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好。」
許頌章說完,其餘人看向她都是一驚,李豐更是有一種山雨欲來的錯覺,他腦子里已經開始想要怎麼幫許頌章把這句話圓回來。
沈知韞期待地看她:「哪裡不好?」
李豐看沈知韞那看許頌章直勾勾的目光實在是像挑釁,他腦子里沒有解決辦法,只想到現在去把廚房門關上,誰今天吵架都不准碰刀。咳嗽了兩聲想打斷這火藥味十足的對話:「那個……」
「怎麼了?」沈知韞不滿被打斷,「你讓她說哪裡不好。」
沈知韞正期待著許頌章的回答呢,之前念書他就想過如果有一天能和許頌章一起做小組作業一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好不容易這有趣的感覺要來了,李豐打斷什麼呢?
湯銳澤和安嵐交換了一個眼神,欽佩李豐這時候有勇氣開口,聽沈知韞這不滿的語氣,看來今天必須和許頌章吵一架了。
許頌章直說:「如果只是作為一個單獨的商圈這很好,但是因為有酒店和三個博物館極其四周景點,我覺得這個商圈沒有度假感。」
在英國念書的時候室友是切爾西的球迷,那次歐冠雙藍會他沒買到票便在公寓裡看的球,芒特和哈弗茨的連線打入全場唯一一粒進球,終場哨聲響起,室友所支持的切爾西時隔九年再登歐洲之巔,室友在公寓砸了一個茶几隨後脫了上衣跳進了一樓的泳池裡,五月末的倫敦夜晚仍有寒意,最後室友喜提一場重感冒,還被房東勒令賠償。
沈知韞笑他活該,室友說他不懂,那種快樂和興奮是人生時刻,是即便過了很久再回想起來仍有餘震。這樣的人生時刻在身體裡產生的巨大能量是需要爆發出來的。那時候沈知韞不明白,現在他懂了。
他聽完瞬間起身,一言不發地走回了臥室,避免自己失態。
關上臥室門,背靠著臥室的門,沈知韞發現自己興奮地在發抖。果然很早之前他就沒有感覺錯,許頌章就是一個很帶感的人。以前看《浮士德》的時候沈知韞沒什麼感覺,現在想想,它以兩次打賭開始,就像他們也以打賭開始。
歌德在裡面寫到就算出賣靈魂也要找一個付得起價錢的人,那時候不理解浮士德為什麼會被魔鬼輕易誘惑,現在沈知韞想就算許頌章付不起錢,他也會給她自己靈魂的定價權。
望著關上的臥室門,許頌章一頭霧水,在她的認知中沈知韞不是這麼說不起的人,是衣服突然就不合身都不會是他生氣了。
她這麼想但是別人不會這麼想,剩下三個人面面相覷,最後李豐在其餘兩個人期待的目光中成為了安慰許頌章的人。
李豐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那個……沒事的,你別放在心上。」
「什麼?」許頌章疑惑。
李豐見她沒反應,乾脆打馬虎眼:「沒事沒事,大家繼續畫圖。」
一下午畫完草圖,許頌章因為是小組長需要整理好了全景的效果圖發給徐晏清。她也看見了沈知韞交上來新的一版,他只是簡單調整了布局,改變了部分景觀就營造出了先前沒有的度假感。
時間已經不早了,安嵐的爸媽都打了兩次電話來詢問她什麼時候回家吃晚飯,大家收拾自己的東西,許頌章正編輯著要發給徐晏清的消息,下意識說了句再見。
李豐把最後一塊餅乾丟進嘴裡:「你不走啊?」
「我……」許頌章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走的,現在就走,大家一起走。」
合上筆記本,許頌章轉身想找包,但自己坐的位置椅背上空空如也,昨天下班回來她把包丟哪裡了?
沈知韞從她說要走時便一直看著她,見她這會兒不動了,他促狹:「又改變主意要留下來吃晚飯了?」
已經脫掉鞋套站在門口的三個人看著許頌章,沈知韞逗完她後提醒:「在沙發上。」
許頌章這才想起來昨天她還在沙發這邊和周懿打電話的呢,收拾完東西,除了安嵐還站在門口,李豐和湯銳澤已經先去電梯口了,兩個人聊著晚飯吃什麼,湯銳澤說晚上他下廚烙個餅再來碗他家鄉的打滷面,絕對讓李豐滿意。
「你很會做飯啊。」許頌章聽著都流口水了。
「我爸媽總說要是我沒去學建築學廚師也挺好的。」湯銳澤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你們要是不嫌棄我們兩個合租的地方遠,下次再有新項目可以去我們那裡做,到時候我給你們下廚。」
李豐咽口水:「吃的話題打住,我胃裡都淌酸水了,餓死我了。」
一走出單元樓,整個人就像是墜入了冰窖。
小區門口是一條橫向的馬路,即將到元宵的洵川街道上沒一點白色,梧桐樹落了葉,但常青的樟樹依舊茂密。
北方依舊大雪紛飛,南方這個冬天依舊像絕大多數失戀的人一樣沒留住愛人一般,沒留住那幾片雪花。五點已經昏暗,街道招牌亮起燈,蕭瑟的寒風走街串巷,像是帶刀的細雨一瞬就把人露在風中的皮膚吹得生疼。行人步履匆匆,帽子圍巾手套全副武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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