:「張局,你給我多講講案情解析唄,上次聽您講了那個連環盜竊案,講的特別好,可我聽的時候覺得茅塞頓開,真碰上案子還是搞不太清楚,您是怎麼做到每次都能發現特別的點的。」
張讓一腳跨過去兩家之間的界限,回頭又看見王富貴家的人正在家裡看著他們,他回頭看了裡頭一眼,見趙娟也跨了過來,頭也不回的就到了樓小喬家裡。
孩子們一個個的跑出來:「張叔叔,我媽媽什麼時候能回來。」
「叔叔,媽媽呢?」
小燕仰著頭看著這個叔叔,他好高啊。
這幾天都是樓大喬帶著幾個孩子,她長這麼大還沒獨立帶過娃,好在孩子們很乖,她讓張玉嬌上午做飯的時候給家裡留了四份,她一下班接了孩子們回來,吃的是中午留下來的飯菜。
孩子們惦記媽媽,這幾天連吃飯都不香了。
樓大喬也睡不著,擔心這擔心那的:「她沒遭什麼罪吧。」
張讓微微頷首:「今天我派人過去了,她現在還好,過不了幾天就能回來了。」
樓大喬鬆了一口氣,這才說:「還得虧有你,這兩天我去找人,人家說不讓我見,她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張讓說出那句「她還好」的時候,心裡其實也是很不安的,她當時在裡面三十幾個小時都在受罪,聽劉醫生說,身上被蚊子叮的地方都不知道有多少,一想到這裡他就自責,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漏洞,儘快把她放出來。
「自然是沒有家裡舒服,不過有我安排的人看著,這幾天不會受多大的罪,你們在家也寬心些,事情不是她做的就不會有問題,我們會找到真正的兇手。」
姐妹連心,樓大喬這幾天都覺得不舒服,有時候心裡很躁,連店裡的生意她都不想管了,今天她就在妹妹家裡待了一天,都沒去店裡,張讓的話又讓她心裡稍微安定了些,不住的道謝。
張讓更加羞愧:「你別這麼說,查出真相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再說那是小喬呢。」
他昨晚上去接他二叔了,也是一晚上沒睡,眼睛都熬紅了。
樓大喬說:「旁人做能做到六十分,你能做到八十分,我還是很感激你的,至少沒在這個時候跟她撇清干係。」
張讓微微一笑,今天連跟孩子們說話的心情都沒了,安慰了他們幾句,就帶著趙娟等人回單位去了。
樓小喬已經醒過來了,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很舒服的地方躺著,身上有些酸軟沒力氣,躺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兒的呆,直到旁邊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她動了動手,發現還是上著銬子,才明白過來自己是在哪裡。
劉醫生坐在桌子前寫著匯報材料,剛好聽見動靜看見她醒來了,這才說:「你好些沒?」
樓小喬看了一眼,便見到一個中年美婦人,穿著白大褂,臉蛋很白,五官長得是古典風的美,但表情淡淡的,說話時沒什麼溫度,她輕聲應了一聲,就問道:「我現在是在哪裡?」
「醫務室,我是醫生。」
「是你救了我?」
劉醫生說:「我出了一份力吧,是張讓叫人過來帶你出來的,你得感激他,他一從省城回來發現你情況不好,早上立馬就派人過來把你帶出審訊室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早上你被送過來的時候身體有些脫水,還有些疲憊,我給你打了生理鹽水還補充了葡萄糖。」
樓小喬這才覺得胃裡面空空的:「我很餓,有吃的嗎?」
劉醫生喊了一聲:「外面有人嗎,她要吃東西。」
又對樓小喬說:「你的胃裡面長期沒有進食,先喝點粥吧。」
外面馬上有人送了白粥過來,樓小喬捧著白粥,沒滋沒味的喝著。
劉醫生看著她這幅樣子,搖了搖頭,真是遭大罪了。
「醫生,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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