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韞為她高興:「好消息啊。」
許頌章還是有些鬱鬱寡歡,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對設計感覺到束手無策,但又覺得自己可以克服,可以做到:「你說靈感是和困意一樣的東西就好了。」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沈知韞想了想,「靈感與才情需要荷爾蒙與內分泌的大量充填,光充填還不行,還得釋放與爆發。」
「噫。」許頌章不屑又嫌棄地嗤聲。
沈知韞掰手指頭:「所以你看沈從文徐志摩還有梵谷,都是放縱多情的人。」
許頌章仰頭斜睨他:「你想就直說。」
沈知韞一開始還真沒有這麼想,但髒水都潑到自己身上了,自己本來在她心目中就是這麼一個形象他也樂意套著這流氓厚臉皮殼子:「難得準備褪掉厚臉皮,另闢新徑地引經據典拐彎抹角一下但還是被你發現了,你還真是明察秋毫。」
承認太快就顯得自己誤會他了。
路燈就在上方,泛著淡淡棕色的頭髮像是被金線勾勒了一般。許頌章看見他的頭髮就會想到他臥室床上那隻玩偶熊,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老人都說頭髮硬脾氣臭,那他應該是個好脾氣的人。
他人高,一直抬手也費勁。沈知韞配合地低頭,再抬頭,她的手便貼著沈知韞的臉頰了,他含笑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許頌章,臉還往許頌章掌心蹭了蹭,可她卻就此把手收了回去。
「怎麼了?」
許頌章終於從他那眼神里抽回幾分理智:「嗯,終於把剛吃飯時手上的油擦乾淨了。」
沈知韞被逗笑了,挪腳側身過去,一手撐在車身上:「嘴上的蹭不蹭?」
「又使奸計。」許頌章原本站姿還有些懶散,他一靠近,自己不自覺地就挺直了腰板。
「感覺對你挺有效的。」沈知韞彎了彎腰,「蹭不蹭啊?」
他的臉又湊近了幾分,聲音卻放得更輕。
那道聲音仿佛是能蠱惑人的靡靡之音:「正好試試那謬論可不可信。」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都是自己的對手,他說得沒錯,這奸計對許頌章還真有效。
她主動伸手勾住沈知韞的脖子,他先是一愣,隨後許頌章整個身體都貼上了車身,轎跑底盤低矮,許頌章感覺自己肩部以下都快被壓得折在車頂上了。
肩被壓得往後,腿腳就本能地往前,身體相貼。
好像許久沒有在他身上聞見香菸味道了,香根草和苦橙的味道在鼻尖縈繞,他整個人干冽清新。
沈知韞感覺到懷裡的人似乎漸漸地在往下滑,胳膊橫在她後腰處,他將人抱住,另一隻手托住許頌章的後腦勺,她的髮絲纏繞著他修長的手指。她的吸氣聲像腎上激素一樣刺激著沈知韞,他更用力地在她唇中掠奪,許頌章環住他脖子的手臂用力將自己吊在他身上,腰上的手往下將她託了起來。
飛蛾縈繞著路燈,像他們。
許頌章呼吸著自己這身高沒有呼吸過的空氣,她的手順著他的頭髮滑入他細膩的後頸處,又順著他的皮膚滑到前面,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喉結。
悶哼聲隨之從沈知韞的喉間發出,又被許頌章吞入口,她像是發現了阿克琉斯致命弱點的特洛伊,並不選擇放過他。
許頌章使壞,下一秒唇上傳來輕微的疼痛。許頌章睜眼,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瞳。
在他的視線中許頌章率先投了降。手臂抵住他,許頌章遠離了他幾分,為躲開目光她將下巴抵在他肩頭,大口呼吸。
沈知韞偏頭,用側臉感受著她:「感覺到靈感如泉涌了嗎?」
許頌章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鬆開自己:「讓我回專教看看效果如何。」
第四十一章 去醫院
「清晨,我褻瀆太陽;
午間,我詛咒人類;
傍晚,我嘲弄自然;
夜來,我膜拜自己……我膜拜個錘子,我怎麼這麼笨啊……」
沈知韞一進專教就聽見李豐抓狂的聲音,跟在演歌劇似的。
李豐看見他有點意外:「這個時間點來,你還真是走讀了還堅持住宿的作息啊。」
沈知韞打開電腦:「白天在我外公家裡,你要是敢把費炳勇公寓的鑰匙眼堵了讓他明天沒辦法開組會,我就立刻馬上回家。」
李豐倒在椅子上:「我要是有這個本事我真就膜拜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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