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怪我。」沈知韞起身,「我去找主任解釋。」
「算了。」許頌章拉住他,「你覺得教授他們看不出我抄沒抄襲嗎?如果真的有問題應該是直接取消我上學期的成績,而不是單單取消獎學金和評優,不過是怕之後我擋著吳岱的路了。所以啊,你當時下手重不重?」
「給人打得在地上躺了十來分鐘才爬起來。」沈知韞說實話。
許頌章心裡平衡了一點:「那就好,我剛才從齊教授辦公室出來看見他,也給他來了一個頭錘,給人鼻血也撞出來了,心裡舒服多了。」
沈知韞看她一瞬間臉上又變得神采奕奕,她的後背好像真的生出了翅膀,帶著她飛出了三面矗立著的像是牢籠的大樓:「你的內核真的強大。」
許頌章聞言看向沈知韞,他說這話的表情很認真。他同別的男生有些不一樣,他沒有那讓人討厭又不值幾個錢的男性自尊心,面對異性能低頭會謙虛、誇獎也真心。
「為我著迷吧。」許頌章深吸一口氣,寒意刺痛氣管和肺部,她蹦起來,打不倒她的終將使她強大,「生活就是不斷有敲打,這學期要開始準備畢業論文的初稿了,我回專教繼續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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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頌章裝聾作啞,流言蜚語熱鬧了一陣子從她抄襲慢慢演變成或許當初被造黃謠也是她罪有應得。
倒是董子卓沒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碰見許頌章也沒耀武揚威,只是假裝沒看見她直接路過。
寫不完的小論文,來不及做的大論文還有跟在後面的畢業論文初稿,整個下學期的時間都塞得滿滿的,漸漸地大家很快因為許頌章不給任何回應像一團棉花一樣就回歸平靜了。
積雪融化,植被漸漸在白雪下露出顏色。柳絮再一次以不可阻擋之勢席捲整個校園,對鼻炎過敏患者狂轟亂炸。開春了,首府大學的百年校慶活動也要來了。
律師告訴許頌章已經立案了,傳票一般會在七天之內寄出,但也可能會晚,但不會超過一個月,暫時未定。
許頌章看見律師的消息終於有一種巨石落地的輕鬆感,在專教待了一整天,她和律師道謝完後放下手機,拍了拍旁邊的林悅:「出去吃飯嗎?」
看見林悅狐疑的表情,許頌章臉上扯出笑容解釋:「慶祝一下。」
專教其他人聞聲看了眼許頌章,似乎不解她有什麼好慶祝的。
林悅把其他人瞪了回去,扭頭答應許頌章:「好啊。」
北方入春還要穿棉服,從東門走正好路過會議中心,會議中心前面的圓形廣場已經擺出了不少的校慶活動道具,各大知名校友的照片已經達成巨型立牌沿路擺成一排,一個個照片下的簡介比失戀小作文還長。
林悅一個個看過去,一個個發出哇的聲音,轉而想到什麼:「你準備申請讀博嗎?」
許頌章:「先準備著資料和手續,但同時也看看能不能找到滿意的工作吧。」
林悅見鋪墊的差不多了,才問:「所以我們出來吃飯慶祝什麼?」
許頌章:「已經立案了,律師馬上要給吳岱發傳票了。」
林悅:「真的啊?趕緊快點開庭出判決,讓那群人都閉上嘴。」
兩個人又去吃了那家川菜館,天氣還沒有升溫麻辣的餐廳依舊非常受歡迎,店裡人不少。小桌剛好有一桌空出來了,但桌上的垃圾還沒有收。
服務員麻溜地清理出台面,又拿出兩套一次性餐具:「兩位吃什麼?」
「來一份兩人套餐。」許頌章把外套脫下來,隨手用手腕上的發圈紮起頭髮。
開學之後她的心情已經好久沒有像今天這麼輕鬆過了,即便每次都在心裡暗示自己別人說什麼都不要停不要管,但那些話還像是藏在衣服里的針,時不時扎一下皮膚,痛但是不致命。
林悅經歷了一天的頭腦風暴現在大快朵頤,她一邊往嘴裡塞肉一邊嘆氣:「我發現念書真的很容易過勞肥,我今年冬天已經胖出一個游泳圈了,都有小肚子了。」
「會不會是濕氣重?」許頌章感覺林悅看著並不胖。
「有可能。」林悅想到她奶奶是中醫,「應該怎麼辦?」
「少吃冰的冷的辛辣的,早睡早起不要熬夜,多曬太陽泡泡腳,還有就是運動。」許頌章看著被辣的直流鼻涕在喝冰可樂的人,還真是全踩雷了。
「這些要求對建築生太高了,建築生只要會呼吸地活著就夠了。」
最後兩個人都吃得打飽嗝,才伸手叫服務生結帳。
服務生拿走了小票去收銀台打收據出來,沒一會兒就拿著一碟子清新口氣的糖果回來:「您好兩位女士,我去收銀台里看過了,您兩位的帳單已經結過帳了。」
「結過了?」林悅和許頌章對視了一眼,「是不是弄錯了?我們還沒有付錢。」
服務員指著里面的半封閉的包廂:「沒有弄錯,你們的帳單和里面的大桌一起結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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