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決定啤酒美味的重要因素,不是決定啤酒風味和口感的麥芽、不是決定啤酒質量的水、也不是蛇麻草。而是和你一起喝啤酒的人。
許頌章回味著口腔中啤酒的餘味,像是嗅聞香水的後調,她察覺到一絲既不是來自麥芽也不是蛇麻草的甜味。
眼神是精神的接吻,熾熱又強烈,像是兩塊才充完磁的磁鐵。
樓下,盛夏的蟬鳴聒噪,雄蟬鼓脹腹部發出求偶的鳴叫,單調乏味又孜孜不倦。
許頌章感覺自己腦子暈暈乎乎的,她總覺得沈知韞的眼神在默許她更近一步,她像個滿分的解讀者,將身體的中心轉移到了靠近他的那一側,她湊了過去。
近得她都能感覺到他口鼻呼出的熱氣,許頌章快要閉眼的那一刻看見沈知韞笑著往後一仰。
羞赧和憤怒在這一刻充斥著腦袋,她看著沈知韞臉上的笑容一瞬間頭腦清醒,被戲耍的惱怒讓她抬手打在沈知韞身上,揮過去的手被沈知韞握住。
他方才是故意的,他愛促狹,更樂意哄人。
沈知韞湊過去重新想要拉進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偏許頌章這回不從了,學著他往後仰著要躲開。
人快要倒在地上了,雖然身下有地毯,但沈知韞眼疾手快扣住了她的後腦勺,沒讓她摔疼。
手撐在她的身側,他俯身,卻見許頌章紅著脖子和耳朵扭頭躲開了,眼睛裡濕漉漉的。
他順勢將唇貼在她的側臉上,蜻蜓點水後又去尋她的唇。
許頌章只覺得臉頰貼上一片柔軟的唇,隨後那塊皮膚像是被烙上了熱鐵一般,燙得她渾身都開始發熱。
見他又要親了過來,許頌章不敢再偏頭,生怕他在另一邊臉上也親下去,乾脆用沒被他桎梏的那隻手捂住嘴巴。
手背貼著自己的唇,許頌章這下可以直視沈知韞了,她眼尾泛著紅,看著一臉笑意的沈知韞,明明先前要親的時候他還躲開了,為什麼現在又湊過來,過了這村還想要那店,世界上的好事難道都能讓他占了?
沈知韞沒有強行把許頌章那隻手拿開,他直視著許頌章的眼睛,知道她在為自己先前的行為生氣,他低頭,將唇落在她的手心。
掌心皮膚細膩敏感,吻潮濕又溫熱。
從小人類就喜歡用手去探知世界,去感受物體的形狀溫度。手部的皮膚感知熱感知痛的感受器分布有著遠高於其他部位皮膚的密度。
許頌章猛地抽回手,又驚又羞。
眼裡原本的慍怒也變成了驚訝,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尋找到了最終寶箱。
勇士打開寶箱,舌頭撬開唇齒。
柔軟、交纏。
視覺嗅覺和聽覺構建的世界在這一刻全部都變成了沈知韞,他的臉、他身上苦橙香根草的味道,還有接吻發出的聲音。
許頌章感覺到口腔上顎有一陣癢意,隨後這股癢意好像順著她的喉嚨,沿著食道鑽進了身體。癢極了,卻撓不到的感覺。
沈知韞鬆開了先前抓著的許頌章的胳膊,胳膊卻又攀上他的脖子,主動放棄自由。
這一刻世界上所有的計時器都失效了,直到許頌章有些環不住他了,手抓扯著他的上衣,捏皺了好幾處。
被放開的嘴巴終於配合著鼻子吸入氧氣,許頌章的大腦也一點點開始清晰。
他很規矩,全程手沒有摸不該摸的地方,老老實實撐在她兩側。
不再接吻,兩個人現在一上一下的姿勢有些羞人了,她故意看左邊看右邊就是不看沈知韞。
可人近在咫尺,怎麼都躲不過。
沈知韞看著她轉來轉去的眼珠子,笑意更深了。
聽見沈知韞笑聲,許頌章發現他壓根不害羞便覺得自己害羞就是輸一局似的:「你笑什麼?」
沈知韞將人抱到他腿上:「當然是因為開心啊。」
夏日衣褲布料單薄透氣,許頌章剛被他抱到身上就感覺到了他的蓄勢待發。
觸電一般,她挪動身體想避開,可一顆腦袋已經搭在許頌章脖頸間。
沈知韞嗓音還有些沉啞,手掌搭在她腰側,氣息聽起來也不穩:「別動,讓我緩緩。」
說完,舌頭舔過她脖頸滲出的汗,又沒忍住輕吮了一下,留下一抹紅。
紀錄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完了,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炙熱的氣息灑在許頌章的皮膚上,她聽著沈知韞的喘息聲,下意識看他,他皮膚很白,明明剛才做起一切都看起來那麼得心應手,耳朵卻漲紅。
望著許頌章的眼睛濕潤,雖然現在還在笑,卻沒有之前那麼討打。
許頌章錯開目光努力找著理智,強迫自己不去看他那張極會勾|引的臉,她怕自己再看沈知韞真的會頭腦一發昏,干點更出格的事情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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