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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洛姨的話,洛九娘啪嗒啪嗒地掉眼淚,藥雖然苦,但她還是咬著牙喝完了。

洛九娘回過神來,她放下藥碗,拿起了一顆阿月給她準備蜜餞。

阿月心細,就算自己說過不必為她準備這些,但她每次送藥之時還是放上幾顆。

洛九娘彎了彎唇。

這時,屋外傳來腳步聲,本該早已離開的謝無陵重新出現在了門口。

洛九娘放下蜜餞,站起了身,「郎君怎麼回來了?」

謝無陵一腳踏進了屋內。

他沒回,而是將視線落到了洛九娘面前的那碗藥上。

藥碗裡黑乎乎的,一股濃郁的中藥味飄了出來。

光憑肉眼是分不清裡面的藥材。

屋內的靡靡氣息還未完全消散——

當初,他還在李夫人院中時,每次父親來過院子後,父親那位最受寵愛的王夫人都會硬塞過來一碗湯藥。

他那時雖然年幼,但也懂那碗藥意味著什麼。

謝無陵面色微沉,「在喝什麼?」

洛九娘心臟頓時便懸了起來,「調理身子的。大夫說妾身身體弱,不將身子養好,很難有子嗣。」

她捧起了藥碗,「都是一些黃芪、當歸、白朮之類的藥材熬製的。」

謝無陵看著遞到面前的藥碗。

藥香味很濃,但跟記憶力里的不一樣。

洛九娘依舊舉著藥碗,一雙眼眸清凌凌地望著他。

須臾之後。

謝無陵唇角忽地一勾,「是嗎?我還以為是避子湯。」

第12章 果然是謝無陵養的。

謝無陵當晚並未留宿在洛九娘院裡,等洛九娘喝完了那碗藥後,他便離開了。

洛九娘不知他為何會折返回來,也不知自己的話能否令他相信。

她如今能做的,也只能是多加謹慎。

翌日。

阿月早早地過來伺候洛九娘梳洗。

她收拾好床鋪,忽地想起什麼,轉過頭來說道:「如夫人,今早謝侍衛過來了,他帶走了昨晚熬藥剩的藥渣。」

洛九娘戴簪子的手稍頓,若無其事地開口:「藥渣有什麼用,拿了就拿了。」

「奴也是問的。」

阿月說:「謝侍衛說郎君見如夫人一直喝這藥卻不見好,便找大夫瞧瞧,給如夫人您重新配一副更好的。」

「嗯。」

洛九娘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面色並無變化,「也好。」

洛九娘並不害怕謝無陵調查藥渣之事。

那湯藥是青影閣配的,普通大夫根本察覺不出異樣來。

阿月輕聲感嘆:「如夫人,可見郎君是關心您。」

洛九娘唇角一掀,並未接這話。

正說著,謝吏便提著藥進了院。

「如夫人。」

他沖洛九娘行了禮,「這是刺史讓大夫重新給您配的藥,您之前那副藥,有一味寒性藥材,服用久了對身體不利。」

洛九娘點點頭,聲音依舊溫和:「謝侍衛跑一趟辛苦了。」

謝吏道了句客氣。

他轉身欲走,又被洛九娘叫住,「今日重陽佳節,妾身想去山上插茱萸祈求平安,妾身不認路,謝侍衛若是沒事,可否帶路?」

謝吏稍頓。

刺史進山前,讓他特意留意院中情況,也讓他多看著如夫人。

「自是可以的。」

洛九娘:「那麻煩謝侍衛稍等妾身片刻。」

謝吏頷首,便著人去準備上山的馬車。

等馬車準備完畢,洛九娘也抱著茱萸從房間裡出來了,她換了身素色長衫,頭戴白色幕籬,身形纖長消瘦。

今日上山的車馬絡繹不絕。

刺史府的馬車很打眼,路人見了,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來。

馬車剛行至十里亭時,外面忽而飄起了小雨。

眼見著秋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謝吏叫停了車馬,「如夫人,前面有驛站,不如先去驛站歇息片刻?」

洛九娘掀開簾幔,看著馬車外淅淅瀝瀝的秋雨,點了點頭。

驛站人多,但洛九娘這一行人是來自刺史府,是怠慢不得的。一下馬車,驛站便安排了休息區。

這場秋雨不止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驛站又是上山的必經之路,不多時,驛站外的廊檐下便圍擠了數十個上山之人。

洛九娘見了,吩咐阿月道:「我們這一趟出來帶的重陽糕多,去分給驛站百姓一點。」

阿月:「是,奴這就去。」

謝吏聽了一耳朵,心下不由得感嘆——

如夫人不僅人溫柔,還心地善良。

阿月動作很快,不到片刻功夫,便將食盒裡的糕點分發了下去。

「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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