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確實是因為阿雋與夫人生了嫌隙,但歸根到底,這並非阿雋的原因。
周陰沒有解釋,只是搖搖頭離開了。
阿雋還是有些怕謝無陵的,但想到阿娘,又不覺得挺直了腰板。他拿起手裡的長/槍,將槍/頭對準了謝無陵。
「你不許過來!」
謝無陵不為所動,繼續朝他走了過去。
「你再過來,我就要動手了。」
阿雋凶了起來。
但他年紀太小,凶起來時,一雙黑瑪瑙般的眼睛瞪得渾圓,完全震懾不住人。
「你這個壞人。」
謝無陵站定不動,他垂眸,雙手環胸,頗為好笑地看著阿雋。
「我怎麼就是個壞人了?」
「你惹得阿娘不開心,就是壞人。」
阿雋小臉氣得鼓鼓的,槍頭依舊對著謝無陵。
阿雋這杆長槍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充其量只有謝無陵的配劍大小。
謝無陵眉梢微挑。
他不顧阿雋的『恐嚇』,抬手便抓住了槍桿。
手裡的長槍被人奪了去,阿雋更氣了。
他捏緊了拳頭,暗暗發誓:以後阿娘就算說再多的好話,他都不會原諒這個人。
謝無陵將阿雋拉到自己面前,蹲下身來,視線與他平視,「跟我說說,你阿娘真是因我而生氣的?」
阿雋別過了頭,只留給了謝無陵一個圓圓的後腦勺,「你惹阿娘不開心,阿娘不要你了。」
謝無陵不由得擰眉,掰過了阿雋的身子。
「你說什麼?」
阿雋一個三歲小孩,自是看不懂大人的情緒變化,他雙手叉腰,大聲道:「阿娘不要你了,阿娘要帶我去找阿耶!」
第74章 我與徐七娘清清白白。
從阿雋口中聽到宇文驊,謝無陵眼神驟然一凜。
以往他可以不在意,但如今不一樣。既然阿雋是自己的親子,那他便不能由此放任下去,他也絕不允許阿雋認了宇文驊為父。
謝無陵握住阿雋的肩膀,話語凌厲額,「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宇文驊。」
阿雋瞬間便被他的眼神嚇住了,哇哇大叫起來。
「你這個壞人,我要回去告訴阿娘!」
「我要阿娘,我要阿耶。」
「壞人!」
謝無陵直接抱起阿雋,將他放在的盧馬背上,隨後自己也跟著上了馬。
一上馬,阿雋便立馬安靜下來,他嚇得小臉慘白,肉嘟嘟的雙手緊緊地抓著馬鬃不放。
謝無陵將孩子摟在懷裡,冷眸看向了營帳旁的謝吏,「軍營重地,豈是他人可以來的?」
謝吏心裡暗想,阿雋怎麼能是他人,他可是司馬的孩子,將來要繼承司馬的衣缽的。
但謝吏只敢在心裡這麼想,「屬下知錯。」
謝無陵:「自作主張,自覺去領二十軍棍。」
謝吏垂著頭:「是。」
說完這話,謝無陵便拽著馬繩,朝城內的方向疾馳而去。
阿雋這是第一次騎大馬,完全沒了剛剛兇巴巴的倔強神色,他躲在謝無陵的懷中,又新奇、又害怕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的盧一路飛馳到城內,恰巧便碰上了正欲出城的宇文家馬車。
應許是車夫的提醒,馬車內的人探出頭來。
「阿雋。」
聽到聲音,阿雋轉頭看向馬車,眼睛頓時變得亮亮的,「阿耶!」
他作勢要下馬,卻被謝無陵緊緊地按在了馬背上。
「你放開我,我要下去找阿耶。」
謝無陵面無表情:「他不是你阿耶。」
瞧著他這番動作,宇文驊眉頭緊蹙,「謝司馬這是做什麼?阿雋不過是個一小孩子。堂堂三公之首的司馬,竟對一個小孩這般粗魯。」
聽宇文驊為自己說話,阿雋臉上更委屈了,淚水蓄在眼眶裡打轉。
謝無陵只覺得心頭煩躁。阿雋明明是自己的親子,如今卻被一個外人這般信賴。
他並未理會宇文驊,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後,便拽著馬繩離開。誰知,他剛走出半步,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謝無陵騎在馬背上,俯視著宇文驊,頗有些居高臨下之色。
宇文驊忍了又忍,面上維持著溫和模樣,「還請謝司馬將阿雋歸還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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