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受傷可是為了夫人,如今夫人這般不管不顧,當真無情。」
洛九娘傾身壓了下來,即便是受了傷,謝無陵的力氣也大的嚇人,她掙扎了一番,無果。
她無奈,「就當是、與上次我替你擋刀之事扯平了。」
提到徐夫人壽宴擋刀之事,謝無陵突然笑了,「上次你是故意的。」
洛九娘:「這次司馬也是故意的。」
兩人視線對視上,似乎各不相讓。
僵持須臾。
洛九娘怕壓到謝無陵的傷口,手一直是蜷曲著的。
這會兒手已經酸麻了。
她動了動,欲起身之時,卻見謝無陵眉心一皺,輕嘶了聲。
「我壓到你傷口了?」
謝無陵沒回,而是單手扣住她的後頸,將她強勢地按在自己的懷中,「阿竹,我受了傷行動不便,晚上還需要你費力一些。」
他說這番話時,口中特意加重了『費力』兩字。
第70章 司馬確實有過人之處。
洛九娘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答應謝無陵這般無理的要求。
此刻,她雖然是支棱著的,但想要不倒下去,還是需要謝無陵掐住腰身。
汗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洛九娘是習過武的,身體素質不算差,但這會兒她就像是服用了軟筋散。明明是上位,發力點卻在謝無陵的身上。
直至謝無陵抱著她轉了個身。
洛九娘埋進柔軟的床褥之中,腰身微塌,耳朵里傳來咯吱咯吱的響聲,氣息也跟著急了一些。
月色漸深。
許久之後,咯吱咯吱的聲響終於停止。
洛九娘起身查看了一番謝無陵身上的傷勢。
好在他動作幅度雖大,但傷口並未裂開。
謝無陵拿起帕子,替洛九娘和自己擦了擦身上的汗珠,「幸好不是傷在了腰部,不然還真需要阿竹用力了。」
洛九娘睨了他一眼,不說話。
謝無陵抱起了洛九娘,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這個角度,他只能仰起頭與她說話。
「阿竹,今晚我可有讓你失望?」
洛九娘臉色瞬間漲紅,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是怎麼能堂而皇之地說出這樣的虎狼之詞的?
謝無陵迎上她的眼神,一直追尋著她,定要讓她給出個準確答案。
洛九娘熱得全身發燙,想從他腿上下去,卻被他緊緊地按著腰。
「司馬確實有過人之處。」
甚至這過人之處差點將她給逼瘋了。
…
隔天,謝無陵便將東西搬來了南橋院,顯然是要與洛九娘同住一間院子。
謝無陵的東西並不多,搬來南橋院似乎也沒占什麼空間。
只是從此以後,這院子裡的各個角落都有了他的氣息。
搬來南橋院後,之後為謝無陵上藥之事便由洛九娘代勞了。
室內燈光偏暗,洛九娘拿了一盞燭燈放在桌前,看著謝無陵脫掉外衫,露出結實的臂膀。
秋獵那日的傷口反反覆覆,好了又好,前段時間本已經在結疤的了,但今日謝無陵去了校場一趟,傷口又裂開了。
洛九娘清理了傷口周圍的血跡,將藥粉一點點抹在傷口上,神色專注,「司馬傷口尚未痊癒就去校場習武,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麼。」
謝無陵聽著她略帶責問性的語氣,並未生氣,反而享受她的『責問』。
「早知如此,我應該多受幾次傷。」
洛九娘抬眸,撞上了他濃黑的眸子。許是屋內燭火溫暖,連帶著他的眉眼也多了幾分柔和。
謝無陵沉了沉聲,收起玩笑心思,「這建康並未全是我手下的兵,還有不少是陛下的私兵,若我不去,難以服眾。」
洛九娘沒再多言,垂眸繼續為他上藥。
等塗抹完藥膏,才用紗布將臂膀細細地纏繞起來。
剛包紮完,外面忽而傳來了一兩聲鳥叫。
洛九娘放下醫藥箱,走到窗前。她打開窗,取下了綁在黑鳥腿上的絹布。
她看完絹布上的信息後,將其遞給了謝無陵,「青影閣傳了信回來,一直游離在外的王家給幾個世家去了信,意在聯合。」
因為秋獵之事,讓陳家一舉成了眾矢之的。世家本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只有聯合起來才能搞垮謝無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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