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亭亭纏著媽媽講故事,小帥又跟著小錦跑出去玩。
樓小喬難得的耐心,陪著亭亭看了一個小時的書,她也坐不住了,要出去玩。
孩子們一走,家裡又安靜了下來。
樓小喬躺在沙發上嘆氣:「果然有媽媽在,大家都可以當寶寶啊。」
吃完飯,還不用她收拾,要有多舒服有多舒服。
不過她心裡也清楚,這是偶爾回來住一下,算是客人,真天天待在一起相處,還要不幹活就是自己不識趣,她可不想跟長輩住在一起,遠香近臭知道嗎?
張讓一回來,就有人跑來家門口叫他出去玩。
別看他都三十好幾歲了,小時候的玩伴還沒散,大部分都進了廠子裡頭,有的是大學分配優先分到的這裡,有的是接父母的班,不管怎麼樣的,像張讓這樣自己出去找單位的少。
因為見的少,他一回來就有人會喊他出去聚聚。
張讓推辭了幾個,等到再一個來的時候,對方死活要拉他出去:「黏黏糊糊個勁兒,以前就碰不到你,好容易回來了還喊不動你,就你是大忙人是吧,嫂子跟你借給人。」
那人就站在門口瞧著樓小喬呢。
樓小喬揮揮手:「你們去吧。」
張讓有些不去。
那人就說:「你帶著嫂子一塊兒去唄。」
樓小喬剛想起自己還有個題型沒研究透,拒絕了:「你們自己去玩吧,我還有事兒。」
明天就要去學校報導了,今晚上她還想看看書。
一聽她說這話,張讓就知道接下來她是要幹嘛了,回頭看了一眼見她是真的不想出去,於是交代了幾句,就跟著那人出了門。
捲菸廠這一帶,原先都是郊區,這幾年也發展起來了,周圍還蓋起商品房來,馬路修的長長直直的,這邊現在也屬於城區,他們這一伙人一出去,就有一長遛的夜市攤子。
各家的攤子都有人,那人熟門熟路的帶著張讓走,去到了一家人多的攤子上,那裡面坐著一二十號人,見到張讓過倆,頓時起鬨。
張讓是這一撥裡面唯一的一個,大學畢業以後都不在本地待著的,也很少跟小時候的玩伴一起聚一聚,他一來就有人喊著送一打啤酒上來,他只能推說不能喝多,隨時還要待命呢。
「開什麼玩笑,你現在都是大領導了,還有事兒會要你衝鋒陷陣,是不是嫂子管的嚴呢。」有個小平頭說。
「就是,哥們兒,咱們可不興慣著女人。」另一個說。
這一桌子坐著的都是男的,說著說著就更離譜了,有些甚至開起葷段子來,張讓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掛不住了,盯著其中一個吹的唾沫星子都在飛的人看了好久,才緩緩把酒杯放在桌上。
喝酒、打牌、玩女人......
原來他的髮小們現在都玩這些個。
有人見張讓喝了一杯就不喝了,推搡起來:「喝啊哥們兒,你們公安不是也要喝酒嗎,我們上回在燒烤攤上碰到個哥們兒,一個晚上吹了一箱子酒,醉倒了還是老子把他扶去賓館的。」
張讓臉上沒什麼表情:「那人是誰。」
對方一噎,見張讓的臉色實在是不好,又有點後悔把他拉出來了。
張讓跟他們從小也不一樣,他們這幫人是知道長大以後能接班,好些個都是混日子的,到了年紀就能頂崗上班,為數不多的幾個能讀書的,也是因為家裡的兄弟姐妹們多,接班這種事情,可能輪不到自己身上。
「張讓,你怎麼跟著許軍他們出來了。」
身後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大家齊齊看了過去。
站在燒烤攤前的,是個穿著白裙子的女生,她看著正在喝酒的這群人,然後沖張讓招招手。
張讓正愁沒辦法脫身,就順勢站了起來。
那群人又瞎起鬨起來。
張讓隱隱有些後悔出來了,乾脆順勢走出去。
「你什麼時候調回來的?」柏娟看向張讓。
幾年沒見他,好像比以前氣質更硬朗了些,也似乎比以前更英俊了,不說話的時候像某個港星。
以前張讓可不是這個性格,他小的時候可歡脫了,跟這裡的每個人都玩的來。
張讓點點頭:「回來都半年了。」
柏娟笑著問:「我聽你媽說,你現在是單身?」
張讓擦了擦鼻子:「又不是了。」
柏娟:「啊?」
張讓:「嗯,我剛剛再婚。」
兩人一度陷入到了沉默之中,柏娟心裡湧起一陣委屈,他怎麼能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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