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章:「打賭還沒出結果呢。」
明明他贏了自己才需要拒絕齊穆。
沈知韞聳肩:「但不妨礙我現在搞破壞。」
說著,沈知韞環顧四周,沒有看見齊穆的身影才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又有點失落,剛才一下午的課,他可是想了不少能刺激齊穆的損招。
「許頌章。」
不等沈知韞失落兩秒,兩個人身後就響起了齊穆的聲音。
齊穆今天是最後一次幫忙代課,於是想把之前問許頌章借的教材和筆記都還給她。兩個人本來約著在食堂碰頭,但齊穆看著下雨,怕許頌章沒打傘便從自己代課的教學樓走了過來。
齊穆看見沈知韞,雖然心裡不悅,但當著許頌章的面他還是能強迫自己擠出一個謙遜溫柔的笑容:「你也在啊。」
沈知韞沒回答他,而是看向許頌章:「看來學長不是很歡迎我。」
許頌章也不知道他在哪裡、跟誰學來的碧螺春做派,但她更多的還是哭笑不得。
齊穆見他惡人先告狀,抽了抽眼角,真想用雨傘打他一頓,想到雨傘,他看見沈知韞兩手空空,腦袋裡的燈泡一亮,壓制著唇角的笑意:「哪有不歡迎,你還沒走是因為沒帶傘吧。」
沈知韞抬起胳膊搭在許頌章肩膀上,一下子就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他對上齊穆快要噴火的眼睛,得意極了:「對啊,所以我們兩個得撐一把傘了。」
齊穆咬牙看著沈知韞搭在許頌章肩膀上的手,但仍舊笑著往下說:「雨這麼大你們撐一把傘你就沒有想過她會淋濕嗎?你也太不心疼她了。別讓她為你的粗心買單。」
道行變高了啊。
沈知韞眯起眼睛,勝負欲被點燃,飛快轉動著頭腦。
許頌章沒聽見沈知韞的回答,仰著頭看著他,難道他要輸掉了?明明自己最應該是期盼著沈知韞吞下失敗的人,但這一刻她無比期盼他可以反駁齊穆。幾秒鐘的時間,在這一刻漫長得就像是幾十分鐘,許頌章開口時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沒事的。」
說話間,自己已經將傘高高舉起,傘蓋住他們兩個的身影。
沈知韞本想開口反擊齊穆,但看著蓋過自己頭頂的傘,忽得一笑,隨即從許頌章手裡接過傘柄,偏頭看向許頌章:「學長說得對,那我們走得再近點,千萬別淋濕了。」
雨珠打在傘面上,聲音嘈雜讓傘下的空間變得私密,許頌章這把傘外面看著是純黑色平平無奇,但裡面卻印著可愛的卡通圖案,沈知韞撐著傘,傘整個偏向許頌章那邊。齊穆一開始還走在兩個人身後,最後大概是受不了了,加快了一下腳步走到了兩個人前面。
大雨讓視線受阻,沈知韞看著齊穆模糊的背影,笑得幸災樂禍:「感覺怎麼樣?」
「不應該我問你這個問題嗎?」許頌章反問。
沈知韞:「我們只是棋盤上下棋的人,你是可以直接掀棋盤的人。瞬間改變戰局的權力用起來痛不痛快?」
他說得不假,兩個人再怎麼較勁,最終勝負還是掌握在許頌章手裡。
許頌章的手搭在沈知韞的臂彎里,即便傘面偏向她,雨水還是免不了打濕了鞋子和小腿:「我剛要是不幫你,你準備怎麼回擊學長?」
沈知韞:「我會說,你傘大,把你的傘借給我們。不借?你就不怕把許頌章淋濕了?」
許頌章笑:「你倒是會道德綁架。」
沈知韞聽見她的笑聲,像是被感染了,他臉上原本的笑意也加重:「話又說回來了,你剛才幫我,我很有依據的懷疑等期末你贏了去交流學習的機會,到時候我按照賭注和你表白,你會順勢答應我。」
許頌章做作地伸手去接傘外面的雨水:「你別打傘了,這雨挺大的,能把你剛才不切實際的幻想澆滅。」
她剛說完,傘柄被沈知韞換了一隻手拿,他將臂彎從許頌章的手心裡掙脫,挨著許頌章的那條胳膊環住了她的肩膀,手臂用力,將人往自己懷裡按:「那你挨著我近一點,下雨容易打雷,我怕你口是心非撒謊被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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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陸陸續續下了四天,短暫的小雨季一結束,氣溫直線飆升,南方的一些城市已經迎來了三十多度的高溫。
北方升溫有些慢,氣溫走勢比人的心思還難猜,時不時還會刮一場妖風。
因為有了和沈知韞打賭這件事,許頌章在專教待的時間也變久了。費教授組最近好像在做小組作業,好幾次許頌章晚上回宿舍前路過發現裡面人不少。
周五開完組會,齊輝又像機關槍一樣在組上掃上了一圈,晚上林悅回家吃飯,她急需回到家裡補充一些能量,宿舍只剩下許頌章一個人,她也不著急回去。
才開完組會的專教人不算多,許頌章起身把圍裙解下來,下午她弄了泡沫做模型的,黑色的褲子上還是難免沾到了一些白色泡沫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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