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沈知韞也鬆開了一直拉著的手。
許頌章聽那哭聲,自己都要心軟了但面前這人還是油鹽不進的渣男模樣。
學著那女生她點評了同樣一句:「混蛋。」
沈知韞聽罷只是拿起旺仔牛奶輕輕撞了一下她手裡的咖啡瓶:「乾杯,同黨。」
好吧,她確實幫了一點忙,許頌章良心上有點過意不去,但轉眼一想,她這算是幫一個誤入迷途的少女重新識清一個渣男的真面目,也算好事一件。
今天的收尾工作在十點完成。
許頌章簡單收拾了背包關了專教的燈,臨走前朝著遠處那間還亮著燈的工作室望了眼,看來他還在忙。
回到宿舍,洗完澡再進行睡前一小時的閱讀,戴上眼罩和耳塞,許頌章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六點半準時起床,換上休閒運動的衣服,將手錶設置成戶外運動的模式,開啟一早的五公里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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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韞伸手掏口袋的時候才發現最後半包煙也沒了,扭頭看向窗外,晨曦已經慢慢爬上房頂。
壓在泡沫下的手機一大早就開始震動,昨晚上江照月回去後又給他發了不少簡訊,他嫌煩就開了靜音模式。
總不至於是江照月一大早又開始了吧,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備註,好消息不是江照月,壞消息是他爸。
「餵。」一晚上抽了太多煙,他嗓子有點啞。
電話那頭聽見電話接通了,聲音欣喜:「你居然醒了?」
沈知韞閉上眼睛,整個人向後靠在椅背上,糾正他爸:「是沒睡。」
「那正好,別睡了。收拾收拾回家吃飯,今天你外公外婆也來了。」
媽媽是外公外婆唯一的孩子,他也就是二老唯一的外孫,自然更疼愛一些。小時候他在國外念書,現在回到國內沒道理不去見他們。
沈知韞拖著疲倦的身體出了建築院的大樓,想著怎麼也得在爸媽家住上幾天,乾脆先回了趟宿舍收拾了一些衣服再把電腦帶上。
沒課的早上,里空蕩蕩的。
沈知韞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朝著宿舍走去,遠遠就看見一個邊走路邊看書的人,看著還有點眼熟,剛經過熬夜而超載的大腦還是分析出那是室友蘇嘉航。
一大早就去圖書館,還真是努力。
蘇嘉航遠遠也看見了沈知韞,但就像老鼠看見貓似的,將手裡看的書放到身後,小跑著衝進了圖書館。
假期早上沒什麼人,但一大早就讓沈知韞碰見了兩個熟人。第二個熟人是許頌章,操場上慢跑的人今天就她一個。
長發紮成一個高馬尾,穿著一套修身的黑色運動服,銀色的耳機是全身唯一的亮色,也不知道這是第幾圈了她看起來還遊刃有餘。
沈知韞不由地站直了一些身體,向高精力人群致敬。
沈知韞也不是不健身,男生健身多愛鍛鍊上肢力量,舉鐵倒是經常,跑步還真不是他擅長的。
回到宿舍收拾完東西,再路過操場時已經沒有許頌章的身影了。
網約車停在了郊區的獨棟別墅前,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著大馬金刀坐姿的男生,他睡得很熟。
「小伙子醒醒,到了。」司機忍不住提醒他。
後排的人這才睜開眼,車上睡得不舒服,沈知韞脖子酸得不行。茫然地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第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司機這是把自己送到了哪裡。
直到看見車外那棟房子的院子裡有一間熟悉的花房,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到爸媽家了。
打著哈欠和司機說了聲謝謝,沈知韞將包甩到肩頭,伸手到鐵柵欄裡面去開門鎖。
屋內的人一早注意到門口停著的網約車,外公已經打開了房子的大門,邁著矯健的步伐走到屋外。
「小韞回來了。」
外公就像是接小孩放學一樣,伸手就想幫沈知韞拿包。
沈知韞自然不敢給,給了他大門都別想進了:「外公。」
「哎。」外公應聲,一走近就看見他眼下的烏青,心疼得很,「黑眼圈怎麼這麼重啊?」
沈正文繫著圍裙站在門口,拆台:「熬夜唄,平時不做作業,非要就最後幾天了才開始趕工。」
隔輩親,拆台都沒用。
外公自己會溺愛:「做設計的不一樣,講究那個……靈感的火花。我寫書的時候也這樣,沒有想法的時候一天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沈知韞附和:「隔行如隔山,我爸不懂。」
爺孫兩個進屋,沈正文抬腳隱蔽地給自己兒子來了一腳,轉而變了臉招呼岳丈:「爸,您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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