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晝夜顛倒,真應該去看看中醫。」許頌章說著就想到了奶奶,「下次你要是再想去看蘇博,我可以讓我奶奶給你把個脈,她可是軍醫,而且還是中醫。」
軍醫里的中醫本來就少,奶奶作為一個上世紀的女性能達成這樣的成就一直都是許頌章小學作文里欽佩歌頌的對象。
沈知韞想到了上次自己去的時候,她連她家模糊的位置都不願意讓自己知道的樣子,挑眉:「看來我最近男色賣得很可以啊。」
許頌章打斷他剛準備開始的沾沾自喜:「收你正常掛號費。」
沈知韞都覺得自己要脫敏了,他故意問:「齊穆學長去的話,你收嗎?」
許頌章無語地瞥他,自己明明和齊穆之間都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齊穆也去國建局上班了可能再也不會見面了,真不知道他還在意什麼。
沈知韞看見了那個白眼,自我調節:「算了,他一個手下敗將而已。」
周末學校沒什麼人,教授們今天也都不來,建築院旁邊的停車場裡也空空如也。
但下車前許頌章還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看見。
回到專教,許頌章打開電腦發現電腦屏幕還停留在自己昨天的搜索界面上。重新瀏覽起蘇城的照片,許頌章望著歷史變遷在建築上的體現,街道建築都是那麼的熟悉。
腦袋裡突然靈感一閃,她拿起手邊的速寫本,裡面記錄著她平時閃現的靈感。
她抓住剛才的靈感的尾巴,馬利鉛筆在紙張上滑過。
以她家鄉為基礎,重構再譯。
靈感來了,她一忙就忙得差點沒注意時間。
十一點剛過幾分鐘,還來得及。
【許頌章】:我現在從專教過去,你的腳還方便嗎?不方便的話我給你打包飯菜過去。
【宋河棋】:沒事,我在食堂等你。
一瘸一拐的樣子很難看,宋河棋提前到了學校的食堂避免被許頌章看見自己走路的樣子。周五的時候軍訓就結束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腳,大學生活還真是錯過了不少。爸媽給了他國慶機票的錢,但如果回家腳的事情就勢必會讓他們知道。
宋河棋垂眸看著最外面稍稍有些髒的紗布,碘伏的黃色微微透了一些出來,看著有些倒胃口。
他瑟縮了一下腳,卻感覺到有人站在了桌邊。
抬頭是一個圓臉圓眼的女生,她臉頰還沒有褪去嬰兒肥,經過軍訓原本白皙的皮膚稍微曬黑了一些,齊耳的頭髮別在耳朵後面,看著還有些稚氣。
「宋河棋?」
對方叫出了他的名字。
宋河棋只覺得對方有些眼熟,一時間想不起來她的名字。
「周冉。」那個女生端著餐盤自我介紹,「我們一個班的,開組會的時候你幫我修好了遮陽傘的。」
宋河棋對這個女生還是沒有太大的印象,但對修傘這件事有模糊的記憶。
周冉將餐盤放在桌上,在宋河棋對面坐了下來:「你一個人嗎?沒點餐嗎?要我幫你嗎?還有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一連四個問題讓宋河棋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先回答什麼。
許頌章到的時候就看見宋河棋對面坐著一個女生,她猶豫著要不要走過去時,宋河棋已經看見她了。許頌章倒是不介意再多個人,看著那兩人面對面坐著,許頌章靈機一動在那個女生旁邊坐了下來。看見是個圓臉可愛的女生,朝著宋河棋使了個眼神:「這位是?」
「我同學。」宋河棋說的時候還有些不確定。
但那不確定的語氣聽著讓許頌章以為是害羞。
「周冉。」
許頌章報上自己的名字:「我是他姐姐。」
宋河棋蹙眉:「不是說好不喊姐姐弟弟的嗎?」
「我們之間不喊,但是和別人介紹不這麼介紹怎麼介紹?」許頌章把包放下,「你中午想吃什麼?我去買。」
宋河棋:「都可以。」
既然都可以許頌章就照著自己的口味打了三葷一素,建築學久了,一手端著一個餐盤,即便餐盤裡還放著蛋花湯還能穩如泰山。但那個叫周冉的女生還是主動走過來幫許頌章搭了把手,許頌章把給宋河棋買的那一份飯給了她:「謝謝。」
兩人走去專門放餐具的地方,周冉直勾勾地看著許頌章,好奇:「你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弟嗎?」
「不是。」許頌章沒想到她會好奇這個,「我們爸爸是發小,我和他哥哥是同學,所以他跟我弟弟差不多。」
說完,許頌章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小姑娘嘴角和眼角都帶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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