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挪到許頌章旁邊,湊過去小聲詢問:「沒事吧?」
許頌章搖頭:「還有呢。」
江照月不明白,還沒問出口,便看見地上的人開始唱歌了。
「I dreamed that love would never die
I dreamed that god would be forgiving……」
江照月從疑惑變成震驚,但周圍的人似乎對這些早就習以為常了。
許頌章:「在唱悲慘世界,我們學建築的,精神狀態就是這麼的美好。」
江照月看向許頌章眼神變得同情:「學姐你沒事吧?」
坐在許頌章另一邊的林悅呵了一聲:「你學姐沒事的,她可是這個。」
說著林悅豎起大拇指,隨後像是要去和地上的男生一起唱《悲慘世界》電影插曲似的,將腦袋磕在桌上:「但你這個學姐就慘了,明天組會她會被教授罵得狗血淋頭。見過那種把老鼠藥摻大米里然後挨罵的熊孩子嗎,到時候我就是那種。」
江照月安慰:「學姐,這種基本是挨打。」
林悅悲到極點,聽見江照月這話反而笑了出來:「那我慶幸我和齊輝沒有血緣關係,否則我屁股開花。」
今晚林悅是不打算回去了,拿起手機準備點個夜宵,反正組會是躲不過去了的,事已至此先吃飯。
組會每周一次,一個月就要經歷四次,比月經還煩人。
江照月看著大家都鬱鬱寡歡,作為一個外來人她只能降低自己存在感。剛準備再次投入學習中,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快看群里。」
大家都去找手機。
林悅反應最快,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恨不得現場來一段街舞:「明天不開組會,明天不開組會。」
跳舞不行,但她即興哼了一九九|八年法國世界盃主題曲《The cup of life》的高|潮部分。
許頌章被她逗笑了:「這麼開心?」
林悅坐回椅子上,朝著許頌章肩膀上一靠:「你是不知道,我每次一要開組會我看外面的天都是灰的甚至都要塌下來了、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我就在想怎麼天又亮了。」
許頌章笑:「可是今天不開,還是要開的。」
林悅無所謂:「能苟活一天是一天。」
林悅剛說完,群里又有消息了。林悅不敢看內容,只看見頭像是齊輝。
不過還好是虛驚一場,齊輝組會挪到下周四,正好是過完聖誕節的第二天。
-
沈正文來電話前一個小時,沈知韞吃了一頓卡在早飯和夜宵之間的飯,也可以說是他生物鐘里的晚飯。
前年他們搬到了郊區去,全是因為他老媽嚮往田園生活,首府寸土寸金,讓她種花種菜只能去郊區。於是苦了他爸,天天五點鐘就要起床洗漱,然後往學校趕,才能趕上早八的課。
「餵。」沈知韞接通電話。
沈正文剛上車,最近首府開始下雪,為了上課不遲到他出門的時間都提前了。似乎是料定兒子作息混亂,他這個時間點打電話過來也不擔心會打擾到沈知韞休息。
「聖誕節你爺爺奶奶要從挪威過來,周二周三回家住。」
沈知韞人往後靠,眼睛酸澀:「國內又不放聖誕節的假。」
「但我們家要過。」沈正文不容他拒絕,「平安夜晚上我有一節晚課,結束後你和我一起走。」
這通電話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掛了電話,沈知韞建了一會兒模才回宿舍。
整個首府已經銀裝素裹了,街道外的除雪車駛過校門口。沈知韞拉高的棉服的拉鏈,熬夜後身體的熱量似乎所剩無幾,踩著發硬的變黑的雪朝宿舍走回去,只覺得渾身都冷。
回宿舍的時候天是黑的,一覺睡醒,外面天還是黑的,他差點以為自己回到了挪威,又遇上了極夜。
李豐戴著耳機在吃晚飯,一陣一陣的香辣味往上飄,刺激著沈知韞的鼻腔和腸胃。
下床去洗漱,李豐聽見動靜,摘掉耳機:「醒了?」
沈知韞拿過牙刷,擠上牙膏:「幾點了?」
李豐看了眼時間:「五點了。」
這一覺,睡得有夠久的。
沈知韞捶了捶發酸的脖子,走進衛生間。洗完漱,他看著漆黑的天,又開始給自己去專教做心理建設和動員。
「你要不要賣蘋果的微信?」李豐見他在發呆,敲了敲櫃門吸引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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