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韞自己也開了一罐,隨後和她碰杯:「喝吧,以後變成大笨蛋,我贏你易如反掌。」
許頌章打開啤酒,把拉環丟到桌上,仰頭飲了一口:「失去我這樣的對手你會哭的。」
沈知韞笑著沒有否認,將三文魚壽司夾進她的碗碟:「他家三文魚和河豚都特別好吃。」
許頌章從沙發上挪到了地上盤腿而坐,將三文魚沾上芥末和壽司醋,一個一口,魚肉仿佛入口即化。她看著胃口很不錯,但臉上沒有多少吃到美味食物的欣喜。
易拉罐在垃圾桶里堆了起來,許頌章喝了一大半,先前怕冷穿上的襯衫也因為喝多了酒吃了芥末而脫掉。
沈知韞收拾起了垃圾,許頌章靠在沙發上看他打掃衛生,還真像個顧家持家很會主持中饋的好男人。客廳的燈打開了,有些刺眼。看他也看得有些不真切了。許頌章抬手把手背搭在眼睛上:「你說古代建築和現代化建築要怎麼過渡呢?」
這是在設計中常見的問題,沈知韞知道她並非是沒有答案,只是不知道學到的知識要怎麼變成一棟棟房子。創作靈感像學走路的第一步,邁出很難。
她一直都沒有聽見回答,將手背微微抬起,她看見沈知韞已經把茶几收拾乾淨,外賣都打包收好放在門口。現在又回到沙發邊一言不發地看著她,隨後轉身走進了衛生間。
許頌章又把手放下來,由著腦袋在酒精的作用下昏昏沉沉,雖然她沒有像李白一樣酒後留下「對影成三人」一般經典的建築設計,但至少酒精在這一刻讓她不再苦惱於創作設計。
沈知韞不知道離開了多久,就在許頌章覺得自己要睡著的前一刻,腳被人碰了一下。
沈知韞一身水汽地從浴室出來了,身上穿的不再是前幾次那件領口開衩恨不得開到肚臍眼的睡衣,而是一條黑色的運動褲,他還悶|騷地露出了內|褲邊。
他就這麼坐在地毯上,光著的上半身碰到了許頌章露在裙擺外的小腿。
沈知韞伸手用手背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小腿,抬頭看向她同樣露在外面的兩條胳膊,襯衫和毯子都被丟在了一旁:「不冷嗎?」
許頌章將手背從眼睛上移開,睜開沉重地眼皮,想要把距離只有一臂的人看清楚,她答非所問:「你怎麼坐在地上?」
沈知韞聽罷一笑,似乎是等她這麼問很久了。
裙擺搭在膝蓋的位置,他伸手輕輕拂過膝蓋上的布料:「你家那邊盛產絲質,你看這貨值嗎?」
許頌章聞聲看向裙子,視線又從裙子上的手沿著手臂看向沈知韞,她抬腳,腳心抵在他還沒有擦乾水跡的胸口,風光乍現:「那你覺得我配得上這貨嗎?」
沈知韞由著她腳放在他身上,手捏起睡裙一角的布料,像個精敏的布料商人細細摩挲著看中的貨物:「古建築和現代建築要怎麼過渡……我們是競爭關係我不能幫你想,但我可以提供給你一點荷爾蒙。」
說著,許頌章感覺到膝頭被一抹溫熱的唇輕貼了一下。
布料擦過時的癢意、一隻寬大的手拂過的溫度、唇輕吻留下的濕意。一塊皮膚短短几秒內被多種觸感交織在一起,許頌章往上一躲,整個人快坐在沙發椅背上了。
「不行。」許頌章按著裙擺,「沒有……」
許頌章感覺自己舌頭都要打結了,不就是計生用品嗎,有什麼好羞恥地大大方方說出來。
還好她的欲言又止沈知韞能明白,他似是讓她安心一般,隔著睡裙親了親她的小腹:「今天不上本壘,帶你體驗點別的。」
第四十四章 (二更)想努力打五份工只……
小時候穿睡裙睡覺,早上醒來的時候大多都跑到肚子上了,費英蘭一早叫她起床,總要說她睡相只能一個人睡。
她一定是酒喝多了,她都產生幻覺了。自己迷迷糊糊地像是回到了以前上學的時候,像是尋常一個要去上課的早晨,睡裙堆在肚子上,怎麼媽媽還沒有來叫自己起床?
她房間的床明明是公主床,有特別好看的紗帳,怎麼現在這個屋頂光禿禿的,只有一盞圓圓的燈。
許頌章咬著唇仰起頭,隨後又整個人倒在沙發上。
剛剛匆匆一眼,她好像看見了落地窗外高懸的月亮,怎麼只一眨眼的功夫月亮就跑到天花板上和燈重合在一起了?
剛剛還看見了什麼?
看見她曲起的雙腿,也看見了他的腦袋。
他明明比自己高那麼多,怎麼會看見他的發頂呢?
許頌章雙目愈發模糊,強撐著又一次抬頭,她才發現自己先前沒有看錯。她的腿和他的腦袋出現在了同一水平位置,她能感覺到他才冒出來的鬍渣,能感覺到他的唇舌,感覺得越是清晰,她身體就忍不住地開始顫抖。
身體好像被另一個人控制了,她感覺聲音從緊閉的唇齒間溢出,她只得抬手捂住,像是逃避追殺時一般。她開始顫抖、呼吸急促、腦袋嗡嗡作響,天花板上的假月亮像是近在咫尺,她有眼卻不能明。手鬆開自己的嘴巴,她伸手去推開給自己帶來這種感官的始作俑者。
沈知韞抬頭,下巴上沾上一片水跡。
他看見許頌章留下牙印的下唇,伸手輕輕按摩:「我說怎麼沒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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