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韞沒回答,下一秒許頌章感覺到口袋一輕,練跆拳道的人就是不一樣,在許頌章反應過來之前就把手機搶走了。許頌章手機密碼是四位數,沈知韞沒多想輸入她的生日就解開了。
許頌章墊腳去搶,失敗後權衡了一下,還是先溜為敬,可要跑卻被抓了回來。沈知韞胳膊勾著她的脖子,拿著手機的手還高舉著,看見黑色像素堆積出來的字體,他緩緩地一字一句念出來:「首府大學建築系沈知韞,信息挺全、備註挺長。」
「我之前念書的時候參加的活動多,認識了很多別的學校的人,所以就這麼備註區分開來。」許頌章解釋。
沈知韞沒接話,去找齊穆,看見齊穆的備註和自己一樣後,心理平衡了。但平衡了沒兩秒,他不服氣:「給點名分呀。」
許頌章面露難色:「可是我覺得用……的稱呼好奇怪。」
沈知韞還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中間哪兩個字被你消音了?」
「老……」許頌章張嘴,欲言又止,半天沒把「公」這個字說出來。
沈知韞挑眉:「我發現你好像從來沒有喊過我老公。」
這兩個字像是戳中了許頌章的癢穴一樣,她感覺渾身都不舒服,搶回手機端著咖啡杯就往外跑。沈知韞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沒追上去,悠哉地拿起自己的杯子,閒庭信步地走回辦公位。
……
因為聽見許頌章驚呼聲被選出作為代表前去調查的李豐躡手躡腳地從茶水間走回辦公位,安嵐和湯銳澤目光還黏在茶水間半開著的門上,好奇極了:「怎麼樣?」
李豐回到自己位置上,拉開了和茶水間的一段距離才敢喘一口氣,一想到自己剛在茶水間看見的畫面,抖了抖身體:「沈知韞一個擒拿壓制住了許頌章,都看過警匪片吧,就警察抓犯人那種擒拿。沈知韞問她知不知道口無遮攔錯了?我估計就是周六許頌章說沈知韞那設計不好,沈知韞現在和人翻舊帳呢。」
「那也好不紳士啊。」安嵐想到這裡猛地站起來,「不行,怎麼可以這麼欺負女生呢。」
李豐趕忙攔人:「沈知韞以前在我們學校,一個宿舍四個人,除了我全挨過他的打。我們系一個教授的兒子被他一拳頭打得躺地上一時半刻沒醒過來。」
安嵐有些害怕,但她又擔心許頌章於是求救地看向湯銳澤:「我們一起去。」
李豐:「他從小就練跆拳道,在挪威面對種族歧視一挑七八個人,你兩一塊去,他打你們兩也是順手的事情。」
「那你就見死不救了?」安嵐氣憤。
李豐哼了一聲,拿起桌上畫圖的尺:「走,匡扶正義。」
說著,剛轉身許頌章就端著咖啡從茶水間裡出來了,腳步快得看起來一點兒「外傷」都沒有。
安嵐還是有些不放心,視線一直盯著許頌章直到她坐下來後,她悄悄挪過去,手搭在許頌章胳膊上,語重心長:「有需要就打110。」
許頌章剛握上滑鼠,雖然自己設計確實遇到了一點點小困難,但是還不需要打110吧。而且打110說什麼?說甲方的要求涉嫌故意傷害嗎?好吧,有些甲方的無理要求確實對設計師造成了一定的傷害,可現在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吧。
許頌章看著安嵐認真的表情,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感動地點了點頭:「好,真等到了那個地步我一定打電話報警。」
一群人像不停旋轉的陀螺一樣,一直忙到了周三中午。
許頌章作為項目的小組長成為了去向甲方匯報的第一人選,但徐晏清為了公平起見還是問了一下所有人:「下午有誰毛遂自薦去和甲方匯報的嗎?」
李豐第一個舉手,就在沈知韞都驚訝的那一刻,李豐縮了縮脖子:「我第一個退出。」
安嵐看見有李豐帶頭了自己也緊隨其後舉手:「我怕我會搞砸,到時候辜負了大家這麼久的心血。」
這話讓原本已經想站出來的湯銳澤也怯懦了,畢竟是一個小組、這麼多人一起努力的成果,如果因為自己匯報失誤造成不好的後果,他也承擔不起。
許頌章看氣氛僵在這裡了,緩緩舉手:「要不我來?」
偏偏這時候徐晏清又增加壓力:「而且最好是能用英語彙報。」
說到要用英語,大家第一時間扭頭去看沈知韞。
馬上就是吃午飯的時間了,他正在電腦上刷著外國論壇打發時間,在眾人的目光中他敏銳又準確地抓住了來自於許頌章的那道視線,沒有第一時間應下,只是直勾勾地對上她的眼睛:「這就不行了?」
這話是詢問,但落在李豐他們眼裡卻有點像是挑釁。
李豐拍了拍他,想讓他注意場合,千萬不要在老闆面前展示「惡劣的員工關係」。
許頌章挺了挺腰背,好勝心在作祟:「誰說的,我可以。」
徐晏清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打轉,隨即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行,我把地址發給你,你下午一點半之前到。」
目送著徐晏清離開,安嵐看許頌章的表情也變成了逃兵看英雄。
安嵐伸手搭在許頌章胳膊上:「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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