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衛生間門口她就聞見了煙味,沈知韞倚著洗手池在抽菸,許頌章走過去像是沒有看見他一樣走進女衛生間,他也沒有開口打招呼。這畫面倒是像第一次見,在國慶忙競賽遇見他時一樣。
上完廁所出來,他一根煙剛抽了一半,拿著手機在打電話:「我不過去……她和我表白我就非要答應嗎?以後不管誰和我表白只要一鬧自殺就能當我女朋友了?打我電話還不如打120電話。」
沈知韞說完就掛了電話,將煙遞到最後猛吸了一口,扭頭朝著另一邊吐了一口煙圈:「李儼雅和我表白了,我不答應她就鬧自殺。」
許頌章洗手的動作一頓,隨後繼續搓著手,下一秒沒有抽完的煙丟到了她的洗手池裡。她看見火星子下意識躲了一下,這才扭頭瞪了眼旁邊的人:「你有病是不是?」
沈知韞壓著怒意:「以為你啞巴了。」
許頌章關掉水龍頭沒準備繼續和他在這裡犟,她這人對待感情向來破釜沉舟。
剛邁出去一步,自己的後頸就被人抓住了,香根草裹挾著菸草薄荷味占據著許頌章的口鼻。
與扣著自己脖子冰涼的手不同的是貼著自己嘴巴的唇,他細細描摹著她唇的形狀,剛溫柔了沒兩秒許頌章就感覺到嘴巴一痛。
疼痛感也讓許頌章瞬間回過神來,自己正站在隨時都有人路過的衛生間門口和沈知韞接吻。
她掙扎著推開沈知韞:「會被看見的……」
幾個字才從口中漏出音,她被一下子抱起來,他沒什麼廉恥心地抱著她走進了女衛生間。側身撞開一扇門,把許頌章頂到門上還不忘插上門拴。
獨立密閉的空間讓他更肆無忌憚了,雖然首府已經徹底入冬,但在有暖氣的室內許頌章只在毛衣裡面穿了一件修身的保暖內搭。他上下其手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拉鏈的位置,只能扯出衣擺,手指觸上她的皮膚的那一刻沈知韞才覺得自己那顆漂浮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他放輕了一些力度,兩個人在親吻中不約而同地睜開眼,視線在極近的距離里交織。
沈知韞往前邁了一步,手移到她後背,用整個身體去感受她的懷抱。
外面傳來李豐不解的聲音:「他就是說他出來抽個煙。」
費炳勇頭疼:「我再給他打個電話。」
沈知韞感覺到原本還配合的人身體緊繃,他先一步拿出手機,長按鎖屏鍵關了機。像是安撫一隻焦急不安的小貓,手輕撫著她的後背,微微離開她的唇讓她得以喘息換氣,銀絲被扯斷,沈知韞低頭俯身鼻尖蹭著她的耳朵。
不愧是每天早上晨跑的人,氣息很快就平穩了。他便重新在昏暗中找到她的唇,牽引著許頌章的手摸向他的臉。
許頌章用大拇指抵住了他的唇,偏頭聽著外面的對話聲。
「關機了?」
「我打過去也關機了。」李豐無奈。
許頌章看見近在咫尺,正用舌尖描摹她指紋的人:「找你呢。」
「以為尋死覓活我就要就範?」沈知韞笑得寡情冷漠。
或許是和他待久了,見慣了他裝深情的模樣,此刻冷漠無情的樣子讓許頌章有些陌生,可再一想他最早對江照月也是這樣毫不留情。
許頌章移開拇指,評價道:「狠心。」
沈知韞將她移開的手拉到自己的脖子裡:「那我也尋死一次,你會心軟嗎?」
許頌章靠在門板上,抬頭看著他,掌心貼著的脖頸皮肉下是跳動的頸動脈,指甲划過他凸起的喉結,她慢慢移動著,最後虎口按住他的喉嚨。
這種感覺不會好受,他偏偏不躲,還朝著她笑。
「怎麼還爽到了?」許頌章鬆手。
他脖子和臉頰因為窒息一片緋色,沈知韞卸力一般倒在她身上,扯開她毛衣的領口,在她脖子裡找到了屬於她皮膚的味道和溫度。
沈知韞:「這一個月為什麼跟我生氣?」
「也不算生氣。」許頌章由他抱著自己,垂眸看著肩上的腦袋,她實話實說,「心亂亂的,我不喜歡這種狀態。感覺不去見你和你說話,自己好好做設計更舒服。」
沈知韞聽完猛地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挪威極夜過後的第一個白晝。
「你喜歡我。」沈知韞說得很篤定。
許頌章想了想,也沒有忸怩便點了頭:「但排序排在很後面,我自己、學習、然後才是喜歡你。」
從被造黃謠開始再有了和左宣那段失敗的戀愛後,許頌章已經弄不明白親密關係了,以前因為姐姐姐夫憧憬過,現在只有害怕和退縮。戀愛和喜歡不再美好占大多數,即便內心堅強,但疲於也後怕自己和任何一個異性的關係再被公之於眾的赤裸感,慢慢地便變成了害怕再戀愛。
對於沈知韞,與其戀愛,她想的是如果有一天她成為了一個優秀的建築師,有機會出個人自傳,她一定會把自己睡過沈知韞這件事寫進去。
他們之間就像挪威很漂亮,仙人掌也很好。
但挪威不適合種仙人掌,他們也不適合戀愛。
第六十二章 (二更)葬禮時間記得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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