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章第一反應以為是自己幻聽了,沈知韞明明沒有給自己發語音啊,她抬頭便看見了站在出站口的沈知韞。
看來她不僅幻聽還幻視了。
被奶奶撞破之後他就沒有好好休息,今天又坐了飛機,看著風塵僕僕的。虧他長了那麼一張臉,疲倦勞累的模樣反而變成了破碎感,惹人心疼。
「你怎麼在這裡?」許頌章看著眼前的人,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伸手往沈知韞胳膊上來了一拳頭,拳頭的觸感沒有騙人。
沈知韞捂了一下被打的地方:「我不能來?」
許頌章扁了扁嘴:「挑墓地挑到我們這裡來了?」
沈知韞聽罷,伸手捧起許頌章的臉,照著她唇上親了一口:「嘗嘗嘴上抹的什麼毒,說出來的話這麼寒人心。」
這是地鐵口,人來人往的。她把人推開,捂著嘴:「大庭廣眾之下別隨便親我。」
地鐵到站不少人正在出站,許頌章拉著沈知韞走到不礙事的地方。
沈知韞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他打開,一枚鑽戒躺在黑色的絨布里:「嫁給我,好不好?」
水滴形的鑽石,即便是許頌章這個外行人都能看出它的火彩很好。葉壯說是愛給予了這塊石頭意義,許頌章以前看著商場專櫃裡的鑽戒時,她是認同這句話的。但今天看見沈知韞手裡這枚鑽戒,她覺得給予這塊石頭意義的是它本身的淨度,是它本身就奪目。
許頌章看見那鑽戒,下巴都要掉了:「幾克拉?這麼大。」
「三克拉。」沈知韞解釋,「不用預定現貨里最大的了。」
許頌章收回視線,剛剛被這從來沒見過的大鑽石迷了眼:「你求婚都不拿一束花啊?」
沈知韞一下飛機直接打車來了這裡的地鐵口,因為不知道她家的具體位置,上次他也只是把她送到了這裡,就只能待在地鐵口等她回消息。
環顧四周,沈知韞伸手從綠化帶里扯了幾片葉子:「這也不是機場,也沒有垃圾桶給我撿一束花。」
好吧,之前去接機的時候許頌章確實從垃圾桶里撿了一枝花。周圍人來人往的,許頌章帶著他去了附近的咖啡店。
咖啡店裡帶著電腦辦公的人不少,還有幾個初高中模樣的女生坐在一起寫作業。
許頌章找到沒有人的空角落,沒一會兒沈知韞端著一個托盤迴來了。托盤上是一杯冰美式和一杯熱拿鐵,還有一塊紅絲絨蛋糕。
沈知韞把熱拿鐵和蛋糕都擺到許頌章面前。
許頌章拿起叉子:「你不會俗套地把鑽戒給了店員,讓店員幫你把戒指藏到蛋糕里了吧。」
確實很俗套。
沈知韞拿起冰美式:「為什麼不覺得在拿鐵里呢?」
許頌章將蛋糕送入口:「那我確實沒有想到。」
沈知韞拍了拍口袋:「放心吃吧,戒指還在我口袋裡。」
她還得回家吃晚飯呢,今天費英蘭做的菜都是許頌章愛吃的,胃容量不能在這裡浪費掉。許頌章看了眼時間,還沒有到五點鐘。
許頌章不想和他聊結婚的事情,她也不能理解沈知韞奶奶的極端思想。但現在這樣的局面自己畢竟出了一份力,這麼一個爛攤子全部都丟給沈知韞一個人處理她也良心不安。
「你奶奶還好嗎?」
沈知韞覺得自己的狀態看起來更應該得到她的關心,但還是如實回答:「押著我去教堂懺悔了一晚上,回到家之後兩眼一黑昏過去了,我爸媽把她送到醫院搶救,醫生說沒有大問題掛了一點葡萄糖就讓我奶奶回去了。」
許頌章覺得自己損陰德了,居然把一個老人刺激成這樣。
見許頌章有些內疚,沈知韞拉了拉嘴角,繼續賣慘:「我更慘,到現在都沒有好好睡一覺。身心俱疲,我還受到了求婚被拒的打擊。」
許頌章落井下石:「活該。」
沈知韞覺得冰美式的苦味泛濫到心裡了:「你有百分之五十責任。」
許頌章笑:「那我可以陪你挑墓地。」
沈知韞對她的心狠預料到了,其實來之前他就已經猜到許頌章一定不會答應自己的求婚。但他還是來了,畢竟奶奶不會真讓他去死,但少不了帶他去「驅魔」,自己至少要在樣子上做足了,奶奶也好在「上帝」面前有個台階下。
「再挑把小提琴,臨死前不穿上衣給你拉一首,叫你對我更念念不忘一點。」沈知韞逗她。
見他還能嬉皮笑臉,許頌章想著應該沒有那麼嚴重,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首府?」
「過年前吧,就回去過個年。實習的地方在洵川,我還要過去面試準備實習住宿。」沈知韞和許頌章說起過這家公司,「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許頌章剛想回答,口袋裡的手機開始震動,來電鈴聲在咖啡店裡響起來,一時間蓋過了裡面的舒緩平和的鋼琴聲。
是費英蘭。許頌章猜測是媽媽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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