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一上午打擾你很多次。
沈知韞把牛奶放回到李儼雅的桌上:「你自己喝吧。」
李儼雅怕他嫌棄,急忙開口:「不髒的,我和吳俞永之間沒有……」
沈知韞一愣:「不是,是我堅果過敏沒有辦法喝。」
李儼雅匆忙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
沈知韞反應過來她為自己解釋的話是什麼意思,心裡有些同情:「別自我審判和定義,那也不是你的錯。」
他人高,李儼雅坐在椅子上感受到的壓迫感是翻倍的,他放下東西的動作和他離開時攪動的空氣里留著香水的味道,很好聞。等人走了,李儼雅才回頭去看他。
整個國慶假期,許頌章也沒有在沈知韞那裡住幾晚,後面兩天他去見他外公外婆,又被喊回家吃飯。
桂花的花期沒撐過國慶後的一周,時序很快進入十一月,立冬過後氣溫保持在十五度。這個天氣晨跑舒適,跑完步去食堂,許頌章迎面撞上李儼雅,她拎著兩份早飯,一份有牛奶,一份的飲料是果汁。許頌章朝她打招呼,關心了兩句吳俞永案子的進展。
「還在庭審前的準備環節。」
許頌章自己也才經歷過一個案子,深知走司法程序的緩慢,安慰她:「嗯,你也別太著急緊張,會勝訴的。」
李儼雅點頭:「謝謝你,之前也很感謝你。」
許頌章搖頭:「舉手之勞。」
眼前早八的大學生要湧入食堂了,許頌章也不和她多聊,兩個人說了再見就分開了。
還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要期末了,在專教熬夜的人越來越多,許頌章也不得不在專教里待更長的時間來完成小組作業和應付交圖周。眼底難得出現了黑眼圈,今天的咖啡因超標,許頌章起身去衛生間換衛生巾。
剛上完廁所,手機便響了起來。用肩膀和臉頰夾著手機,她歪著頭在洗手池前以一個很怪異的姿勢洗手。
「吵架?」許頌章在電話里重復了一遍費英蘭的話。
費英蘭嘆氣:「你姑姑那天聽見的但小懿和阿韜都不肯說,你姑姑也不好問,你這兩天旁敲側擊問問小懿是怎麼一回事。」
掛了和費英蘭的電話後,許頌章沒有著急回專教,而是翻出周懿的電話,對著鏡子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著,許頌章拿著手機朝著無人的窗邊走去。
許頌章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旁敲側擊,於是開門見山:「我就和你直說了,你最近是不是和韜哥吵架了?姑姑和我媽說,我媽跑來問我。」
周懿在電話那頭語氣聽著悶悶不樂:「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就覺得韜哥最近很奇怪。」
很奇怪?
許頌章蹙眉,難道是出軌了?疑惑在嘴邊她卻說不出口。
但周懿在電話那頭知道許頌章其實懂了她內心的疑慮:「但是他每次出去都是和他表弟發小一起,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所以我又覺得是我想太多。」
聞韜周懿這樣戀愛七八年,都已經結婚生子的人也會產生信任危機,戀愛這門學科,許頌章實在是想逃課。
「你要不和韜哥聊聊?」
兩個人不是在談戀愛,而是已經結婚生子了,不能像戀愛那樣輕易就勸分手。
「聊過了。」周懿嘆氣,「他說沒有,我再問他就發火了,可是我就是不相信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不信他了。你就和舅媽說沒事,讓他們別擔心。」
信任危機的恐怖僅次於全球金融危機。雖然只是簡單的一通電話,許頌章還是能感受出周懿因為不信任而備受折磨。掛了電話,許頌章也不知道要不要對爸媽實話實說,垂眸看著漆黑的樓下,遠處的一盞草坪射燈正好對著一顆金桂,像是金桂本身會發光一樣。
「錢掉了。」
許頌章沒回頭也沒動。
身後走過來的人語氣惋惜:「看來我需要想新的話術了。」
胳膊被東西撞了一下,許頌章伸手拿過那樣東西,發現是一瓶果汁,看著有點眼熟。
見許頌章看果汁,猜她狐疑為什麼不是旺仔牛奶,沈知韞解釋:「今天早上別人送了我一瓶,我嘗了一下,味道不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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