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明明是聯姻的關係,如今將近三年過去,兩人的相處間,竟讓他感受到了一股家的溫暖。
「這半年可好?」
他問向洛九娘。
在上庸郡時,他便聽說了皇帝駕崩的消息。
他雖然沒聽洛九娘說起過身世,但隱約能感覺得出來,太后對於她來說是不一樣的。
洛九娘愣了下,道:「我還好。」
她打量了宇文驊一番,「倒是宇文郎君清瘦了不少。」
宇文驊笑笑,這會兒不宜訴訟家常,他便將懷中的阿雋交給了洛九娘,「我還得去一趟司馬府。」
宇文驊雖返回建康,但還不能立即回府,還需要同新皇上報上庸郡的情況。但由於梁王屯兵之事是謝詔在位時發生的,這事便由謝無陵接管了。
洛九娘眉心微蹙。
她怕謝無陵在宇文驊面前胡言亂語,便道:「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宇文驊心思透徹,當即便知曉了她的擔心。
他溫和一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公主,我與你是家族聯姻,身後是馮家和宇文家,是永遠不會斷了這層關係的。」
洛九娘怔了下,隨即笑著應了聲好。
宇文驊不再多言,重新翻身上馬,與周陰、柴港一道去了司馬府。
此時,司馬府內。
謝無陵早已等待多時。
關於上庸郡一事,宇文驊已整理清楚,如今只需要具實稟告就行。
謝無陵嗯了聲,面上表情不多:「諸位辛苦,明日早朝,我會向陛下言明的。」
三人行禮:「下官告退。」
謝無陵翻閱著遞上來的奏摺,忽地想到了什麼,叫住了走到門前的宇文驊。
周陰與柴港對視一眼,自覺地退出了房間。
「不知道司馬留下下官有何事?」
宇文驊態度還算恭敬。
但他依舊記得當初在慶功宴上謝無陵的敵意。
謝無陵放下手中的奏摺,抬眸,黑眸凝視著他:「聽聞五年前宇文郎君跟一個叫『步採薇』的寒門之女有過關係?不知如今如何了?」
宇文驊臉色登時一白,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世家子弟的教養迫使他鎮定下來,「司馬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謝無陵單獨留下自己,並非是為了上庸郡,而是為了自己的私事。
謝無陵聲音陰沉,盯著人看時,壓迫性十足,「既然宇文郎君有心儀之人,又何必拘著他人?」
這個『他人』指的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宇文驊明白了謝無陵這話的意思,他垂首道:「採薇早已離世多年,下官早已放下。如今下官有妻有子,便不會再想其他的事。」
謝無陵雖然權傾朝野,但宇文家家底深厚,他自然是不怵的。
氣氛頗為劍拔弩張,書房內靜得可怕。
謝無陵面色愈加地冷冽,「好一個『不會再想其他』的事,若我執意要為呢?」
「下官知謝司馬權利滔天,但也請謝司馬多多為公主考慮一下。」
宇文驊對上謝無陵的視線,面上亦並無畏懼,「司馬若無其他事,下官先行告辭。」
說罷,他行了禮,徑直離開。
…
夜色漸濃。
洛九娘在油燈下繡完了阿雋的小衣服。
得知宇文驊還在書房處理上庸郡的事,便熬了一碗參湯親自送了過去。
「宇文郎君。」
聽見門口的聲音,宇文驊抬起頭來,態度依舊溫和,「你怎麼過來了?」
洛九娘走進書房,將參湯放在桌子上,「聽下人說郎君從司馬府回來了,我便送來了些參湯,這一趟上庸郡之行郎君辛苦了。」
宇文驊目光落到參湯上,出神了一瞬,「這點小事讓侍女來就行,公主何必親自跑一趟。天色漸涼,當心惹了風寒。」
洛九娘搖頭,目光落到桌上的奏摺上,看到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人名。
「這便是上庸郡所抓捕的叛軍名單?」
宇文驊點頭:「周陰已經送到了謝司馬手上,我再整理一番,查看有無漏網之魚。」
既然宇文驊有事要忙,洛九娘也不便久待。
見他喝下參湯,她便帶著空碗離開。誰知,剛走到門口,忽地又被身後之人叫住。
洛九娘不解地回頭,對上宇文驊那雙溫潤的眼睛。
「宇文郎君還有何事?」
宇文驊認真問道:「公主可會想念以前的事?」
洛九娘頓時便明白了——他這趟司馬府,想來是謝無陵同他說了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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