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韞是知道自己老爸對他那個學生的欣賞,無語至極:「你要不去競選地球球長,然後帶領著那些不容易的人走向容易的生活?」
「算了,我原本覺得那是一個不錯的女生,你們可以試著培養一下感情,但我現在看你我發現你是真的有點毛病。」沈正文白了沈知韞一眼。
「你要真覺得她不容易你就應該幫她介紹一份好的工作而不是介紹一個男朋友。給她推薦一個好的兼職地方賺學費,防止她又遇見像上一個老闆那樣的變態。」沈知韞說完一頓,瞄了眼旁邊桌吃小餛飩的人,「跟我這種有病的人談戀愛的女生我自有安排。」
「行。」沈正文嗤笑一聲,沒多想,「你安排安排,什麼時候讓我們見一見,我看看是誰這麼倒霉。」
吃完面沈正文就走了。
沈知韞目送著沈正文離開,這才側過身朝著旁邊那桌的人揮手:「現在可以認識一下了嗎?」
「不敢認識,怕你發病咬我。」許頌章最後一個餛飩也吃掉,用勺子撇開蔥,喝了一口湯。
沈知韞端著餐盤坐到她對面,把那沒碰過的大排夾給她:「很有危機意識,不妨告訴你等到了月圓之夜我就會徹底發病,然後找到你咬你的脖子。」
「不難推測,你是蚊子。」許頌章不客氣地咬了一口大排。
「狼人好不好。」沈知韞糾正。
許頌章嚼著肉,眼睛沒看沈知韞而是盯著碗裡漂著的紫菜和蔥花,故作無意問起:「那天早上我不小心接的你的電話,就是你爸爸的學生打來的?」
「嗯,那天我爺爺奶奶正好去英國。飛機晚點了,我爸那學生就幫忙去接了一下。小偷把我爺爺奶奶手機偷走了,他那個學生只有我和我爸的手機號,她就打給了我替我爺爺奶奶報平安。」說到這裡,沈知韞想到了什麼,面露痛苦,「差點就被我爺爺奶奶聽見你的聲音,嚇死我了。我就說我早上剛睡醒嗓子啞了不舒服所以第一聲聽起來奇怪,幸好他們沒有懷疑。」
越說越是一把辛酸淚。
沈知韞止不住地搖頭:「你是不知道我奶奶,她就是一個很虔誠的宗教信徒。要是被她知道了我有婚前性行為,她是真的會讓我當面去和她的主道歉的。」
「那你豈不是很快就要用上你之前做火葬場時為自己設計的葬禮了?恭喜你。」許頌章皮笑肉不笑,像是很為他高興。
先前堵在自己心口的東西好像也隨之沖淡了,原來那個人是他爸爸的學生,他說的解決誤會也是解決了他爺爺奶奶的誤會。
沈知韞咬牙,給了許頌章一個沒什麼殺傷力的瞪眼警告:「我要是脆弱一點,聽你這話我都要去尋短見了,等會兒吃完飯我就去找個天台跳下去,然後大罵你是負心漢。大排還我。」
許頌章加快了咀嚼的速度,假裝沒聽見。
吃完早飯許頌章拎著給林悅帶的包子回到宿舍沖了個澡。兩個人剛出宿舍門就聽見隔壁宿舍有人在尖叫,一個女生還穿著睡衣奪門而出。她在走廊上看見許頌章和林悅朝著她們沖了過來,她說話的唇都在顫抖:「裡面,衛生間……」
許頌章以為是老鼠蟑螂,壯起膽子走過去,順手拿起靠牆擺放的掃帚,然而用掃帚柄推開衛生間的門,她發現裡面還有一個人在。那人靠牆坐在地上,滿地都是刺眼的紅。
「報警,叫救護車。」許頌章扭頭朝著林悅喊,又看向另一個女生,「把她的毛巾給我。」
多虧許和安在小時候就教過許頌章一些急救知識,門口的兩個人很快就行動起來。許頌章接過毛巾纏在那人的手腕上,正想檢查傷者的呼吸,許頌章伸手撩開那人垂在臉側的頭髮這才發現是李儼雅。
許頌章的短袖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跡,她也沒顧上,血液使得瓷磚打滑,她和室友兩個人合力才把人從廁所抬出來。
「先送校醫務室,把她的手抬高。」許頌章背起李儼雅,「叫救護車了嗎?」
「叫了。」林悅上前將李儼雅的手臂舉起來。
學校里不能輸血只能先處理傷口止血,隨後轉去了市立醫院。
許頌章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幫忙墊付了醫藥費後才去衛生間處理短袖上的血跡。
病床上的人生命體徵已經穩定了,輸過血後臉色看起來終於不像一張白紙。兩只手擺在被子上,一隻手手腕纏著紗布,一隻手扎著留置針,才二十多歲的年紀惹得路過的人都好奇地多看兩眼。
李儼雅醒來時正好護士來換點滴,許頌章見她醒了湊過去幫她掖了掖被子:「這裡是醫院。」
李儼雅表情還有些迷茫,許頌章繼續說:「你室友發現你在宿舍自殺,我們正好路過就幫忙叫了救護車,她下午就過來看你。」
病床上的人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眼淚順著太陽穴落入髮絲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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