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章背對著他,側躺著,沒搭理他。
手機收到了通知消息,許頌章還沒點開,就聽見沈知韞問:「不會又是齊穆吧?」
許頌章哭笑不得:「我媽媽,明天我爸有手術不能接我,她也有課。」
沈知韞知道她不在語音,但還是對著手機喊了聲阿姨好:「明天你幾點的機票走?」
許頌章打著字,給媽媽回完消息,才扭頭回答他:「十點的飛機。」
「你東西整理好了嗎?」沈知韞用手機查了一下從學校到機場的時間,又算上了她起床洗漱吃早飯等等的時間,最後訂了一個六點的鬧鐘。
許頌章看見了他設鬧鐘的手機界面,故意問:「你明天要送我啊?」
沈知韞見她明知故問,唱反調:「沒有,我明天起來看日出。」
六點鐘,就連沈正文叫沈知韞吃早飯都沒有這麼早過,也不是沒有在那個時間點醒著,但那大多數都是通宵才會的。
知道他口是心非,許頌章為了避免被他繼續蓋上渣男這個稱號,嘴甜地道了謝:「謝謝你了,糟糠妻。」
沈知韞聞聲挑眉:「不來個晚安吻嗎?親愛的。」
還真會蹬鼻子上臉,先前許頌章意亂情迷,被他暈得五迷三道就在沙發邊親嘴了,現在理智已經重新占領高地,她翻舊帳。
「之前我主動親你你不是還躲開了嗎?不親。」
沈知韞解釋:「那是情趣,而且我想不想親你後面沒有感受到嗎?」
他這麼一說,沙發邊發生的一切又再一次浮現在腦海里,因為知道他這話不假,所以羞憤。
許頌章:「沈知韞你今天話好多。」
那側的人沒再說話,但許頌章聽見了他的笑聲。
先是和董子卓打了一架,今天教訓了一頓蘇嘉航又整理房間沒有補覺,這會兒才九點他就已經困了。
放下手機,沈知韞將被子往上扯了扯,他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去拿枕頭邊的玩偶熊,卻注意到了許頌章好奇的目光。
沈知韞:「看什麼?」
許頌章:「好奇你和玩偶熊怎麼睡的。」
每個人在自己依戀物的選擇上不同,有人是從小用到大的物品,有的人就地取材是自己身上的器官,比如肚臍眼、耳朵或者頭髮。用法也因物品不同各有區別,沈知韞捏著玩偶熊的爪子。
「就這樣握著睡覺就好了。」
許頌章還以為他會抱著,看見只是單純和玩偶拉手,有點大失所望。正準備側過身繼續玩手機,已經閉上眼睛的人開口。
「不是問我為什麼今天話這麼多嗎。」沈知韞說著伸手去拉許頌章的手,「因為我知道你緊張。」
這次後半句話不是為了刺激她。
沈知韞將她的手搭在玩偶熊的另一個爪子上,許頌章順勢把手機放到床頭柜上,側臥。
沈知韞:「我小時候害怕、難過睡不著覺的時候就這麼拉著它的爪子,很快就能睡著。晚安,許頌章。」
不再是輕浮的「寶貝」「親愛的」,而是全名,而全名遠遠比那些稱呼更容易擊破防線。
許頌章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更別說是和人面對面睡覺了,借著氛圍燈昏暗的視線,她的視線約過棕色的玩偶熊看向半張臉埋在枕頭裡的沈知韞,纖長茂密的睫毛像是化了妝一樣,視線里的人閉著眼睛,她就這麼無言地看著他。
目光里的人眼眸緊閉,明明像是已經墜入夢鄉,卻開了口:「許頌章你不願意在我前面睡著是不是因為你睡著的樣子不好看?」
許頌章鬆開玩偶熊,抬手打在他的手背上,隨後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翻過身,許頌章一條腿伸直,一條腿曲著用最舒服的姿勢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一大早生物鐘還沒醒,許頌章就被一陣鬧鈴吵醒了,陌生的鈴聲讓她一時間有些恍惚,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沈知韞的公寓里。
伸手拍了拍旁邊還在睡覺的人:「你的鬧鐘。」
不是鬧鐘,而是來電鈴聲。
沈知韞拿起手機:「喂,爸。」
電話那頭的人嘆了一口氣,隨即說:「你的名額沒有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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